第六百二十六章 巧計脫身,魔教獨行
情況緊急,柳梢柔也顧不得隱藏,使出了日月神教的《移花接木》功夫。
《移花接木》是一門靈活使用內力的武功,雖然隻是任你們行突發靈感之作,但巧奪天工精妙絕倫。
柳梢柔內力不強,但用好了《移花接木》,就算躺在床上不好發勁也能隨手就把一個大男人摔出去。
好在石宏義所在的九淬坊較少參與武林爭鬥,石宏義也沒見過什麽世麵,隻以為是自己酒意未散身形不穩,被柳梢柔找到了機會推下了床。
被柳梢柔耍了一通之後,石宏義是明白過來了,這女人怕是不願從他。他都已經見色起心到敢偷偷潛入柳家小姐的閨房的地步,必是做好了霸王強上弓的心理準備。
既然柳梢柔打死不從,那他也不必客氣。
石宏義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正好看到柳梢柔一件單薄長衣,下擺遮到大腿,白花花的兩條比例修長的美腿朝門口跑去晃得他猛咽口水,打算開門而出。
石宏義怎可能讓她如願,再一步跨出,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柳梢柔剛打開了大門的內鎖,正欲開門之際被石宏義抓住了肩膀。
他野蠻地一扯,柳梢柔輕柔的身子立馬抵不住大力地被抓入懷中。
美人入懷,他是怎麽都無法想象這美人怎麽可以這麽軟玉溫香。
但下一秒他就胸口中了一掌,被打得踉踉蹌蹌往後倒了下去。
柳梢柔趁著這個機會開門衝出,赤著一雙晶瑩小足,在青石地麵上健步如飛,好似魅人的野狐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瑪德,這臭娘們會武功!”
石宏義揉了一下胸口,再次從地上爬起來。
他打小練家族門派獨傳武功,這武功算是偏外功的武功,練得身子骨強壯硬朗,被重重拍了一掌隻有些外傷。傷不打緊,就是麵子上過不去。
這一下石宏義被徹底激怒,也不管動靜可能鬧大了,像一隻發情的公牛追了出去。
左右一看,這柳梢柔居然跑沒影了。
但柳梢柔還是沒有大聲呼救,說明這人當真是心虛……這又讓石宏義不願放棄,低頭看著地板被小腳丫踩過留下的痕跡,尋跡足跡追去。
足跡並沒走遠,也就繞過了柳梢柔的臥室,壓根沒離開這個院子這片連排廂房。
石宏義心中大喜,越追越起勁,追到一處屋子門前,腳印似乎到這裏就沒了。
話都不必多說,石宏義立馬準備破門而入……但就在此刻,門猛地自己打開了。
石宏義沒想到裏麵的人還敢開門,瞪著牛眼抬頭一看,看清開門的人頓時打了個激靈,酒意全散了,愣在當場。
開門的人走了出來,每走一步,石宏義就不由自主地退一步。
“莊……莊主夫人……”石宏義酒意一頭冷汗如雨抖落,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
莊主夫人四十好幾,五官豔麗,年輕時的上好容貌還保持得不錯。她披著一件長袍,頭發隨意紮起,帶著被擾清夢的怒意雙眉倒吊。
平日莊主夫人若是心情不好,就是這副凶惡的模樣,之後總會有人要被罵個淒涼!
“石宏義?”莊主夫人生氣的時候,嗓子特別尖銳,刺得石宏義耳膜生疼,“你可夠膽子,居然不把我們柳家莊當回事,幹出這等畜生不如的好事!”
“不、不是,莊主夫人你聽我解釋……”
“滿身酒氣,偷入閨房,硬上床臥,還有什麽好解釋?”莊主夫人越看石宏義越生氣,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打得石宏義眼冒金星,“滾!再敢來柳家莊,看我怎麽收拾你!”
“是!”石宏義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頭都不敢回地連爬帶跑朝外頭跑。
莊主夫人看著石宏義跑得沒影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從長袍中伸出一隻潔白輕盈的小手,伸出桃紅色的舌頭像隻小鹿般在上頭舔舐了數下。舔過之後伸手在臉上使勁一抹,同時回身朝房內走去,當跨入房門後臉上易容已消失無蹤,露出柳梢柔略帶蒼白的小臉。
“大小姐你這也能將石宏義嚇走啊!他是瞎了眼才能將你和莊主夫人看錯吧!”門後的丫鬟見柳梢柔進來後,立刻著急地把門關上鎖好。
“他喝多了,眼神迷離。”柳梢柔當然不會將易容術輕易告知外人,一語帶過。
她脫去丫鬟禦寒的長袍,裏頭還穿著輕薄的長衣,光著一雙修長美腿。
時間太趕,她能把臉易容完成已相當不容易,服裝隻能用長袍遮掩濫竽充數。好在石宏義喝多了腦子懵,這種小細節注意不來。
柳梢柔皮膚勝雪,脫了外跑後,丫鬟隔著薄衫都能看見她肩膀上一片淤青。
氣得丫鬟一邊急急忙忙找金瘡藥給柳梢柔上藥,一邊怒道:“那家夥是瘋了吧!小姐你怎麽不喊人幫忙呢!”
喊人?
柳梢柔靜靜地感受丫鬟掀起衣肩,冰涼的金瘡藥落在皮膚上的觸感……
她自十四歲被師傅認可下山闖蕩之後,早已習慣獨立行走江湖。
她師傅任你們行是什麽人?天下最賤人,啊呸,魔教大魔頭,他說自己有自保的能力,那自然有所依據。
果然師傅的眼睛老辣……憑借著好人緣和一身本領,她已不知獨自渡過多少次比這還要凶險的危機。
因為師傅“好人緣”的緣故……向陌生人求助,在他們日月神教的意識裏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柳家莊上下滿莊的人,對於柳梢柔來說就是冰冷冷的陌生人。
他們日月神教早已習慣彼此相助,真要求助,她也隻會找師兄們。然而他們現在各於千裏之外,遠水救不了近火。
再說,她自認也不是弱不禁風的人,什時小小事情都要師兄來救?
隻會給他們徒添擔心罷了。
“我不喜歡亂喊人。放心,這種程度我還是能應付自如。聽你說,九淬坊和柳家莊淵源極深,莊主不會為了我把事情鬧大,到時吃虧的說不定還是我。”柳梢柔安慰道,“就是久沒切磋練武,武功好似有些下滑了。”
不是……丫鬟不知該不該撓頭,這是小姐反過來安慰自己的節奏嗎???怎麽跟她正常認為的邏輯有那麽大的落差呢???
“小姐你說什麽呢?你是莊主的親生骨肉,莊主怎麽會不為你出頭!不行,我明天還是得告訴莊主!現在已後半夜了,小姐你今夜就在我這睡吧,有多一個人在諒那個石宏義也不敢再來!”
“誒,男女授受不親,和你大被共眠我怎麽好意思。”柳梢柔覺得肩膀藥上得差不多了,丫鬟的手好像流連忘返了一般,匆匆把衣服蓋上。
丫鬟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將柳梢柔塞入了自己的被窩:“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
看著落入被子中隻露出一個美麗動人小腦袋的柳梢柔,丫鬟竟忍不住抹了一把口水……真是我勒個去,怎麽感覺自己好像采花賊呢?
不管了……丫鬟也將自己塞入被窩,發自內心地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小姐,我睡覺打呼嚕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笑哥睡覺更不安分,偶爾不知道夢見啥還會鑽我咯吱窩呢……還有,怎麽屢教不改還叫我大小姐,叫悄哥。”
柳梢柔的師兄叫笑哥她是知道的,聽她老說笑哥的事自己耳朵都快起繭了。那貨據說是帶著她長大如同哥哥的人物……但鑽咯吱窩這是得夢見啥啊!鹵雞腿還是烤羊腿啊!!
“行行行,今晚就陪大小姐你玩角色扮演……悄哥啊悄哥,請、請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呢……哇靠,大小姐你屁股怎麽這麽翹!穿著衣服看不出來啊!!你這手感,犯規吧!”
對不起,她這手不知不覺就黏上去了啊!!!這種心動的感覺真的好可怕!!!
“別亂摸,你再亂摸我要喊人啦,快睡覺。”柳梢柔往裏頭蹭了一下,逃離魔爪。
喂!剛才你不說不喜歡亂喊人的嗎!
石宏義那個人渣入你閨房你都不喊人,我他喵就這麽手滑一下就要喊人了啊!石宏義是畜生,我他喵連畜生都不如嗎!
丫鬟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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