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因果
這個洞府對於暴風雨傭兵團這樣的人都是可以豁出去生命去爭取的機緣造化，能得到一樣寶物，他們都會瘋一樣的去爭取，所以看到了裏麵的寶物，十步一株仙藥，五步一塊神材，走幾步就有道韻心法感悟，還有石壁上的劍法心經等等，都是會引起來一陣轟動的，尤其是洞府裏一把靈氣逼人的劍，看得王華非常的喜歡，這個洞府是一個劍修的洞府，劍修的修為應該達到了劍君，這樣的修為，已經是很厲害了，在許多宗門就是老祖也企望不到的高度。
所以這裏的數十株仙藥和數十塊神材以及那一把劍，都堪稱寶物，就是大羅金仙也會爭得頭破血流。
張九思走到了陣法中心，抓出來了一本心法，算得上是極品心法了，隨手扔給了王華，又伸手抹去了那一把劍的契約讓劍認王華為主，一堆寶物，都放進去了一個儲物戒裏。
張九思把這些東西都給了這個少年，曾經最窮的那個小修士。
後者明顯呆住。
拿著那個儲物戒，他的手有些顫抖……
“前輩.……我用不了這麽多，這些寶物隨便給我一樣就行了，這些寶物我何德何能可以擁有？我隻是一個窮得叮當響的散修，平時仙藥都見不了一份，這突然得到這麽多，會讓我驚恐不安的。”
王華苦笑了起來，這些寶物就是他一百輩子都得不到都想象不到，可是今天得到了，隻因為這個劍九前輩選擇了給他。
這本來就不是他的，為何要給他？
“你不想要？”
張九思看著王華。
“想，做夢都想。”王華搖頭。
“那不就得了，想要就拿走，這有什麽的？生活一世，有便宜不占的人都是王八蛋，所以啊，你廢話什麽，給你就拿走吧。”
王華突然問:“如果我全部拿走了，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前輩了？”
“為何會這樣問？”張九思一愣。
這小子倒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這一份寶物就是考核的？
王華堅定的抬頭，說道:“如果我什麽都不要，能不能追隨在前輩的身邊學習劍法？我可以不要這些寶物，什麽都不要，也可以為了前輩去送死，隻需要前輩教我劍法，就像是那打開石門的那個。”
他眼裏有著異彩，那個石門的倒塌和無數陣法的分解對他來說震撼太大了。
“你倒是想得挺美的，我的劍法比起來這裏的東西珍貴多了，你小子就算是什麽也不要也得不到我的劍法，也無法追隨在我的身邊。”
張九思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王華也是呆了一下，問了一句為什麽。
張九思毫不客氣的道:“因為我不喜歡我的手下是你這樣的性格。你這樣的性格和我不搭，也不適合追隨我，我的世界是黑的，而你的手和心都太白，格格不入，明白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啊，這麽簡單的道理，你應該明白，你的性格我允許你活下來並且願意給你機緣，但是不代表我喜歡這種性格……你跟著我會把我氣死，至於這個東西，交給你了，你愛要不要，你要想要學劍法，以你的天賦，這個劍君洞府的一切都足夠你領悟到死了……別的多給你沒有什麽意義，你我之間的緣分，哦。就不算什麽緣分，到此為止吧。”
張九思冷笑了一聲，拍了拍王華的肩膀，然後用力的對著空間一抓，空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王華不明所以，他依舊是沉浸在張九思的話裏。
“原來是我天賦太差性格太爛對嗎？前輩覺得我這樣的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你的高度，對嗎？”
他苦笑兩聲，整個人有些失落的低頭，張九思說的話何嚐不是事實？
隻是這樣的事實對於這個少年來說，太過殘酷了一些。
“倒也不是天賦的問題，主要是性格的問題，還有我不願意沾染這凡俗曆練的所有因果，能提你一把，完全是隨手為之，並不是對你有什麽企圖，你也有自知之明，你什麽沒有什麽值得一個劍君之上的人圖謀的。”
“就像是他們。暴風雨傭兵團的這些人，無論他們怎麽做，都不會讓我內心有太多波動，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融入你們，思考問題的角度不一樣，強行去融合，隻會適得其反，所以無論他們成立老九傭兵團還是老十傭兵團，對於我來說都一樣，我甚至看都不會看一眼，無論劉月月說和我有什麽牽扯，我都可以假裝沒有聽見。”
“他們生活不易借用我的名號，那是他們的事情，況且這個劍九本來就不是我的本名。用了也就用了，這世人千千萬萬，我要是每個人都去管別人怎麽想怎麽做，我這輩子就什麽都不做了，就是管這些事情都能累死。”
“你也一樣，成長不到我可以側目的地步，都是隨時可以忘記的人.……”
“所以少年，你明白嗎？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一向是尊重底層之人，因為這是事實，如果你覺得憤怒，不甘心，你可以自己去做一些事情，你有選擇的自由，別人也有接不接受的自由。”
王華沉默。
歎息了一聲，他取出來了那一把劍和那一本心法劍訣。然後把所有的寶物放下來了，他說道:“劍之一心，就隻有劍，其他的，多了反而容易誤入歧途，就讓這些東西成為後麵的人的機緣吧，我王華不是聖人，但是我也有我的堅持，前輩.……希望有一天你能記住我，希望王華的名字可以在這個仙界響亮，當然也許永遠不會，我與我會埋沒在這茫茫人海裏不起絲毫波瀾.……”
說著，王華走進了那個漩渦。
被傳送不見。
這一番話，讓張九思笑了起來。
“倒也不是那麽朽木不可雕也，練劍能有這個心性覺悟，倒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隻是啊，我依舊不會把你收入麾下，這個萬古的大田裏我種下了太多的種子，隻願意去收割那些長起來的，發芽的再好看，終究是沒有什麽用途.……”
王華被傳送走了，張九思在這個洞府裏看了一會，有些感慨。
實際上他這一世也隨手培養了一些人，歲隨手指點，無論是仙界還是神界人間界，太多的人，他從來沒有讓這些人許諾太多，也沒有人傾注太多心血，這些人不過是散養罷了，沒有目的的布置，就是他最大的布置。萬古以來，每一次要用的時候，他都想不到自己的布置原來會有這麽多意外的東西，就是因為他經常隨手布置。
就像是行走的時候隨手撒下一些種子，並不去期待這些種子能長起來，隻求路過的時候，能看到一些成長起來的，碩果累累最好，沒有也不計較……
蠻族如此，指點過的那些人如此，玄天門天河聖教也是如此……
王華被傳送去了一個張九思都不知道的仙界的地方，所以能有什麽造化，張九思壓根就不想知道，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從洞府裏走了出去。
那些正在費力破解陣法的人看到張九思走出來，都是一愣，一愣過後，就是驚呼了起來。
“前輩，劍九前輩……你出來了啊？”
“前輩，裏麵的機緣可否還有一些，我們這陣法破不了，還請前輩幫忙.……”
一堆人又是驚喜又是擔憂，驚喜的是前輩來了有了希望，擔憂的是前輩走了是不是把所有的寶物都帶走了？
眾人看著隻有張九思一個人出來，不由得浮想翩翩……
莫非那個王華被殺了？
“劍九.……前輩，華子沒了也就沒了，我們不會因為他沒了和前輩過不去，前輩說來你也和我們傭兵團有緣分.……有空的時候多來傭兵團坐坐啊。”
“就是就是，一定要要來……我們兄弟幾個都等著前輩來.……”
暴風雨傭兵團的人有些緊張的說著，而劉月月，則是紅著眼眶淚水不止的哭了起來。
“老九，我糊塗，我到了那一刻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我心裏都是你的影子，在傭兵團的時候一直都想要你幫我修燈籠……隻是你一直沒來，今天可不可以帶走我，我讓你幫我修一修我的兩個燈籠.……讓你體驗一下“手抓餅”的驚喜柔膩之感，你放心，月月我的餅夠大。一隻手抓不完。”
說著，劉月月挺了挺，還用手撐了撐……
這一幕波濤洶湧，讓人看得熱血沸騰，隻是張九思依舊一臉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眼裏有著冷笑:“是嗎？”
他向前一步，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體裏蔓延，周圍的人隻感覺自己的恐懼被無限的放大。看著張九思已經一頭冷汗了，尤其是劉月月，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老.……九，我.……”劉月月有些結巴，冷汗把她的衣服打濕，讓她的“餅”若隱若現，頗為誘惑。
“走吧，洞府裏的機緣我沒有取走，你們好自為之。”
張九思冷哼一聲，身體突然在原地消失。
周圍的人沉默了.……
原地消失！！！
這多恐怖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