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過往
所以東水公子對於這個帝師很敬佩，無他，因為這樣殺上去天的勇氣，並不是誰都有的，別人沒有，唯有帝師有。
而且這個人有毀滅天書的勇氣，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狠人，這樣的人，腦袋抽了才會去和他為敵。
“天上的存在啊，強則強矣，倒也不是那麽無敵，這修煉之路，大帝並不是終點，實際上這天書世界也有許多在大帝之上的存在，就像是仙庭那個老不死的，通天河之上的那個身影，聖墟中的那個聖人.……還有昆侖界昆侖山上的那個存在，太多太多，不說這些人，就說天主，也絕對是在大帝之上，所以大帝或許才是開始吧，天書之外還有萬域，萬域之外有沒有其他的世界，猶未可知.……”
張九思露出了一抹憧憬，無論是天書記載還是葬人經所說，還是天主傳說，都有外麵的世界，萬域大世界是真實存在的，而天書世界的大帝，強大是毋容置疑的，但是並不是終點。
這個世界太多強大的人，張九思雖然被稱為萬古第一師，可他自己知道，自己從來不是最強的，在全盛的時期，也有許多地方是他不敢去不能去的.……
“世人皆以為大帝就是無敵的巔峰，唯有我們這樣的大帝才明白，大帝也隻不過是某個層次的巔峰罷了，就像是劍塚的劍山，一層之上有二層，直到第十層……隻是我等在這天書世界，大帝就到了天花板了.……如果有一天天書世界可以出去，那我一定要去萬域大世界體驗一下。”
李東水也有些悵然。
兩人一時間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這一次倒也沒有東水公子的算計，兩人也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對於道的看法，沉默許久，東水公子主動提出給張九思七情之力感悟，他感慨的說:“我這個人一世逍遙，不願意去攀登那極限的道了，這一生恐怕也很難走出天書世界去那萬域大世界暢遊，這七情之力實際上也不算我最強的力量，雖然是證道之力，可這數萬年遊曆紅塵也有一些所得，就借帝師用用了，如果有一天真的會有什麽大事發生，最有希望活下來的人就是你.……”
七情之力挨個拓印，張九思一時間五味陳雜。
“你倒是一個灑脫的性格，道之高低其實沒有標準，有情也好，無情也罷，各行其道，就是真正的大道……其實你可以朝著天道的方向感悟，不一定要有所得，有所見，就是最大的得.……”
張九思投桃報李，想了想，從身體裏強行拘出來一抹混沌空間的道韻遞給了東水公子！
張九思體內的混沌，就是一個本初世界的最原始形態，最是珍貴！
這樣的道韻，也讓東水公子呆了呆，他哈哈大笑:“本以為這一次割肉吃虧，卻沒想到我占了大便宜，帝師果然走在我們的前麵。”
東水公子明白了。
看著那個道韻，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看到了以前沒有看到的新世界，同時也不由得感慨，所有人都說這一世帝師最弱，如何知道這一世的帝師才是最強的帝師？
沒有了枷鎖的帝師，誰能束縛？
互贈道韻，兩人各有所得，東水公子解決了一切，再次來向張九思告別。
終究他是不會跟隨張九思的，沒有什麽，就像是上次離開一樣，大帝是不可能臣服低頭的，正如劍絕的劍道寧折不退……
這就是道，也是一個修士的執念。
“其實天書裏有一段記憶，那是關於一個叫做西山道人的，那個西山道人，是和天主一個時代的，也修煉美人圖，不知道是不是你。”
西山大帝東水公子一愣。
“天主時代的嗎？或許是吧。”
張九思把記憶裏的那一段關於西山道人截取出來送給了東水公子.……
那是一個畫麵，畫麵裏，天主在走登天路，而周圍的人紛紛驚呆了，看著天主竟然不知死活的走向誅仙陣，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個天才隕落的場景。
而在那個誅仙陣裏。
一個青年道人用扇子對著虛空一劃，那個籠罩了他的誅仙陣圖的結界，竟然被他劃出來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個絕美的女子，從他的扇子裏麵走了出來。
女子出現以後，看向了天主，伸手對著天主一抓！
那個製作美人圖的邪惡修士！
“少年郎倒是長得很俊俏，這樣吧，我把這個扇子送你，你把你身體裏麵的那個仙女給我如何？”
西山道人說完，盯著天主，沒有絲毫猶豫的把手裏的扇子扔給了天主。
“什麽？”
天主怔了怔，沒有反應過來。
天主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對於這個西山道人，天主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卻也沒有什麽畏懼，天主麵對過的強者多了去了，魔尊，妖帝，還有許多人，都沒有屈服，更何況是一個被神玄宗鎮壓了千年的老怪物？
所以即使被禁錮住，天主依舊從容的看著西山道人，就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
這樣的眼神，讓西山道人很是無奈，隻得再次說一遍自己的意見。
“我說，你隻要把你體內的那個女子給我，我這把扇子就給你了，你要清楚，這把扇子裏麵封印了九百九十九個極品女修，每一個都是傾國傾城，是我收集多年才收集到的，而且這裏麵，有九個大聖，九十個聖王，九百個聖人.……是我悟道以後所得，他們隻是被我契約了，並沒有失去，而且在這個扇子裏麵。她們的修為還可以進步，她們的壽命將會無限，隻要我不死，她們就能存活下去。”
九百九十九個聖人.……
西山道人說完，臉上露出一抹自豪和風度翩翩的裝逼.……
“知道當年的最邪惡的人是誰了吧？少女殺手西山道人，少女聞之傷心難過，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於是我就被天下人嫉妒。他們覺得我收集了這麽多美女是錯誤的，是浪費資源，所以出動了許多強大的至聖追殺我，從南荒追到了北域，再從北域追到西漠，然後龍島，然後中州……曆時五百年，追殺得我心煩了，於是就自願走進這個鬼山洞禁地，無聊的待了上千年。”
天主聽得頭皮發麻，九百九十九個！
收集了千年.……
足以說明這個家夥是真的邪惡，而且全是聖人！什麽時候聖人這麽不值錢了？
雖然平均下來一年也才一個，可是這數量累計起來，已經堪比一個強大的超級聖地了！
至於西山道人說的什麽那些少女對他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天主打死都不信，是聽到想絕望自殺吧？
在把天主抓過來以後，那個從扇子上走出來的絕美女子對著西山道人溫婉一笑以後，又化作了一道流光回到了扇子裏麵，再次化作了一個圖騰。
這一幕，讓人第一次見證了他的這個扇子的奇異，很難想象他是什麽做到讓一個女子化作圖騰以後還有大聖修為的……
那麽前麵他收進去的女修，都變成了什麽樣子？
而這麽逆天的扇子，此時西山道人卻是要拿來和眼前的少年換一個女人。
……
畫麵，戛然而止，東水公子驚愕的抬頭。
“這天書記載的？我用美人圖換天主身體裏的美女？”
他也傻了，他上一世這麽牛逼？
而且還真的是天主……還在天主微末的時候欺負過天主。
“應該不是你證道的美人圖，隻是不知道哪一個美人圖在什麽地方罷了，你要是能找到那玩意，估計會很不錯……”
“隻是你這個家夥，轉世估計無數次了還是這麽一個德行.……也夠奇葩。”
張九思也有些驚奇。
西山大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法不責過往，過去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一切真假還等走出這個天書世界才知道。”
終究，兩人還是離別了，在東水公子走以後，張九思若有所思。
“天書世界是當年天主為了保證世界不滅強行以大修為創造的一個世界，收集了眾生之念，而眾生化作了天上的星辰，有沒有可能當年的那一堆眾生，就是這一堆眾生？正如西山大帝就是西山道人，那想要知道當年的那些秘密，就要找到同樣被顯化的那些存在……”
“無論是遠古大帝還是天主的紅顏知己，應該會找到吧？通天河之上？昆侖山？還是聖墟呢？”
張九思有種強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