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天法功
可白雪還真是用心思考了好半天，不過最後還是迷茫的搖搖頭，“並沒有聽說過特殊的地域。”
隨後，她又加上了句，“港城這邊的湖泊山巒倒是不少，最有名的是天恩寺那邊的天鳴湖跟萬丈山。”
京書語立即追問，“天鳴湖跟萬丈山為何有名？”
“這個，左不過是因為都很大吧。是我們港城最大的湖泊跟山巒。而且又緊挨著天恩寺，所以在這之前，周遭不少外地來的人都會去天恩寺上香祈福。隻是後來有了我們、我是說有了天法教，大家都不再信仰天恩寺了。”可白雪說到此處，心裏難免傷感。
不過，想想她父親的下場，再看看自己，至少她因為沒有同流合汙而丟了性命。
京書語低於可白雪的低落情緒並沒有太過於在意，她記下了這個名字之後，隻平淡地道了句謝便離開。
這個女人之前差點兒殺了自己，讓京書語好心去寬慰對方的話，她做不來。
前院公堂內。
南蕭落坐在知府的官椅上，冷著臉盯著下麵跪著的人。原本他以為港城內的洪災帶走了諸多官員性命，所以那天法教才會無法無天地猖狂。
誰料，剛剛點了這滿地的人名，才知曉，港城內大大小小的官員一個不是好。有幾個甚至於在來這裏之前還在溫柔鄉裏玩樂。
南蕭落氣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趙立誌鬥膽抬了抬腦袋，小心翼翼地應對著場中的低氣壓。
“咳，大人，下官、下官自知罪孽深重，懇請大人恩準下官等人戴罪立功。下官也是鬼迷心竅，在之前聽信了可天行的鬼話，這才助紂為虐，一發不可收拾啊。”
趙立誌的話說完，南蕭落的雙眸微眯，卻並沒有說話。
其餘官員以為這樣認罪有門兒，立即紛紛效仿。
“大人，那可天行開始有些本事，當著下官們的麵兒救活了一個咽了氣的老叟。”
“是啊，大人，當日下官也在。可天行他自詡天神轉世，來普度眾生來著。再後來，但凡是追隨他的教眾，身上的各類疾病沒有去醫館就都好了。”
“大人恕罪，我們也是後來才得知一直被蒙在鼓裏，可為時晚矣，悔不當初啊！”
聽到最後一句話，南蕭落的神色微變，他盯著那說話之人，道：“什麽蒙在鼓裏？”
“這……”那官員有些遲疑，好似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
“來人。”南蕭落聲音起，沐寧等人還沒到，此刻聽差遣的是原本港城的衙役。
有兩名衙役立即站出來，等候吩咐。
“將他拖下去，立刻斬殺。”南蕭落冰冷的語氣說道，那官員的脖子一縮，嚇得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下官說，下官現在就說。”
衙役已經一左一右地抓住了那官員的胳膊，南蕭落抬手示意，他們才鬆開。
“下官，下官也是聽百姓們傳言，當初港城各地鬧失蹤，衙門裏接到失蹤案件數不勝數，沒有上千也有八百，至今都沒、沒破案。百姓們有的在說，是天法教抓了人，不過苦於沒有證據，加上下官等人一直被蒙在鼓裏，在處理這些事情上未免偏激……”
那人說到這，臉色越發難看。
沒說完的話，南蕭落也猜測的七七八八。指定是將那些上告的百姓們給抓了或者殺了。
“後、後來，就發生了洪災，天法教的教眾趁機抓走了許多百姓。下官親眼得見，有些百姓不服從的，被他們當場誅殺。自那起，下官便相信了百姓們說的話了。這天法教明裏一套暗裏一套，實則邪教那。”
南蕭落擰眉，“那為何還有許多百姓信奉天法教？那些天法教眾可不是可天行自己變出來的。”
趙立誌在此立即磕了個頭，雙手抱拳對著南蕭落，“大人，下官知道，下官知道這事兒。當初可天行本來隻帶了四個人來港城宣傳天法教，一開始也不叫天法教，而是叫天法功。他們一行五人直接去了天恩寺附近當街練習拳腳功夫，那拳腳功夫看不出是哪門哪派，不過據說能治百病。”
“開始沒人相信，不過，有些沒錢看病的百姓死馬當活馬醫，去跟著練，結果三兩天就好了。可天行分文不取，就說他是來行善來著，真相報答的話，就將天法功傳出去，普度眾生就好。我們當初也覺得這是大好事，便給與了一定的認可支持。再後來，天法功能治病的事傳了出去，周遭不少城鎮的人都來，還有些當場好了的，立馬就加入了天法功。”
“可天行的隊伍日漸壯大，有之前的天法功改名為天法教。可天行除卻能夠給人傳授治病的功夫，還會看風水。得過他好處的幾個商人主動出資給他買下了柳莊。自此，天法教安頓下來，越來越多的教眾加入。但凡是主動加入天法教的，對天法教都十分忠誠。這一點，不知道可天行是如何做到的。”
“下官還知道，有些人家明明沒有多少積蓄，但是聽說可天行過壽，傾家蕩產也要送個像樣的禮物，就跟魔怔了一樣，邪門兒的很。再後來城內開始失蹤年輕女子，下官等都懷疑采花賊。隻是什麽辦法都試過了，就是沒有抓到過凶手。過了不長時日，男女老幼都在失蹤。據後來的傳言講，天法教教主在練邪功，那些人抓去就是一個死。”
趙立誌說的唾沫星子亂飛，就怕自己有什麽落下的沒說影響了自己被輕判的結果。
聽他講完，南蕭落結合自己看到的，也有了自己的判斷。這趙立誌說的，應該都是真話。隻是有一點，南蕭落想不明白，那些得了病的人開始是真的有病，為何練習了天法功就好了？
他沉默片刻，又道：“你們可曾記得，那些被天法功治療的人都是得的什麽病？”如果是不用去管就能病愈的病症，隻能說當初純屬巧合。
“額，有高熱不退的，有腹痛吐血的，還有眼瞎耳聾的……下官起初覺得是巧合，後來這麽多人都好了，那會兒也就、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