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結果是早就內定的
京書語原本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南首輔這麽大男人了還偏愛這口兒吃的。
“怎麽樣？好吃嗎？”
“嗯，味道還算過得去。隻不過……”
南首輔話說一半便停下，京書語好奇心被調動，“隻不過什麽？首輔大人是嫌甜了還是淡了？”
“都不是。”南首輔回應時候察覺到京書語那一臉認真求教似的表情。
“嗬嗬，說出來也無妨。隻不過，這手藝不及本首輔母親的手藝。像是梅花酥、補丁、大福、泡福，哎呀太多了，說了你也不懂、沒吃過。”
南首輔嚼著桂花糕，臉上是回憶未盡的表情。
京書語卻是被那些吃食的名字驚到。
她怎麽沒吃過？曆史書上還有記載那，大福泡芙果凍布丁，她還會做那！
“好了，不說這些。先用膳，用完膳，說說你給老夫治療的問題。”
南首輔自行轉移了話題，京書語也乖乖地不再揪著這事兒追問。
她瞧了眼桌麵上的醉蝦，旁若無人地夾起。春櫻原本上前要幫忙侍候，卻被京書語拒絕，“我自己來就好，你也累了一上午了，下去吃些東西，回去等我便是。”
春櫻受寵若驚，“奴婢不……”
“去吧去吧，什麽敢不敢的，你站在這裏我吃不下去。”
“是，奴婢告退。”
自始至終京書語都沒有主動跟南蕭落說話的意思，南蕭落卻是將她的行為盡收眼底。
當他看見她將一塊蝦肉放入口中吃起來的時候，眼底登時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蕭落，菜要涼了。”
南首輔提醒一句，南蕭落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吃著。
待午膳完畢，南蕭落時不時朝著京書語看上一眼，似是在等待著什麽。
京書語擰起眉頭，心中暗罵這人變態。
南首輔卻是將話題引到了他的皮膚上邊來，“京書語，你之前說的，需要人血做藥引，對人血有何要求？老夫可否服用自己的血液？”
京書語：……
當然不行！
那樣怎麽報仇？
“回稟首輔大人，藥引子不能隨隨便便確定，最好能走個測試。”京書語沒有直接否認，“我手裏有藥劑，到時候隻要將一滴人血滴在藥劑之中，藥劑變成紅色便是最佳選擇。如果首輔大人的血液滴進去是紅色，便是可以。”
“哦？那簡單，現在就測！”
南首輔這般爽快，京書語自然不會落下。
倒是在測試之前，她回了一次自己的院落，取了造血幹細胞試劑交代給了春櫻送去了沄璟苑。
齊閱明白怎麽使用，至於洗髓精華，京書語暫時沒給。
西廂苑這邊，為了預防萬一，南蕭落還傳來了一些親衛。
這幫人都是他的人，對他盡忠職守，心甘情願送命都無所畏懼。
到時候都是參與獻血的。
“首輔大人，用這個把手指刺破，滴到這個碗裏就好了。”
南首輔照做，血液滴進去的瞬間，他似乎還有些緊張。
“藍色的，不合適。”京書語繼而得出結論，且碗中原本白色的水果真就成了藍色了。
“這……”南首輔略顯猶豫，他是想治療自己的膚色，但更想在不傷害他人的情況下治療。
“伯父，既是不傷及性命，大可不必有心裏壓力。如若真的有人能夠鮮血，蕭落願保此人衣食無憂一世無憂。”
南蕭落上前勸慰，沐方也立即湊過來，“屬下不才，願意一試。”
不等南首輔回應，京書語直接將類似於繡花針的東西遞過去。
沐方：……
片刻後，原本就注定的結果呈現，藍色。京書語失落，“還真是不好找合適的藥引。”
南首輔此時也算是想開了，確實是不傷及性命的事，真要是遇到了，他將來好了，一輩子感恩戴德便是。
那就測吧。
自願過來獻血的，都測一下。
半個時辰後，能找來的都找來了，結果那些人竟是沒有一個符合要求的。
“罷了，既是天意如此，老夫認命了。”
南首輔歎息一口氣，京書語卻在此時將視線轉移到了南蕭落身上。
她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使得南蕭落的眉頭蹙起。
這個女人在打什麽主意？
“首輔大人，書語是真心想為你治療。這樣，幻肌液你先服用著，將來若是能夠找到一個高大威猛、容貌俊逸、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的人來為你獻血的話，興許能……”
“本王來！”
南蕭落的聲音突然打斷京書語的話。
南首輔立刻製止，“不可！蕭落乃是千金之軀，怎可為了老夫胡鬧。”
沐寧也想勸阻，但想到要幫助的人是南首輔，他又閉了嘴。
“伯父，蕭落身強體健，若是真的能為伯父獻些綿薄之力，蕭落此生無憾。況且，隻是取一碗血液，不會傷及內裏。”
“可是……”
“沐寧，取碗來！”
南蕭落不聽南首輔的勸阻，一聲命令，沐寧立即將針碗一並送上前。
京書語也在此時走過去，“王爺大人孝心感人肺腑，首輔大人應當成全了才是。”
說話間，南蕭落的血液已經滴到碗中。
那是最後一隻帶有藥劑的碗，而且裏麵被京書語事先就加了點兒別的東西。
“紅色！是血紅色！”
“內定的”結果一出。京書語大呼一聲，顯得尤為激動，繼而也不怕地上太硬，跪拜在地，道：“恭喜首輔大人！首輔大人定可心願得償！”
南首輔雖說不想傷害到侄兒，但南蕭落堅持付出。
僵持之下，最終還是南首輔妥協。
京書語又給了南首輔八瓶幻肌液，加上南首輔手中那一瓶，可以足夠三日的量。
血液是南蕭落當著京書語的麵自行取的。
繼而京書語親手端著說是熬藥，實則在回了房中便將那血液當做垃圾回收了。
給南首輔喝的藥也不過是普通的調養身子的，至於南蕭落，他如何調養直接找齊閱便是，京書語不參與。
因著事先就說好了，京書語為南首輔治療要按照她的要求來。她熬製的藥渣也都是自行處理，不允準任何人沾手。為此，在當時提及要求時候，京書語還豁出去地立了軍令狀。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晚，京書語準備趁著旁人都睡下，換上個備用皮膚試試能不能偷偷溜出府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