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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相府來求

  “哈哈,燁兒你還真是急不可耐了,好!就九月初一罷,婚姻大事,你可自己安排,禮部你自己去商議好了。”皇帝爽快道,仿佛方才兵馬換血的事件從未發生。


  君玄暮麵沉如冰,陰鬱的氣氛蔓延在整個金殿之上,饒是高坐的皇帝也感到了君玄暮身上隱而不發的怒火。


  為了東瞿國盛,也隻能犧牲君玄暮的幸福了。皇帝心中歎道。


  “皇上可還有事?無事臣便告退了。”君玄暮說完,也不給皇帝留一個答話的機會,便直接抱拳轉身走人。


  不得不說,君玄暮的膽子實在是大,皇帝還未發話便敢甩臉走人,這東瞿上下,隻怕也就隻有君玄暮一人敢如此,當今封的茗落公主也是要次之爾爾。


  皇帝的麵色顯示鐵青著,而後便卸去了上`位者的假麵,流露出了一位父親對叛逆之兒的濃重的無奈。


  皇帝輕咳了一聲,對著剩下的二人道:“你們也都回去罷,今日之事就這樣了,伍德。”


  伍公公會意的招了人送君子燁與嚴茗落出宮,自己扶著皇帝回了寢殿。


  嚴茗落行至宮門,剛要上車坐下,卻聽到身後傳來君子燁的聲音:

  “落兒,留步。”


  嚴茗落腳步微微一頓,隨後便繼續抬腳,順著孚予的支撐上了馬車。


  君子燁見此,加快了步伐,大步走到嚴茗落的馬車前,一把攔下了趕車欲走的嚴茗落。


  “延王殿下是有何事?”嚴茗落淡淡開口道。


  “落兒,本王府上景致繁多,你為何不願住在本王府中?”


  “王爺就是為這事?”


  “對,君玄暮哪裏好了,你怎麽就隻待在他的府中?!”君子燁麵上陰狠,語氣不善。他與君玄暮一直在鬥,如今一個女人,自然也是他們的必爭之物。君玄暮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一直因為這個女人與他攤牌的罷。


  “皇上讓我住在戰王府,我便住了,延王若是如此無聊,不如去與納幾房小妾找找樂趣。”嚴茗落說完,又要招手示意趕車。


  君子燁見狀,一急,手臂把住車門道:“落兒的意思是本王也去向父皇請一道讓你住在本王王府的聖旨,落兒你就會住嗎?若是如此,本王現在就折回去請旨。”


  嚴茗落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君子燁的身上,看著這張與君玄暮略有相似的麵龐,她緩緩開口道:“延王,我且問你一句。王爺可想過紅妝同寢隻有一人?”


  君子燁愣了愣,這是什麽意思?這女人難不成想要他對她一心一意,隻有她一個女人?異想天開罷!

  “本王會考慮,隻是你就是為這拒絕本王?君玄暮可是納了妾的,而本王如今也隻有你一個人而已,落兒,你若要紅妝一人矣,那你和君玄暮又是怎麽一回事?本王可是不懂了。”君子燁略略思考,做出了中肯的回答。


  她為何對君玄暮不一樣嗎?是啊,他都有三位貌美的小妾了,她怎麽還會這樣的對他的王府甚是留戀?確實不符合她一貫作風……


  但是,君子燁與君玄暮在她的心裏就是沒有什麽可比性,沒有為什麽。


  “延王殿下既不願正麵回答,我看還是到此為止罷,將至正午,殿下可別忘了用膳的時辰。”


  說完,素手一揮,車夫便趕著車回了戰王府。


  君子燁的手差點被擦出`血痕,也虧了他的反應夠快。這女人,太不識好歹了!君子燁想到。哼!婚期都定了,她嚴茗落,自己是娶定了,就算是她不要,也得嫁了!


  思及此,君子燁冷哼一聲,轉身走向自己的馬車停靠的地方。


  剛從崖殿九死一生回來的簡柏傷還未好便又去侍奉了君子燁,如今見君子燁走來,便忍著傷痛,恭敬的單膝跪下,讓君子燁踩著上了馬車。


  皇宮門前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君玄暮早早的回了王府,一入府門,他便無視了上前問候的鶴伯,滿臉陰沉的徑直走向了書房。


  “砰”的一聲,書房大門死死的關了起來。


  嚴茗落一回府,鶴伯就立馬上前苦著臉道:“小姐,您去看看王爺罷,不知道怎麽上火了,王爺從宮裏一回來便將自己悶在了書房中不出來,適才去送午飯的奴才都被關在了門外,老奴怕王爺氣壞身子!”


  嚴茗落皺眉,就因為一點事情就這樣弄壞自己嗎?他是不是有病?!讓她去看?為什麽?君玄暮愛怎麽著怎麽著,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她是他的什麽人!況且……


  “戰王殿下有三位如花美眷,何不叫她們去,我去了又有何用,大約隻是會添堵罷了,我剛從宮中回來,也累了,不用傳膳了。”嚴茗落有些惱恨的說著,繞過麵前焦急的鶴伯,徑直回了自己的昭華院。


  哎呦!兩個冤家呦!這都是怎麽了,火氣都這麽大,這下兩邊都勸不好了!鶴伯無奈的搖頭,他真是為了他們兩個冤家操碎了心,可是呢?人家不領情啊,好了,這事也急不得,還是不去管了好了,由著他們罷!


  嚴茗落回了房,也沒有心思去聽兮悅丫頭嘰嘰喳喳的問話,隻是呆呆的坐在了桌前,隻手托腮,眼神遊離,深思飄忽。


  為什麽呢,為什麽,她老是在想君玄暮那個家夥,難道她……不,不會的……


  君玄暮已經在書房怔怔的坐了整整一個時辰,身形僵硬了也全然不知,他的腦海中循環播放著嚴茗落當聽到婚事定奪時淡漠、清冷的神情。


  怎麽,是她不在意嗎?難道隻是他在唱獨角戲?這些天他對嚴茗落小心翼翼的捧著,生怕將她唬著,但得不到任何回應的他也是心中沒底,空落落的。


  二人身處異處,心卻都飄飄在對方的身上,果然,是冤家。


  “主子。”孚予進屋,輕聲的喚道。


  嚴茗落仍然維持著托腮的動作,渙散的眼神毫無動靜。


  “主子!”孚予加重音調,又叫了一聲。


  嚴茗落眼中漆黑的亮色又回來了,她不解一般的望著孚予,無聲詢問著何事。


  “主子,外麵有人來報,說相府的易管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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