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險情
寒生聞言,眼中綻放出了些許的不可置信,興奮的情緒將他環繞。他不知道何時,似乎已經想要永遠的追隨麵前這個主子下去了,能留在他的身邊,絕對是個驚喜!
嚴茗落沒有注意寒生眼中的興奮,隻是一瞬便移開了視線,她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的麵龐,道:“今日傍晚,你們隨黑廖去錢莊取相應的額度,這些銀子是方便你們做事的,你們的衣食住行可自由決定,四地分散,若要召來誰均會由黑廖告知。如有大事,不可單獨行動,明日你們就出發前往各地,出行方式越低調越好。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五人異口同聲道。
“好,現下時間尚早,離這森林也近,不如就近曆練一番。大家都在外圍獵些小獸罷,尤其寒生,你將要突破,缺欠的是一點的靈力輸出消耗罷了,相信森林一行會一舉突破。”其實寒生的突破已經成為既定事實,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戰鬥是最快突破的方法,隻是嚴茗落既然決定留寒生在身邊,自然是他盡快突破鞏固修為的好。
聽了嚴茗落的這番話,原生等四人都是一臉羨慕的看向了寒生,原來剛剛的寒生那樣異常是因為要突破了,一定是主子的幫忙,真是叫人羨慕不已!
“廖,你帶著他們去外圍罷,畢竟你一定比我要熟。”
“好。”黑廖爽快的答應著,卻敏銳的察覺了她話中的意思,她這是要單獨行動?心下不放心便問道:“那,小落,你呢?”
“我去裏麵轉轉,放心,沒事,一個半時辰後在這裏同樣的地方等著。”嚴茗落輕笑道,遞給了黑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那好,你要小心!”黑廖還是有些不放心,裏邊可能會遇到比外圍要多要猛的野獸,萬一嚴茗落她應付不來……不,也不應該,四階同階之內她恐是再無敵手,隻是深入裏麵一點點而已,也無大礙,倒也不至於撞上些不得了的獸類。
嚴茗落等人約定好後便兵分兩路進入了神秘的森林。
嚴茗落其實也不是非要進森林不可,隻是剛剛與那五人比試時,用了全部靈力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覺到了左手一熱,仿佛有什麽要突破出來,隻是寒生等人的修為還未能讓她動用全身之力,也就沒有讓那未知的感覺突破出來。
她森林一行的目的就是直入深處,去找尋強大的野獸搏鬥,探索自身身體的秘密。高強度的輸出,恐怕才能得知那灼熱的破出感的來源是什麽。
更何況早在與黑廖前來這隱秘山澗的路上就被他口中所謂傳說、凶獸什麽的挑起了興趣,如今她雖不會去招惹什麽凶獸,但稍微緩慢地深入森林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想著,嚴茗落隻身便朝著森林內腹而去。
一路上的野生動物不少,但身上都沒有沾染上靈氣,一瞧就知不過是些普通的小動物而已。
“呲”的一聲雷擊,嚴茗落又擊開了一隻不長眼的小蛇。走了約二十幾分鍾的時間,路上已經能見到一些帶著靈氣的動物了,倒也沒見著大型的動物,都是些弱不拉幾的小蛇、小蟲之類的。
正當她再抬手蓄起靈力準備再次擊開一隻小蛇的時候,那蛇忽然顯得焦躁不安起來,它瘋狂的扭動著細滑的身軀,像是在拚命的奔逃一般,仿佛身邊有什麽洪水猛獸。
嚴茗落沒有去理會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小蛇,此刻,她正警惕著周圍的變化。
生物的一切行為動作都是可追溯的,在性命攸關的關頭,動物才會死命的逃走,這是一切生物的通性。小蛇會瘋狂的逃命必然不是沒有理由的,周圍有些暗沉陰森的氣氛讓嚴茗落警覺了起來。
“哢吱——”嚴茗落後撤一步欲擺出迎戰姿態,卻不想無意中踩到了一節幹枯的樹枝。
“吼——!”枯枝斷裂就像一個爆發點,霎時間,四周連鎖反應一般的就響起了一連串的低吼聲。
隨後便是有什麽生物狂奔而來,四周雜亂的踩踏的聲音讓嚴茗落心中一凜。這是不小心招惹了什麽群體罷,似乎有些麻煩了。
忽然,身後的暗處襲來一股陰風。嚴茗落迅速轉身,看見了一頭體長約兩米、全身漆黑,有著灰色暗紋的黑紋豹。打黑紋豹猙獰的麵龐出現在眼前,她及時的打出蘊含著三分靈力的一掌。
“嗚——!”偷襲的黑紋豹哀嚎一聲被打飛了出去,但是,更多的黑紋豹從四麵八方圍攻而來,濃黑的色彩似乎覆蓋了這一片森林。
嚴茗落一連打飛了六七頭黑紋豹後漸漸感到了靈力流逝飛快。
她望了望四周被震懾了片刻的黑紋豹,心中叫苦。不行的,再這樣下去她還沒打完這些不要命的野獸,自己就先因耗盡靈力從而最終被這些凶殘的野獸撕碎!最多還有一個時辰,自己的靈力怕就是跟不上了。
也就嚴茗落這樣的妖孽有這般渾厚的靈氣,換了別人,那裏能在這群黑紋豹中穿梭還身上不掛彩的?
嚴茗落的眉宇間焦急之態盡顯,她不能在這裏和這一群豹子耗下去,至少也應該拉開些距離,一個個的打。打了這個,那個偷襲,真的很是費勁。
有了這個打算,嚴茗落打飛了麵前一頭黑紋豹便朝著那一瞬的缺口提速衝出包圍圈。在一群黑紋豹的一再逼迫之下朝著森林更深的地方而去了。
聽見後方的追趕聲大了,嚴茗落便回頭給出一掌緩衝。以此反複,可她與黑紋豹群之間的距離也還是僵持不下,畢竟她是人類,還跑不過速度上的能力者。
正當嚴茗落想要再回身打出一掌時,卻忽然感覺身後驚天動地的追趕聲硬生生的消失不見了。她抓緊空擋向前躍了幾步後回頭一看。
她驚奇的發現,那一群的黑紋豹都停在了四米之外不動了,有幾頭豹子來回的在一條無形的線外徘徊不定,盡管望著她顯得極度不甘可也無一個黑紋豹敢去跨越那無形的界線。
形式有所轉變,可嚴茗落的心卻莫名的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