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地心之火的誘惑
羊胡子看這個年輕人,一點也不像什麽世家子弟,也不像是某個大宗門的弟子,說是和萬寶閣主人談過生意,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思慮再三,羊胡子覺得駱誠百分百是在唬人,當下笑嘻嘻的說道:“你說打什麽賭?”
駱誠見羊胡子上鉤,淡定的說道:“我賭這張黃皮紙上的生意是真的,我再賭你家主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好!賭什麽?”羊胡子相信自己的判斷,立馬答應。
“如果我贏了,以後我到來,必須給我提供最優先的服務!並且我看中的法寶,必須先賣給我,其他人先看中的也不行!”
駱誠隨便編了一下,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要在這裏獲得什麽好處,隻是想讓羊胡子按照自己的套路走而已。
以後他要回中州,青州這裏再有優先權他也用不到。
“那你輸了呢?”
羊胡子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給你提供十張中級符籙,一分錢不收!”
“好,一言為定!”
羊胡子露出狡猾的神色,這個對賭,他穩賺不賠,如果駱誠真的是主人的貴客,享有優先權那是理所當然,根本不用賭,如果駱誠不是,那免費獲得十張中級符籙,何樂而不為。
“關鍵是,我憑什麽給你聯係主人?平常的交易,主人看不上眼,貿然聯係他,小老兒這個飯碗就砸了!”
這次羊胡子沒說假話,萬寶閣主人行蹤詭秘,隻有利用萬寶閣特殊的渠道才能聯係得到,而這個渠道,是不能亂用的。
除非有威脅到萬寶閣的因素,或者發現了必須要拿下的稀有法寶。
駱誠看出了羊胡子的顧慮,微微一笑,伸出右手。
一竄幽藍色的火苗在掌心上下跳動。
“掌櫃的,你覺得地心之火夠不夠資格讓你聯係她?”
羊胡子緊緊盯著駱誠的掌心,胡子突然急促起來。
地心之火,乃世間最霸道的火焰,如果說是這個東西的話,足夠有資格讓自己聯係主人了。
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再想什麽,早點拿出來,自己還打什麽賭啊,直接聯係不就行了嗎?
羊胡子有些懊惱那個賭注了,優先權是小事,可是如果給貴客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
不過他仍然抱有僥幸心理,萬寶閣的主人怎麽可能是個小姑娘。
事實上,所有的掌櫃都由萬寶閣長老任命,他們從來沒見過神秘的主人,但是這個神秘的主人,每一次發下來的決策都十分英明,如果說這個主人沒有豐富的閱曆,那是不可能的。
想歸想,羊胡子還是不敢耽擱,畢竟地心之火可遇不可求,如果錯過了,別說掌櫃之位,他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羊胡子轉身進入內室,又謹慎的打開一個密室,進到裏麵,揭開一塊錦布,仔細的端詳著麵前的一塊碧綠色的寶石。
這是一個傳送陣,萬寶閣每個州都建造得有一個,為的就是在發現頂級寶物時,能第一時間與萬寶閣主人取得聯係。
有些寶物這些掌櫃拿不下來,或者根本不知道他的價值到底大到什麽程度。
然而以送信的方式,來回可能就是幾個月,就可能錯過了。
為了建造這個傳送陣,萬寶閣花費了巨資,這也是萬寶閣是這個大陸上最富有,法寶最多,最頂級的原因。
而青州的這個傳送陣,自從建立起來,羊胡子當上掌櫃以後,從來沒有開啟過,貧瘠的青州,這麽多年以來,從來沒有發現過真正的頂級法寶。
小心翼翼的開起法陣,羊胡子的心忍不住的顫抖,說實在的,他有些感謝駱誠,要不是駱誠,他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主人一麵。
……
中州一處莊園內,姬離正在澡堂裏沐浴,享受著溫水帶來的舒適,也隻有這短暫的時間內,她可以盡情的消除白天的勞累。
她畢竟是個女人,麵對萬寶閣這個龐然大物,一言一行都要表現出精明的算計,時間久了自然也會累的。
正當她全身心的放空自己的大腦時,貼身的丫鬟闖了進來。
姬離立馬站起來,極速的時間內整理好著裝,因為這個丫鬟不是一般的丫鬟,而是負責整個大陸傳送陣動靜的得力助手,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習慣。
這個時候闖進來,說明有極其重要的事。
姬離坐在一張古藤椅上,端起下人準備好的茶輕輕的押了一口,才開口問道:“什麽事?”
“回主人,青州傳送陣傳來消息,發現地心之火!”
“地心之火?”
姬離一下子站了起來,神色驚訝,不過瞬間恢複了正常的神色,在下人麵前,必須表現出上位者的淡定,否則,這個位置坐起來是坐不穩的。
“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
青州萬寶閣商鋪外麵,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一些人是一開始就在的,而有些人則是聽說了地心之火以後跑過來瞻仰的。
其中當然有一些動機不純的人。
地心之火這樣的寶物,誰不想得到。
尤其一些,在青州呼風喚雨的人,自視在這個地方沒有多少對手,更是居心叵測。
他們仔細的掃視著駱誠,發現駱誠隻是個練氣期五層的家夥後,更加蠢蠢欲動。
躲在角落裏的這個是青州神風門的門主趙天雄,性子比較急躁,看著赤手可熱的地心之火,早已按捺不住,簡單的用黑布蒙住了臉,換了一件趁手的兵器,就悄悄的靠近駱誠。
在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時,他突然出手,一把短匕首直指駱誠心髒。
他知道駱誠一死,哄搶地心之火的人大有人在,不過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地心之火一旦交到萬寶閣手中,他就沒那個膽子去動手了。
所以所有的機會隻有在交易之前。
眼看著匕首離駱誠的胸膛越來越近,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更別說阻止了。
可是匕首在離駱誠隻有不到一寸時,突然停止不前,一隻小手握住了趙天雄的手。
哢擦一聲,趙天雄的小手應聲而斷,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駱誠身上,從來沒有人注意過,駱誠身邊跟著一個小男孩,即使注意到的人,也沒把這個小屁孩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