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生生世世，唯與你共！（4）

  莫離輕頓足，身體輕盈而起，穿過風雪，來到明月身側，與他並肩而站。 

  「如果你覺得不夠，還可以再加上一個我！」 

  注視著玄天，她語氣平靜。 

  明月側眸，看向她的臉。 

  莫離轉臉，與他目光對在一處。 

  「就算下地獄，我陪你！」 

  明月突然想起，她在觀星台上向風起與歐陽芝蘭問過的話——不論貧窮富有，生老病死，皆伴之左右，不離不棄——這才是夫妻。 

  他沒有勸她，只是伸過手掌，用自己的手裹住她的。 

  風雪中，一男一女並肩相站，手掌緊握，同面生死。 

  生生世世，唯與你共，便是死，又有何懼有之？！ 

  「真是感人啊！」玄天撇了撇嘴，「好了，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背起雙手，「東大陸上的所有人，都給我聽好，現在，我給你們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個救你們的機會！」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楚地傳遍整個大陸。 

  從南國到北境，從東海至西原，所有人都聽到了玄天的聲音。 

  聽著從風雪中，傳來的那個聲音，俱是緊張地抿緊嘴唇。 

  什麼人，有這樣的大神通，這個人，是神是魔？！ 

  他們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有能力救他們嗎？！ 

  聽濤城，九天大營。 

  程盈盈與許初年，並一眾九天上趕來的眾人，皆是感受到那強大的力量，從帳篷中衝出來，看向不離城方向的天空。 

  「玄天他，竟然突破了永生增？！」程盈盈的語氣中滿是驚訝。 

  一向總是面帶笑意的許初年，此時卻是愁眉緊鎖，「如果真是如此，你們只怕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二個人都清楚，以玄天的個性，一旦足夠強大，又怎麼還會對他們有好臉色。 

  聽著玄天的聲音，地面上的卓陽等人皆是生出不祥的預感。 

  「既然你們如此恩愛，情比金堅，我這個做徒弟的，也不能如此冷血！」玄天抬手指點著莫離，陰陰一笑，「只要你親手殺了不歸，我可以饒你不死！」 

  「玄天，你無恥！」地面上，明澈大罵出聲，這個一向溫潤的少年，也被他的險惡氣得發了脾氣，「六哥與六嫂，如此深愛，你卻讓他們自相殘殺，你……你還是人嗎？！」 

  他一向溫和，自然罵人也不徹底，說得最嚴重，不過就是一句不是人而已。 

  玄天挨了罵，卻笑得得意。 

  「你說的對，我現在確實不是人，因為……我是神！」 

  然後，他輕輕彈指。 

  明澈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迎面而來，整個人立刻如斷線風箏倒摔出去，跌落在一片積雪中，噗得噴出一大口鮮血。 

  「玄天！」 

  青芹早已經按捺不住，足尖微點，人便飛身而起，揮刀砍向半空中的玄天。 

  「不要！」 

  周洛文急喝出聲。 

  玄天側眸。 

  青芹只覺整個人如撞上一面看不到的巨牆，只聽得兩聲刺耳聲響，她手中的刀飛彈開去，握刀的兩臂齊齊斷裂，倒刺出皮肉，跌回地面。 

  周洛文飛身上來，接住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