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溪谷，有玉無雙！（4）

  劍影閃動，如夜一般的影子，再一次刺向玉無雙的胸口。 

  玉無雙側身，劍擦著他的胳膊掠過。 

  衣袖裂開，血線飛出。 

  他淡笑，然後再次飛身而起。 

  一次，兩次，三次…… 

  程樹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傷痕，卻始張沒有傷到他的要害。 

  血，染紅白衣。 

  玉無雙抬手抹掉唇角的血漬，眯著眸子抬臉看了看天色，唇邊再次揚起笑意，「快到正午了呢！」 

  他的笑容，明艷而得意。 

  程樹臉上的燥色卻越來越濃。 

  玉無雙的淡定和拖延時間的打鬥手法，已經讓他不知不覺地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垂臉看看地上自己短短的影子，程樹終於決定，離開。 

  他轉身欲走，玉無雙身形一晃，再一次飛身向他刺來。 

  叮叮噹噹！ 

  瞬息之間，二人已經過了足有二十餘招，最後一次硬接之後，玉無雙手上纏著的布帶應聲裂開，伴著飛濺的血點，他手中的多情刀亦已經脫手而去，身體沉重地倒飛出去，撞倒一株腿粗白楊。 

  「等我殺了不歸，再來殺你！」接住半空中的多情刀，程樹閃身離開，片刻不見蹤影。 

  玉無雙雙臂撐地爬起身，大聲吼道，「玄天你這個混蛋，龜孫子，有種別跑啊，再來跟小爺玩過，小爺還沒有和你比玄術呢……」 

  任他罵得現大聲，程樹卻完無反映。 

  確定對方已經真的走遠，玉無雙晃了一晃，沉重地跌坐在草地上，心有餘悸地嘆了口氣。 

  一柄紫色長刺，無聲地出現，緩緩地抵在他的后心。 

  「玄天在哪兒？！」莫離冷冷地問。 

  「走了！」玉無雙轉過臉，笑眯眯地看向她，「不歸在哪兒？！」 

  「你沒有資格知道！」莫離將刺尖抵上他的咽喉，轉腕欲刺。 

  「不要殺他！」遠處，明月的聲音急急傳來。 

  刺尖刺入玉無雙的肌膚，在刺破他的喉管之前險險停下，莫離拔出追魂刺，看著從傷口中噴出來的血，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將刺尖依舊抵在玉無雙的致命之處。 

  玉無雙皺眉看著落下的不歸，「果然是你的女人，比你還要彪悍！」 

  明月的目光掠過他臉上的劍痕，「為什麼？！」 

  「我錯了！」玉無雙聳聳肩膀，「你說的對，想要他們聽話的最好方法就是比他們強，讓他們永遠沒有反抗的膽量！」 

  「他不是玄天的人！」明月走上前來，輕輕拍拍莫離的肩膀，「放開他吧！」 

  莫離側眸與他對視，然後起身，收起手中的追魂刺。 

  「謝謝你，還信我！」玉無雙仰首，看著他面前的明月，「很報歉，我沒有保住那把刀！」 

  「不得到刀，他大概是不肯走的！」明月的目光掠過他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然後向他伸過右手，「跟我來吧，處理一下傷口！」 

  玉無雙的目光落在明月伸過來的手掌上，一直滿是戲謔的臉上，掩不住地露出感概，終於，他抬起手，搭上那隻手掌。 

  他側臉看向莫離，「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綁上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