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那清澈少年！（5）

  明月離椅起身，「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六哥！」明澈擔心地開口。 

  明月迎上他的目光，「你要勸我答應？！」 

  「我……」明澈語塞，「我不知道！」 

  他不想看自己的師傅與兄長動手，可是他也清楚，光明大神官所說的辦法，莫離會非常痛苦，雖算師傅用生命保證，也不可能確定莫離絕對的安全。 

  他不想看二人斗得兩敗俱傷，更不想看到莫離再次處於險境。 

  他不知道，他該怎麼辦，他只是覺得自己好無用，什麼也做不了！ 

  「明澈！」莫離輕聲開口，「這一次，你就不要阻止了，這一戰，誰也阻止不了！」 

  明澈垂著臉，腳步沉重地隨著光明大神官，來到殿外。 

  「在這裡等我！」在台階上，明月鬆開莫離的手，溫柔開口。 

  「好！」莫離點頭答應，同時探指拉住身邊經過的明澈的衣袖，將他也留在台階上。 

  光明大神官與明月分別行到階下的廣場，中間隔了幾十步的距離。 

  「我很欣賞你！」明月抬起右手，「所以我會讓你死在我的槍下！」 

  光華閃過，他的右手中，一把血色長槍無聲出現。 

  光明大神官看著他手中的長槍，眼中露出震驚之色，「這是霸王槍，你……你……這怎麼可能？！」 

  「既然想知道，為什麼不仔細看一看？！」明月淡淡道。 

  光明大神官抬起頭，一對睿智的眸子正色看向明月的臉，他黑色的眸子里，漸漸的閃動出銀光的光點，整個眸子，都化成一片純凈的白色。 

  光之瞳，盡窺天機。 

  光明大神官的臉色，一點點得蒼白，臉上的皺紋也一點點地變得越發深邃，那種感覺，就如同一隻桔子緩緩被抽掉的全部汁水，只餘下乾癟的皮和沒有一點水分的絲絮，顯得毫無生機。 

  視線中，那人的臉漸漸模糊，化成另外一個模樣。 

  光明大神官的眼睛銳疼起來，滿是溝壑的臉上，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啪！ 

  一聲輕響，他的兩隻眼球猛地爆開。 

  血，立刻從兩隻眼睛里溢出。 

  他看清了明月，眼睛也被嚴重反噬。 

  因為，這個人，本就不是常人可以窺視。 

  「原來，如此！」 

  光明大神官緩緩吐出四個字，身體無力地向著地面癱軟。 

  「師傅！」 

  明澈擔心地急喚一聲，大步從台階下奔下來，扶住光明大神官的胳膊。 

  「師傅！」看著他臉上越來越多的鮮血，明澈糾心地皺起眉，想要用神術幫他止血，光明大神官卻抬起手掌，摸索著抓住他的手，「不用了，沒用的！」 

  「六哥？！」明澈轉臉看向明月，「這究竟是怎麼了？！」 

  明月收起手中的長槍，「明天天亮之前，我會派人來燒了這座聖城！」 

  然後，他轉身看向階上的莫離，「我們走吧！」 

  走下台階，莫離的目光在明澈的臉上片刻停留，到底還是走上前來，與明月並肩走向大殿的門。 

  「大神官！」 

  此時，眾神官執事不過才是聞聲趕來，看到臉上滿是鮮血的大神官，立刻就攔住明月。 

  「讓他走！」光明大神官虛弱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