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清查
誰知道,當夏雲舒去問趙掌櫃時,就連趙掌櫃也是絲毫不知,索性直接去將那些投過來的設計稿給夏雲舒拿了出來。
“這些設計稿還是一個月以前有人投過來的,當時事情太多也就沒注意,後來籌備新品的時候才看到。”趙掌櫃撓了撓頭,對這人的身份也無比好奇,“這人連姓甚名誰都沒說,每張稿子後麵都寫了個你猜……”
說起這個趙掌櫃也是分外無奈,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又覺得有些可惜,“就是這些設計稿畫的都不錯,比咱們沉舒樓簽下來的那些設計師甚至還要新穎不少,我是想著錯過可惜了,正巧還想這兩日找你說一下此事。”
夏雲舒一張一張認真的看著設計稿,眉頭輕挑,“確實都不錯。”
這些設計稿正如趙掌櫃所說,想法大膽,和現有的衣裳設計截然不同,卻也不至於異常跳脫,使尋常人無法接受,別具一格。
就是這個你猜……
她翻過來看了一眼,就發現這字體無比飄逸瀟灑,像是隨手一寫,隨心而動,和這衣裳設計的風格如出一轍。
沉吟片刻,夏雲舒拿著幾張設計稿在趙掌櫃麵前晃了晃,“既然這樣,我就先拿回去了,你先注意著這個人,要是再有消息記得告我,確實不錯。”
原先她們簽下來的幾個人都是勉強可以過關,但夏雲舒還是要在本來的設計稿上修修改改才行,而她現在手中的這個設計稿則不一樣,一眼看上去便覺得完美,整體設計無比成熟,不比夏雲舒的水平差。
如果他們沉舒樓能夠將這樣的人才給簽下來,對他們可是一大收獲。
夏雲舒心中盤算著這件事,這個人行事跳脫,確實和設計稿的風格一致,而沉舒樓的理念也是大膽創新,兩個不謀而合,如果能夠合作就再好不過。
“好,我留意著點,這人如果真的想和我們沉舒樓有聯係,他隻要再寄信過來就好。”
趙掌櫃點點頭應了下來,對於這些設計稿也頗為欣賞,隻不過先前夏雲舒不在京城他也拿不定主意,就想著等人回來再說。
交代完這邊,夏雲舒就帶著設計稿回了王府之中,仔仔細細又重新看了一遍,莫名的覺得這個設計風格有些熟悉。
而近日裏,戰王回來一事讓京城再度熱鬧了一把。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也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那場差點害得戰王殿下和戎國公主喪命的大火,居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人若是旁人也就不說了,最恐怖的是這放火的幫凶居然還是朝中大臣禮部侍郎,而禮部侍郎被抓住以後,前去宮中的路上,又被人殺人滅口。
這一係列故事宛如傳奇一般,聽的人是津津有味。
還沒過兩天,京城中相關的故事都傳出了無數個版本,在各大茶樓酒肆被傳開。
若是想要暗害的是別人還好,可是這暗害的對象居然是他們的戰王殿下。
要知道,在墨國人的心中,墨國現在的安寧可都是靠當初的戰王一點一點打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墨國現在恐怕還在混亂當中,哪裏有他們如今豐衣足食的日子。
於是乎,京城的百姓都是義憤填膺,嚷嚷著一定要查出真相來,絕對不能敷衍。
再加上這其中還有戎國公主的事,就更加不能隨意而為。
顧淩聽到坊間的消息之後更是咬牙切齒,他顧沉衍不過是在邊疆打就幾年仗罷了,怎麽現在什麽好處都是他的,連百姓們都如此向著他!
明明他才是墨國最為尊貴的太子殿下,可在民間的聲譽他卻遠遠不如顧沉衍。
想到這個,顧淩就愈發惱火。
戰王被暗害一事交給了顧非夜去查,他當天就跑過去和顧沉衍通了氣兒,順便問了一下此事情況,得知禮部侍郎是受了太子的指使。
隻不過現在禮部侍郎已經死了,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指向太子,這條線也隻能就此中斷,再想其他的法子。
顧非夜隻能著手從禮部侍郎身上查,查他平日裏的來往官員,查宋府中的賬目,一筆又一筆的都要清查個清清楚楚。
而,關於暗害一事的線索沒查出來多少,倒是查出來無數關於朝中大臣貪汙受賄一事的線索,和禮部侍郎相關的人之間,總有那麽幾個漏網之魚。
禮部侍郎本就是太子麾下之人,那麽和他交往密切的,自然也大差不離。
前陣時間對於禮部侍郎一行人的清查已經是旁人大吃一驚,誰能想到這次三皇子殿下主持下來的結果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皇帝看了所有的證據之後,氣的直接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推到了地上。
“一群蛀蟲!都是朝中的蛀蟲啊!”
平日裏那麽一點一點的數目看著還好,可是最後看到總數那一欄確實是觸目驚心。
近些年國庫一直吃緊,卻想不到他朝中的這些大臣們一個一個居然如此有錢,甚至,還有私藏兵器之人。
幾日下來,朝中幾乎是人人自危,而顧非夜的府門前也熱鬧起來。
不少人雖然暫時還沒被查到,可是也是成日裏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上趕著來找顧非夜打探消息,甚至是投其所好的想要討得這位三皇子殿下的歡心,好讓他能夠大發慈悲的放他們一馬。
當然,對於這些找上來的人顧非夜都做了重點標記,想著接下來就著重查一下他們,若不是因為心虛的話這群大臣們幹嘛都這麽著急。
蕭以陌聽說了顧非夜的策略之後更是忍俊不禁,大探這麽損的法子恐怕也隻有他能夠想的出來了。
誰也沒想到,一場火災居然引起了後續如此的軒然大波。
太子雖然及時將禮部侍郎給滅了口,可是被顧非夜這麽一查,他的人還是損失慘重,甚至有好幾個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直接被皇帝革職,再不然就是直接流放到了偏遠之處,再無回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