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相聚
蕭以陌聽了夏雲舒的回答,更是連連點頭,分外讚同,“說的對!這種狗東西,毒死他都是輕的!”
不管夏蕊兒為人如何,這次顧淩的做法實在是太上不得台麵,幾乎是到了卑鄙的程度。
用感情來騙得一個全身心對他的女子,這般行徑著實令人厭惡。
就算夏雲舒和夏蕊兒之間關係並不好,可也對太子嗤之以鼻,絲毫看不上。
“皇兄,你不管管?”
這話實在是太大逆不道,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反而麻煩。
顧非夜實在是管不住蕭以陌,隻能將希望放到了顧沉衍身上,指望著他能開個口。
不過,他卻是低估了他這位皇兄。
顧沉衍是什麽人,當初也是手執利刃,滿身鮮血的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聽在他耳中更是自然不過,“無妨,這裏是戰王府,不會有人傳出去。”
他如果連一個自由的環境都無法給夏雲舒,那他這個戰王當的還有什麽意思,過去那麽多年的刀尖舔血豈不是都白做了。
……
顧非夜嘴角抽了抽,對著自家皇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也徹底放開了自己。
他們就是平日裏都繃得太緊了,什麽都要顧忌什麽都要算計,一年到頭也根本沒有片刻放鬆的時候,不論做什麽事都要想著前路,生怕行差踏錯就跌入萬丈深淵,一下子放鬆下來反而覺得不適應。
夏雲舒和蕭以陌二人則不同,她們從來都是肆意的,更看不慣這樣的生活,反而讓人瞧著就覺無比羨慕。
酒過三巡,幾人也越發的放開起來,顧非夜徹底拋棄了理智,開始陪著蕭以陌她們一道罵了起來,隻覺這一整年憋在胸中的悶氣都給排了出去。
顧沉衍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時不時的瞥一眼夏雲舒酒樽中的酒,感覺差不多了就搶過來都喝了,省的她一會兒又給喝多。
連月一個小丫頭站在旁邊玩自己的,不一會兒就感覺無趣,轉眼想找自家阿姐,就發現阿姐正在顧沉衍的懷裏,通常這個時候她都知道不該去打擾,隻能轉頭看向蕭以陌,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以陌姐姐陪我玩好不好?”
蕭以陌心情舒暢,一把將連月抱在了懷裏,“行啊,陪你玩,我們再來畫一個木頭人,這次畫個不一樣的。”
“不一樣?”
連月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能怎麽不一樣?”
“看著啊,我們給他畫三隻眼睛!”
蕭以陌拿起墨筆來躍躍欲試,時不時的還能傳出來連月的笑聲。
夏雲舒雖說還沒有到醉的程度,可也已經感覺臉頰開始發熱,半倚在顧沉衍身上,看著連月和蕭以陌在旁邊鬧。
顧非夜一邊抿著酒,眸光一邊也落在了蕭以陌身上,不知不覺就忘記了身邊的其他人,嘴角勾了起來,印著女子身影。
“嘖。”
夏雲舒笑了笑,順便戳了戳顧沉衍的腰,“看三殿下。”
順著夏雲舒的目光看過去,顧沉衍沉沉笑了兩聲,引起了顧非夜的注意,他懶洋洋看了過來,“又議論我什麽呢,方才就聽見皇嫂在笑了。”
對於八卦這件事,夏雲舒的熱情極大,當下也感覺不到頭暈了,湊到顧非夜麵前,壓低了聲音,“說實話,一直盯著以陌看,你是不是動心了?”
二人現在每次來都是成雙成對,雖然還是一言不合就打打鬧鬧,可明顯比以前更有默契,給人也不再是疏離感覺。
時不時的就能發現,顧非夜的注意力都在蕭以陌身上,說不定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目光下意識的就會落過去,仿佛怎麽看都看不夠一般。
聞言,顧非夜立馬將目光收了回來,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去,“誰說的,你看看她這幅模樣,成日舞刀弄槍的,哪家女子同她一樣?”
“嘖,口是心非。”
夏雲舒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燦爛起來,盯得顧非夜心裏直發毛。
“我說真的!”
顧非夜再次強調。
“對,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
夏雲舒從善如流,也不和顧非夜爭辯,反而順著他的話連連點頭,讓顧非夜噎的不輕,一副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楚的模樣,敗下陣來,“算了,相不相信由你。”
“是是是,我信,三殿下說的話我當然信,沒動心,怎麽可能動心呢。”
……
顧非夜的神情逐漸僵在臉上,宛如麵癱一般的看著夏雲舒,又看向自家皇兄。
可他顯然是想多了,自從有了這位皇嫂之後,顧沉衍的心就不知道偏到了什麽地方去,毫不猶豫的就放棄了他,反而寵溺的揉了揉夏雲舒的腦袋。
……
顧非夜嘴角再次抽了兩下,他到底是為什麽要帶著好酒過來找虐。
另一邊,等蕭以陌陪著連月玩的差不多了之後,轉過身來就看到一臉生無可戀的顧非夜,微微一愣,詢問般的看向夏雲舒,“他這是怎麽了,受什麽打擊了?”
夏雲舒瞥了顧非夜一眼,“別理他,口不對心,遲早都要後悔。”
蕭以陌多聰明的人,轉念一想就什麽都明白了,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順著夏雲舒的話說了下去,“是啊,成日裏猶豫不決的,遲早都要後悔。”
這麽久過去,顧非夜怎麽想的她都一清二楚,但她不願意挑破,就是希望顧非夜能夠自己想明白。
不然就算她將所有事情都戳破了,他們未來遲早還會麵對這樣的問題,她不希望未來有朝一日,顧非夜還會為了這些那些不值一提的理由而推開她。
隻有顧非夜自己想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問題才算是徹底解決。
讓兩個人走到一起的,從來就不止是相愛這麽簡單。
顧非夜還是那副吊兒郎當模樣,假裝沒聽到二人的對話,反倒是跑到了連月身邊,拿著蕭以陌剛剛畫好的木頭人把玩著,一邊輕笑,“你以陌姐姐畫畫的水平還真是不怎麽樣,這還是個人麽?”
他這麽說連月就不樂意了,扯著脖子道,“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