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出麵
原先,沉舒樓門口綁了個人就是京城近日的談資。
這下好了,本來已經過去些的熱度再次高漲起來,百姓們聽說居然還有人去強搶,心中都是一陣唏噓,將背後那人罵的是狗血淋頭,毫不留情。
太子聽說消息後勃然大怒,一時間將屋子裏所有能摔的都摔了個差不多,額頭上的青筋蹦個不停。
“殿下,我們現在可怎麽辦?”
幕僚也是完全沒了主意,這段時間他們把能想的辦法幾乎都想遍了,可是每一次都是大敗而歸,那戰王妃根本就是他們的克星。
“怎麽辦怎麽辦!本王要你們到底幹什麽!”
顧淩這兩日被此事煩的吃不下睡不好,甚至手下有不少人已經認出了那死士,明著暗著來同他說此事還要盡快解決,不然影響著實惡劣。
解決解決,他倒是想解決,但夏雲舒那邊根本就是把他所有退路都給堵住了,逼得他來丟這個人!
就在氣頭之上,外麵侍衛小心翼翼敲門而入,“殿下,皇後娘娘要見您。”
顧淩深吸一口氣,掃過還跪在地上的幕僚,大步離去。
這外麵的事情鬧得這麽大,皇後自然也有所耳聞,在宮中著急上火。
一見到顧淩,皇後就立馬走了上去,“外麵是怎麽回事啊,你怎麽還沒解決!”
一開始,她以為這等小事很快就會沒事,可眼瞧著現在事情越鬧越大,再不解決傳到皇帝耳朵裏更會更加麻煩。
對著皇後,顧淩的脾氣總算是收斂了起來,“母後息怒,兒臣還在想辦法。”
“還想什麽辦法,本宮聽說你今日派去的人又失敗了,還被京城中百姓好一頓恥笑,再這麽下去,你這太子的位置還想不想要了!”
這話說的極為嚴重,就連顧淩心裏都是咯噔一聲。
“還請母後賜教。”
皇後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現在已經沒什麽辦法啊,你自己去領人吧。”
話音落下,顧淩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母後,兒臣自己去?”
他要是出現在沉舒樓,豈不就是說明他承認了是他背後做的這一切,到時候豈不是更加丟人。
皇後拍了拍顧淩的手背,“現在隻剩下這個辦法了,你以為宮中的這些人精都不知道這事是誰做的?那死士在沉舒樓越久,看東宮笑話的人就越多,他們不是不知道,隻是沒說而已,你難不成還要掩耳盜鈴?”
聞言,太子就再次低了低頭。
皇後繼續開口,“你現在去,便親自向那戰王妃服個軟,還能彰顯東宮之人有禮,至於理由,全部推到那死士身上就好,反正他也是個廢物!”
提起死士來,皇後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對麵失誤,他們現在就不可能變得如此被動。
太子深吸一口氣,知道現在除了自己親自出麵也沒什麽好的辦法,隻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第二天,整個京城就再次被轟動。
太子,居然出現在了沉舒樓前。
趙掌櫃看到人之後有些傻掉,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直到身後小廝掐了掐他,他才如夢初醒,立馬衝著太子行了一禮,“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黑著臉,環顧一圈,“你家主子呢?”
他剛剛出現在這裏,周圍看熱鬧的人緊接著就出現,太子隻能勉力維持著自己的表情,心中卻已經將夏雲舒給千刀萬剮。
夏雲舒早就預料到太子這兩日還會有動作,幹脆就待在了這沉舒樓中守株待兔,沒想到居然還真給她守到了。
沒過多久,夏雲舒就一臉笑容的出現,“喲,這不是太子殿下麽,有失遠迎,不知太子殿下光臨我沉舒樓有何貴幹?是想挑個成衣?”
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但眾目睽睽之下,太子隻能強忍著自己的脾氣,對著夏雲舒點了點頭,“本宮有愧。”
“哦?”
夏雲舒繼續裝傻充愣,“殿下的話我怎麽聽不懂?”
“……”
好,很好,他日後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顧淩瞥過一旁的死士,“這人,是本宮手下之人,之前本宮管教不力,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本宮也是今日才知曉,確實有愧。”
這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今日才知曉?這太子恐怕是個聾子吧?這件事連京城中的狗估計都知道了,身為背後主使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夏雲舒看破不說破,隻是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他居然是殿下的人?”
“是。”
廣袖之下,顧淩的指甲已經陷入了肉中,恨的牙根癢癢。
得到這個回答後,夏雲舒才像是心滿意足,“那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殿下怎地不早點知會一聲,這件事是我莽撞了。”
不就是演戲嘛,誰不會。
夏雲舒應對自如,好像還在怪罪太子沒早些過來。
“是本宮之過,給弟妹添了麻煩。這樣,如若弟妹不嫌棄的話,改日本宮親自設宴,就當給弟妹賠罪了。”
太子這般態度,夏雲舒也不好繼續為難,立馬擺手道,“殿下客氣了,我們這都是一家人,殿下要早說不就好了嘛,我哪裏還會將人綁在這裏。”
她一臉的大度之色,好像之前做出這些事的人都不是她一般,更將顧淩氣的七竅生煙。
“快,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人鬆綁!”夏雲舒立馬衝著趙掌櫃開口,“還有這大氅,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給人裹成這樣了,不像話!”
她佯裝斥責,不光是趙掌櫃,就連南風看的都是一臉敬佩之色。
趙掌櫃反應過來之後連忙點頭,“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說罷後,他立馬跑過去給死士解開了身上繩子。
隻聽夏雲舒繼續悠悠道,“太子殿下放心,他在我們這也沒受什麽委屈,每日吃的喝的都不錯,還是我特意差人從旁邊的酒樓買回來的,也算是沒虧待了自家人。”
沒受什麽委屈?
死士現在已經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一臉頹然的站在太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