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欺人太甚
蘇尋再次站定,“蘇某方才已經說的很清楚,在王妃醒來之前,整個相府,不得出入!”
“不得出入!”
隨即,那幾十名死士同時出聲,將周圍樹上的鳥兒都跟著驚起,撲騰著翅膀離去。
是他們忘記了,當年的戰王到底有多囂張。
既然如此,也該讓京城的人好好看看,免得日後失了規矩。
就算是顧沉衍如今無法行走,但也絕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惹的。
夏蕊兒背脊一涼,還想繼續叫囂,可當她看到蘇尋手中的鞭子後又硬生生將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蕊兒,你沒事吧。”
李嵐音趕忙上前,生怕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受到一絲半點的損傷,她恨恨道,“你們這群瘋子,我勸你還是盡快帶著這些人撤了,不然等著鬧大了誰都不好收場!”
“夫人放心,既然殿下吩咐我們來,便沒打算好好收場。”
今日的蘇尋一改平日裏的畢恭畢敬,從頭到腳都帶著無賴的渾意,反而讓人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夏成祥隻得將李嵐音和夏蕊兒暫且帶回屋子。
大堂中,李嵐音不停的唾罵著王府,而夏成祥則是來回踱步,像是在想什麽對策。
“老爺,他們王府簡直欺人太甚,我們要是怕了他們,明日就會成了京城笑柄!”
李嵐音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一肚子沒撒出去就算了,反而又被拱了起來。
夏成祥麵色凝重,“我又何嚐不知!”
他再次想到了蘇尋方才的咬牙切齒,再度開口,抓住了李嵐音的胳膊,“夫人,你和我實話實說,這件事是不是……”
話音還未落下,李嵐音整個人就宛如炸毛的貓一般,狠狠甩開了夏成祥,“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年你一步一步成了丞相,到底是誰在背後一直幫襯你!現在可好了,剛出了點什麽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
夏成祥皺眉,“夫人,我沒……”
“沒什麽?”
李嵐音冷笑一聲,“從我回來起到現在,你問了我多少次!我是你的夫人,蕊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現在連我們的話都不信,反而去聽外麵一個外人的?行,夏成祥,你這丞相當的可真有出息!”
她徹底被激怒,夏蕊兒也不依起來,“爹爹,你也是看著蕊兒長大的,蕊兒如何會做出那種傷人性命的事!”
“你……”
夏成祥欲言又止,可很快又被李嵐音和夏蕊兒二人的唾沫星子給淹了回來,最後隻得伸起手服軟。
“夫人!”
夏成祥提高了聲音,“我就隻是確認一下,好知道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夫人怎地會這麽想我,你我夫妻二人多年,我自然是信你的。”
李嵐音朝著相府大門的方向看去,“我就不信了,他們王府之人還真敢拿我如何!”
說著,李嵐音就氣勢洶洶的朝著大門而去。
“來人!”
相府中幾乎所有的侍衛都被集中在了一處,李嵐音看過眼前所有人,“今晚,誰能出了相府的門,本郡主重重有賞!”
蘇尋還是之前的姿勢,動都未動。
隻不過,他手中的長鞭在月光下發出凜冽光芒,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看到上麵有著陳年的血跡未清洗幹淨。
但重金之下出勇夫,一聽重重有賞,相府中的侍衛們就蠢蠢欲動起來。
對麵不過就是幾十個人罷了,他們光人數都是對方的三倍,還有什麽可怕的。
為首的幾個侍衛頭子對視一眼,立馬確定了對方的想法,暗自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就朝著外麵衝出去。
蘇尋看著眼前眾多侍衛的目光宛如看到了死人,他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動了動脖子,“在京城安逸久了,還真想念這種感覺啊。”
他仿佛已經聞到了血液的香甜味道,這手中的鞭子也迫不及待起來。
長鞭騰空而起,直穿雲霄,快到讓人眼睛都看不清他的動作,猶如銀龍一般,穿梭在眾人之間。
眼花繚亂中,隻聽慘叫聲接連響起,無比淒厲,聽著叫人眉頭直皺。
“娘,到底行不行……”
夏蕊兒看著這樣的場麵,心中沒底,隻能跟在李嵐音身後,緊緊攥著李嵐音的袖子。
“無妨,就算這些人不是他們的對手,也足夠能拖一陣子了。”
這話,也不知到底是在安慰夏蕊兒還是安慰她自己。
蘇尋動作極快,他先在人群中盯住了幾個侍衛首領,殺氣隨即噴湧而出,眼前擋著他的幾個侍衛甚至還沒看清蘇尋是怎麽出招,就已經悶哼一聲跌倒在地。
為首侍衛隻覺自己脖頸一涼,隨之就看到了蘇尋近在咫尺的麵容,宛如地獄上來的惡鬼般,讓人心生膽寒。
在這樣的威懾下,那侍衛方才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勇氣幾乎是一瀉千裏,甚至連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幾乎是片刻間,侍衛腦子裏就隻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跑。
原來的他實在是太天真了,戰王的心腹暗衛,曾跟隨戰王爺征戰四方,威懾天下,哪裏有那麽簡單。
和蘇尋比起來,他們根本一文不值,或許在蘇尋心中,他們甚至都算不上一個對手。
在蘇尋眼中,他甚至看到狩獵的快感。
或許,他們就隻是人家眼中的玩物而已。
有了這個認知後,侍衛更加堅持不下去,隻想拖著自己發抖的身子離開這裏,他,他想活下去。
“給我上,上啊!”
越來越多的人想要扭頭跑回去,剩下沒跑的幾乎都已經滿身傷痕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李嵐音聲音尖銳,心中無比不甘。
她本以為這些人還能拖上一陣子,誰能想到旁邊的那些死士根本沒動手,隻是蘇尋一個人就讓整個相府的侍衛都落荒而逃。
羞恥,巨大的羞恥感出現在李嵐音心頭。
不是說如今的戰王就是個手不能提腳不能走的廢物麽,為何……
然,就算她聲音再高,也擋不住別人求生的欲望,越來越多侍衛都跑了回來,滿臉的狼狽之色,幾近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