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剛剛好

  老鐵匠往地上啐了一口，隨後繼續朝著劉浩說道。


  “怎麽，不相信老頭子我有實力，嘿，也確實，老頭子我自從幼時拜了師父之後，這日子就是和鐵錘和鐵塊度過的，這輩子，手上的鐵錘比爹娘都親上了幾分。”


  老鐵匠笑眯眯的說著，隨後往自己的手下的鐵塊一砸，一道火星頓時飛濺，直接迸發出點點光亮，明亮的火星將老鐵匠哪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給照應的明亮。


  一錘子下去，老鐵匠才繼續說道。


  “但是這鐵塊錘的多了，這手上的鐵錘，越使是越感覺到順手，到了最後，老頭兒我發現啊，這錘人和錘鐵是一樣，你都得瞄著這脆弱地方，一敲。”


  手上一用力，鐵塊之上的一塊棱角便被磨平，緊接著老鐵匠又一次抬起自己手中的錘子。


  “敲了一遍之後，沒有用，就得敲很多遍，直到將這所有的糟粕給去除了，但是這個過程還是十分的複雜的，最主要的是錘擊的次數，這錘擊的次數越多，做出來的東西就越硬。”


  老鐵匠錘擊的速度開始攀升，身上的肌肉也開始鼓脹，就像是一個個皮球一樣，迅速鼓脹，隨後手中錘子開始迅速下落，抬起，隨後下落。


  不斷有敲擊聲在這小小的軍帳之中響起，老鐵匠的手雖然很快，但是也很準很穩，每一錘的軌跡看似淩亂，實際上都是有跡可循的。


  盡管這手上的動作飛快，但是老鐵匠依舊沒有停止說話，語氣依舊是一成不變，慢悠悠的說著，就好像是跟剛才一樣一般。


  “既然是這樣，那就很簡單了，隻要找到怎麽揮得快，揮的沉就是了，於是我又花了幾年，找到這種方法，現在在你麵前的，就是成果。”


  不斷有敲擊的聲音從鐵塊上響起，劉浩此時已經是目瞪口呆，自己這一次還真是有眼無珠，麵前這個老鐵匠豈止是深藏不露啊，簡直就是掃地僧一樣的存在啊。


  看著老頭兒手上那一柄沉的誇張的錘子，劉浩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就像是變成了那一塊鐵一般，老頭兒每一次敲擊，都好像是錘在了自己胸口一樣。


  老頭兒這一敲，就是一炷香的時間，等到老頭兒將錘子放下，將手中的鐵甲放到水中的時候，呲呲的蒸汽聲才提醒著劉浩，已經結束了。


  完全可以說是心有餘悸，此刻劉浩隻感覺身上出了一層的冷汗，之前那一炷香的時間對於劉浩來講就是漫長的折磨。


  “怎麽樣，小子，老頭兒我可就演示這一次，看沒看懂就看你自己了。”


  啊？是在說我嗎？完了，剛剛實在是太過於難受了，完全就是集中精力調動氣血去免於被這股力量所震撼的波動傷到，完全就是沒有去記啊。


  “老先生，我好像是，走神了一段時間……”


  劉浩話還沒說完，鐵牛的聲音就在旁邊響起。


  “不就是那麽幾下子嘛，又演示了那麽多變，傻子才記不住。”


  鐵牛顯得十分的不屑，但是對於這個老頭兒所創造的錘法，鐵牛還是十分認同的，剛剛那一招一式，都是精煉了無數遍的動作。


  隻要能夠學會，不能說是直接成為鍛造大師，但是錘個人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畢竟金屬在錘擊之下，是時刻在變化，想要每一次抓住薄弱點和關鍵點十分的困難，但是人就不一樣了，雖然是在運動，但是致命點就那幾個地方。


  隻要抓住了這幾個地方，基本上不用擔心不致命，確實是隻要保證夠快，夠沉的錘到就好，基本上掌握動作就好。


  “嗯，不錯，既然如此，這錘子也送你了，記得下了戰場之後還老朽。”


  點了點頭，抻了一個懶腰，老頭兒將兩件鐵甲拋給了鐵牛和劉浩。


  “好，等俺回來了，就給老爺子你補一個流程。”


  鐵牛鞠了一躬，對於老者表達了自己的敬意，隨後就拉著一臉尷尬和懵逼的劉浩出了軍帳，隻剩下老頭兒一個人在軍帳之中坐著。


  “好一個天生神力，看來這習武的天賦也是不弱啊，嗨呀，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這塊鐵旮遝的東西，也算是傳下去了，就是這小子以後也不像是能跟我學打鐵的樣子，真是頭疼。”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隨後看了一眼，頓時是氣急敗壞。


  “哎呀，本來就沒有幾根了，怎麽又掉了真的是，真的是氣煞我也。”


  ……


  軍帳外，此時劉浩還是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根本沒有搞清楚情況，反正是被鐵牛直接拽出來了，剛才鐵牛說話的時候可是把劉浩給尷尬壞了。


  現在想想，劉浩都感覺到害臊，明明人老人沒有跟自己說話，卻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真的丟人現眼。


  “無妨，你也不用感到尷尬，剛剛那老頭那一下下錘擊出來的聲音有貓膩，就算是我的體質也差一點沒有把持住，還是勉強挺住，將這老頭兒的手法看了個七七八八。”


  鐵牛說完，看了看自己手中鐵錘，頓時是眉開眼笑。


  這鐵錘剛一入手，鐵牛就知道，這東西的分量剛剛好，剛剛好就是適合自己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