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了諸葛雪一巴掌
“雪兒。”宗政奕然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隻見宗政奕然大步朝諸葛雪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將諸葛雪扶了起來。
“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宗政奕然的話裏滿是擔憂。
“太子哥哥,雪兒沒事。”明明自己摔的一點都不疼,諸葛雪卻裝作一副很疼的模樣。
“諸葛卿落,雪兒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麽要推雪兒。”宗政奕然怒瞪諸葛卿落,眼底滿是厭棄。
“太子哥哥,不是二姐姐推的雪兒,是雪兒自己沒有站穩,跟二姐姐沒有關係。”諸葛雪軟弱無骨的躺在宗政奕然的懷裏,臉上滿是享受。
“雪兒,你沒必要幫她說話,像她這種人是不會領情的。”宗政奕然摟著諸葛雪,看向諸葛卿落的眼神裏滿滿是嫌棄。
“對,我心腸歹毒,我嫉妒成性,我任性妄為,你快把你女人帶走,帶走,你們兩個趕緊走,我看著你們兩個頭疼。”有完沒完啊,剛趕走了一個搗亂的,又來了一個諸葛雪,諸葛雪還沒趕走,又來一個宗政奕然。
存了心不讓她今天順心是吧?
“推了人被本殿下發現了就趕本殿下走,諸葛卿落你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越發的粗鄙不堪,以前的你的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溫柔懂事,本殿下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從不會反駁本殿下的。”宗政奕然眼裏滿是對諸葛卿落失望。
為什麽她會變成現在這個讓他不喜歡的樣子。
“以前的小丫頭不懂事,不知道什麽人不該愛,現在的她長大了,知道什麽樣的人不該愛。”低低的帶著寒意的聲音緩緩響起。
一身墨色衣衫的宗政玄墨緩緩的走進了落醫堂,目光掃過宗政奕然,眼神微冷。
“見過皇叔。”
“見過墨王。”
諸葛雪和宗政奕然的聲音。
“你怎麽來了?”看到宗政玄墨出現,諸葛卿落冷著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來看看你,怕你被人欺負,來給你撐腰,你哥為北冥征戰了一生,臨終前托本王照顧你,自然不會讓別人欺負了你。”宗政玄墨其實一直都在對麵不遠處的酒樓二樓包廂看著諸葛卿落。
擔心諸葛卿落被欺負了沒人給她撐腰。
諸葛卿落聞言,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淺笑,有人給自己撐腰的感覺真好。
“皇叔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說本殿下欺負她嗎?”宗政奕然的臉色一黑,看到諸葛卿落對宗政玄墨笑,他就覺得鬧心。
“你懷裏這個女人,自己自演自導假裝摔倒嫁禍給小丫頭,本王在酒樓二樓看的一清二楚。”宗政玄墨待的包廂正好可以將落醫堂的一切盡收眼底。
諸葛雪一聽連忙搖頭否定道:“太子哥哥,雪兒沒有誣陷二姐姐,明明是二姐姐推的雪兒。”
“那你是在說本王撒謊了?”宗政玄墨的眼神逐漸危險了起來。
“雪兒她膽子小,還請皇叔不要嚇她。”宗政奕然將諸葛雪護在懷裏,與宗政玄墨對質。
“嚇她?本王還不至於閑到這般去嚇一個廢物。”宗政玄墨毫不掩飾對諸葛雪的厭惡。
諸葛雪也配讓他出手?
宗政玄墨指了指對麵酒樓的包廂,語氣淡淡道:“與我一同在二樓包廂的還有諸葛丞相。”
到底是誰推了誰,諸葛丞相也看到了。
聽到這話的諸葛卿落抬眸看了眼酒樓的方向,正好看到諸葛常寧陰沉著一張臉從酒樓裏出來。
“爹,爹爹。”看到諸葛常寧的那一瞬間諸葛雪的臉色瞬間變了,聲音裏帶上了一抹心虛。
諸葛常寧冷著臉,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打了諸葛雪一巴掌,“啪!”
“爹爹,你打我?”諸葛雪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諸葛常寧。
從小到大,諸葛常寧別說是打諸葛雪了,就是凶她都沒凶過幾次。
這一巴掌真的把諸葛雪給打蒙了,眼淚宛如不要錢一般,嘩嘩往下掉。
看著靠在宗政奕然懷中的諸葛雪,諸葛常寧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跟爹回去。”
再怎麽說,諸葛雪也是未出閣的女子,怎麽和一個男子靠的這麽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還要不要名聲了?
“爹爹,你為了一個外人打我?”竭嘶底裏的聲音,諸葛雪的眼底滿是不甘。
“她是你表姐,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做錯了事。”他與宗政玄墨在包廂裏,將下麵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的很清楚,諸葛卿落沒有推諸葛雪。
打諸葛雪並非都是因為她做錯了事,更多的是對諸葛雪的失望。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兒很好,溫順乖巧,沒想到竟然也學了後院爭寵的手段。
“諸葛卿落,我恨你!”哭腔著帶著恨意,諸葛雪哭著跑了出去。
見諸葛雪跑出來,宗政奕然讓自己的手下跟過去,“快去跟著,別讓她出事。”
諸葛常寧望著宗政玄墨,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墨王,微臣已經教訓過雪兒了,你看這事能否就這樣算了?”
“這次看在丞相的麵子上便算了,若再有下一次,丞相可別怪本王無情了。”宗政玄墨莫理了理衣衫,眉宇間滿是寒霜。
“是,微臣知道,微臣回去定當好好教誨雪兒。”諸葛常寧緩緩鬆了一口氣,還好,墨王爺沒有怪罪下來。
知道自己誤會了諸葛卿落,宗政奕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猶豫了許久,“卿落,我……”
“太子殿下你還是叫我諸葛姑娘的好,你我之間沒有那般熟稔。”諸葛卿落冷冷的打斷了宗政奕然的話。
宗政奕然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未等他緩和過來,諸葛卿落又一次開口了。
“太子殿下,當初那個滿眼裏都是你的諸葛卿落已經死了,死在了醉生樓裏,現在的諸葛卿落眼裏沒有你,一絲一毫都沒有,請你管好你的女人,下一次再來礙我的眼,我就不客氣了。”清脆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濃濃的寒意。
每一次聽到宗政奕然回憶,她的心情都會煩躁,這些情緒並不是她的,是原主留在體內的不甘,愛而不得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