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最想念的也是最愛的
當初她在見聞酒肆會友時便也暗中看是否有靳容修這邊的人，畢竟這次考試關係到後麵，靳素燁都知把握機會，他不可能不會。
可是那次在酒肆並沒有見到讓她懷疑的人。
而今，這樣機會有人棄考，一定不是簡單的，江首輔那邊她大體能猜到這幫人要做什麽，唯獨靳容修。
棄考的幾人中，江首輔的不論，剩下幾位皆是朝中支持睿王的幾位朝臣。
多人參與，他們想做的事呼之欲出。
相思將心思壓下。
專心寫卷，第一場不會有任何動靜，第二場估計也不會，那麽關鍵就來到第三場。
南燕國考共分五場，自開考起眾位考生便不可離開帝京書院，不說吃飯，便連上廁所也一樣。
五場，從第三場開始論政，分別有三道考題供考生來寫。
如此長的時間跨度，實在是磨人。
“邦邦”兩聲，是考場隔兩個時辰便要敲擊一聲來預報時間。她抬眸看天，日頭高懸，一晃到了飯點。
從包袱裏拿出一塊巧克力吃，她第一場卷子快寫完了，到時候可以問考官要第二場卷子。
隔壁漸漸傳來煮飯的味道，這國考持續時間太長，故而每個房中都會放著一個炭爐，平時取暖，到了飯點就供考生煮飯。
聞著那香味，她肚子逐漸開始叫喚。
“老師。”
相思抬手示意，隔著窗戶喊，“能否給我第二份。”
被她叫的考官慢慢行來，瞧見她麵容微驚，“鬱……鬱醫正？”
“李大人？”
相思笑了幾分，這人她曾在宮中見過，沒大說過話，但知其身份。
“鬱醫正，你怎麽，來到這裏？”李大人一臉懵，朝兩旁瞧：“晉王殿下.……知道此事？”
“我來考試，自然不會讓他知道。”
“考試？！”
李大人雙眼瞪起，瞄到她已經寫完的第一份卷子，一時啞言。
相思將卷子收好交給他：“麻煩你給我第二份。”
“.……”
在男人諸多疑問中，她已經進入第二場考試。
而此時，考場中也有其他人也紛紛尋找考官要換第二份。
李大人忙碌起來。
算著時間，第二場大概要考到傍晚時分，那麽第三場就是晚上。
她前兩場都收著神識，並未用仙術來探。
不過轉念想了想，萬一她判斷失誤呢，還是提前用一下比較好。
“十爺。”
相思用召喚術隔空喚了靳眠影，等候幾分，兩人神識空間裏靳眠影便答話，“什麽事？”
“麻煩你派些人在考場周圍轉轉，若是發現有可疑的事先別動，與我說一下。”
“還有呢。”
“你父皇現在何處？天原寺嗎？”
“今日父皇在宮內。”
“那正好，你等會進宮去，隨便找個理由陪在你父皇身邊。”
靳眠影應下，兩人撤了神識，相思繼續答題。
傍晚將至。
帝京書院外，行來兩輛馬車。
靳容修與靳素燁共同來，兩人表麵上讓了讓，便一前一後進入。
諸位官員上前：“睿王殿下，晉王殿下。”
靳素燁溫潤笑起，詢問狀況：“進行到第幾場了？”
“回王爺，三場。”
“可有狀況發生？”
“王爺，一切都很好。我等分在三個考場堅守，並未發現任何舞弊之事，這次的學子們謙讓有禮，想必今年能爆出不可多得的人才。”
隨著幾位官員吹噓，靳素燁也來到眾位學子考試的地方，漫無目的的走。
燈盞高懸，傍晚之後天色大暗，一排燈籠看去，各個屋內學子的模樣就這樣在眾人眼中。
萬綠叢中一點花，相思雖然靜悄，但畢竟隻有她一個女子，便顯得格外突出。
靳容修凜身而站，一雙眸隔空瞧她。
這些日子的思念讓他隻能如此偷偷瞧，本來之前他想過見她的情景，但都不及現在一眼。
猛地呼吸一口，他壓了壓心底的魔障。
很自然，靳素燁也看見了她，先是一訝，又朝靳容修麵上瞧去：
“卻似故人來？七弟，不去打聲招呼？”
“.……”
此時書院裏站的皆是南燕最核心的官場人，各人各像，身影皆打在被燈盞照耀的一排排屋子上。
靳容修輕笑出聲，“三哥，既然是故人，便沒有那個必要。”
“鬱相思——”
靳素燁適時叫了她。
諸多小屋中，女子抬起臉，暈黃光亮打在她不施粉黛的臉上，眉眼皆美。
她沒有半分猶豫，反而十分大方笑起：“睿王殿下，晉王殿下。”
靳容修心髒更疼。
隨著靳素燁腳步上前，直到站在她麵前，眸光從她臉上移到她身上，一身月白裙，像極了當初簪花宴。
那晚她身在文武百官中高舉手為他辯護的樣子，他還猶記在心。
時隔幾許，兩人又是百種模樣。
……
靳素燁免了她的禮儀，卻是問道：“是誰允許你參與此次國考？女子考試，像什麽樣子。”
相思對答如流：“王爺，你此話差異，那榜上的規則我從頭讀到尾也未說女子不能，我按照流程來辦，您總不能說一句我不行吧？”
“還是那樣的牙尖嘴利。”
靳素燁聲音不大，然神情卻有些曖昧，他看相思透著欲望，還有一絲瘋狂。
相思不想多與他說話。
將身坐下，說一聲她還要答卷來趕他走，不想靳素燁直接把她答的紙卷拿過來，當著眾人麵看。
第三場的論政題，相思寫的頗為大膽。
靳素燁看了片刻後變了神色，笑意更甚說：“改朝換代，鬱相思你膽子越發大了……這樣的狂妄之語若是讓父皇看到……”
“三哥，結合上下語句論，她這樣寫並無過分，父皇看到隻會欣喜，其他，還需交給禮部諸位判卷的.……”
靳容修似在為她說話，適時接住靳素燁的話。
而就是這一句，讓相思才將目光投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