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死了
那種溫暖瞬間包裹他,讓他有些怔忡。
司詢月默默打量了他一番,挺好,這衣服穿在他身上挺合身。
她隻覺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向外麵瞧了瞧,她說:“那我走了,你繼續守崗吧。”
九夜:“.……嗯。”
黑夜中,男子細細看著她,張了張唇,又閉上。
最後隻說出兩個字:“小心。”
“嗯。”
司詢月覺得臉有些燒,連告別也不說,快速跑了出去——
九夜在原地站了很久。
許久後,他從懷中掏出她剛才給東西,走出隱蔽,整個人耀在月光下。
掌心便是她給的東西,是個紙包,打開後,他看見裏麵放著一些形狀各異的糕點。
一瞧就是女子的手藝。
九夜忽然眼眸加深,從中拿起一個咬在口中,他來不及回味,就想起當初在晉王府內,他裝靳容修那些日子裏,司詢月也曾送來過幾次這種小糕點。
她說,王爺身務繁忙,我也不能分憂於你,便做些吃的給你吧。
她說,雖比不上鬱妹妹,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九夜從未吃過鬱妃的糕點,但她的,他吃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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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容修以鬼君身份去見了他的神秘客人,回來時已過後半夜。
他身上還帶著莫大酒氣,在外麵待的久了渾身涼薄,並沒有立刻上床。
他怕涼著相思。
將身站在帳內的火爐旁烤了會兒,直到手腳都溫才轉身,來到書案旁坐下,從中拿出一張信紙書寫。
他這信是寫給靳素燁的,包含著接下來所謀之事。
床上熟睡女子翻了個身。
靳容修抬眸,眼含溫情瞧她,相思睡覺向來不老實,大概是因為睡熱了,一雙腿將被子掀起一角。
靳容修本不想管她,可看了看又忍不住。
來到她麵前,為她蓋好被子,又執起她那雙腿將之送進去。
相思被他握醒了。
瞬間睜開眼,她看向他動作,倏然揪住被子往身前一拉:“我很累,我不要做。”
“嗬……”靳容修失笑幾分,“你的小腦瓜整天在想什麽.……本王有那麽嚇人?”
“.……”
她又清醒些,看他還穿著紅衣,“你剛回來?”
“嗯,睡吧,本王寫點東西就過來。”
“那,我等你?”
她眨了眨眼,反正已經被他吵醒了,想入睡估計又得等些時候。
靳容修未反駁,便又返回書案繼續寫起來。
相思躺在床上看他。
又想起嵐音說過的話,她瞧著如今好端端的男人,頗有感慨。
空氣停滯了片刻,相思問道:“靳容修,你之前的病最近好點了嗎?有沒有再犯?”
男人眉眼不抬:“沒有。”
“那,你還有什麽別的不適?與我說說。”
靳容修抬起眼,狐疑瞧著她:“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相思:“我就是害怕你有什麽隱藏的病,我未發現。”
男人倏然笑了。
將信紙上最後一個字落下,他放下毛筆來到床邊,當著她麵伸出自己那帶著紅痣的手腕,說:“鬱大夫,你親脈試一試不就好了?”
“.……也好。”
相思配合的撫上他手。
那枚紅痣就像一個牽引,讓她滿心的悲傷都被牽出來,相思凝著不動,不多時,她捂上臉悲傷起來。
這下,可把靳容修嚇到。
男人猛地抓住她雙手,將她攬過來,輕問:“相思?”
“死了.……他要死了……”
相思斷斷續續說,心中全是韓離的影像,她明明告訴自己不要這樣,可她忍不住。
靳容修一頭霧水,問她:“誰死了?相思,看著本王。”
“.……”
相思沒有勇氣麵對他。
她此刻是在懷念另一個男人,縱然他與他是同一個人,但是她還是覺得是自己崩潰了,是她不好。
幾分鍾後,她快速抹幹臉上痕跡,與他說:“我們睡吧。”
“相思?”靳容修明顯還想在問。
相思笑了笑:“我沒事,真的沒事。”
“.……”
男人沒有逼迫她。
便與她一起躺下,他伸出長臂將她攬在懷中,輕輕拍了拍。
一夜無眠。
翌日相思便如換了個人,早也忘記昨晚事。靳容修雖在意卻也沒提,兩人蘇醒後就是各忙各的,誰也不幹涉。
今日靳容修要與司詢將軍等去北漠四周逛逛,熟悉下這裏環境。
他自來後沒有一點皇子架子,對待士兵們極好。故而他很快就收獲將士們好評,得到擁戴。
相思則是去了軍醫處報道。
回歸老本行,她的醫術無人敢說什麽,又曾經在朝為官,一眾軍醫們自她來了後便一致決定讓她來主事,成為那個決斷者。
相思沒推脫,直接攬下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