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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下跪也是正常

  兩人一前一後,阿九邊走邊看著滿手血汙,還在愣神中。


  靳容修刻意遠離了錦秋閣院中,來到一角牆沿,聲音沉利:“跪下!”


  阿九頓時下跪。


  他垂著頭,完全不為自己找理由:“請主子責罰。”


  “嗬,你還知道本王是主子。”靳容修冷冽:“她是什麽人,你比誰都清楚,九夜,你跟與本王多少年,怎會犯這種錯誤?”


  “.……”


  阿九不吭聲,將身全部俯下貼地,又從腰間抽出一個匕首呈上去:“今夜是屬下闖的禍,屬下願意一命抵一命,隻要主子一句話,阿九立刻自刎。”


  靳容修墨色的瞳暗沉無光,掃了匕首一眼,卻未接。


  他用靴角觸上阿九身,以靴頭抬起他此刻的臉——那是一張心甘自罰的臉。


  沒有任何憤怒、反抗,他眼眸低垂,將自己卑微在塵土,靳容修從未見過他這般樣子。


  他雙手負立,問:“你跟與本王有多少年了?”


  阿九答:“再過兩月整十年。”


  “九夜,你想過離開嗎?”


  “阿九不敢。”


  他說這話是真的,這些年他心甘情願當他影子,在他眾多影衛中默默無聞,故而他很少讓人記住。


  比起林長卿、儲寒歌統領他們,他可以說是最普通的一個。


  但就是這樣的他,也跟了他十年。


  靳容修將眸望向亮燈的屋內,忽然說:“若本王給你一個離開的理由呢?”


  九夜微微一怔。


  “王爺,自屬下跟您的那一刻起便是你的人,故而.……王爺若給,九夜自然便像完成任務一樣將之做好。”


  “.……”靳容修聽他表露內心,麵色一沉,他斟酌著什麽。


  片刻後,他說:


  “十日後,去北漠報道吧。”
……

  司詢月的傷勢並不是多嚴重,隻是可能會留疤。


  對於她這樣的女子來說,留疤已是大事,相思在為她包紮妥當後便與身邊人吩咐了切不可在她蘇醒後告訴她這件事。


  司詢月這傷睡了兩日,這期間都是相思照顧她,自然她就又回到了晉王府住。


  靳容修提前給司詢老將軍打了聲招呼,並未實說,隻說他和離前怕皇帝多想,還是讓司詢月搬回來住為好。


  司詢老將軍雖聽出內裏不對勁,但老人一生戎馬也不是那問到底的人。


  兩日後司詢月蘇醒,當她看到是相思一驚,從床上坐起來,怔怔望著周圍。


  相思繃著個臉,“你的傷我已處理妥當,可以下來走走。”


  司詢月根本沒聽她的話,而是懷有心事的問:“誰把我帶到這裏的?”


  相思:“還能有誰,你兩天前那晚見了誰你不記得了?”


  “.……他,他說了什麽?”


  相思冷冷瞥她,“阿九的性子你還不知,自然是下跪讓靳容修救你。”


  “下跪?”司詢月眸光一聚:“他……他給靳容修跪下了?”


  “很驚訝嗎?他本也是靳容修的影衛,下跪也是正常。”


  “.……”


  司詢月忽然陷入沉默。


  相思還念著之前司詢月對她做的種種,便也沒什麽好臉色給她,見她醒了也不想多待,收拾收拾東西轉身便走。


  司詢月在身後叫住她,又問:“九夜人呢?”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他是靳容修的影衛,自然是待在他身邊。不過,司詢月我提醒你,你若要出去就將自己裹得嚴實點,你現在的傷口還不能見風。”


  “.……”


  司詢月若有所思望著相思離去的背影。


  在床上坐了會兒,她便站起身來,本想就這樣出去,又一想起相思方才的話,又返回從床邊拿了件風氅披上。


  緩緩走出屋,她將臉容全藏於風帽下,不想讓更多人看見。


  晉王府的一草一木她都了解,她直到出來也不知想要做什麽,便漫無目的走著。


  她之前住的院子便在前麵。


  司詢月用手捂著脖頸,隻覺裏麵微有疼痛,兩日前她抹脖的情形還在眼前,好似揮之不去一樣,讓她心情不暢。


  走著走著,她便撞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斜倚著府中一棵光禿禿的樹,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她本不想靠近,然晃神間就已來到他身邊,男子耳力極佳,早便聽到她腳步聲。


  他回眸,冷峻的臉不帶一絲表情。


  然眼睛卻是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目光停在她脖間的紗布。


  他將身站直,雙手抱劍:“王妃。”


  司詢月張了張唇瓣,想說的話似啞在嗓間,沒有頭緒。


  兩人一時尷尬。


  阿九又打算想逃,眼神閃躲,他指了指一邊說,“王妃若沒什麽事,屬下告退。”


  “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司詢月問,眼眶微紅,“我那晚本已做了決定,你又為何要將我帶到這裏來?”


  阿九一怔。他當時根本沒想那麽多,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想讓她活。


  “帶王妃來是屬下職責所在,若是那日王妃真的出事,阿九便萬死難咎。”


  “所以,你是怕靳容修罰你?怕我若死了連累你?”


  “.……不.……”阿九猛地抬頭,她好像誤會他想法了——


  但司詢月等不到他解釋,連連說了兩聲好。


  她堵著氣,不顧相思叮囑,直接將脖間的紗布扯下來,露出那道醜陋的傷疤!

  阿九的眸色陡然加深,這兩日來他始終未靠近司詢月一步,自然也不知她傷到底如何。


  而今,他第一次看。


  該怎麽說這種感覺呢.……阿九忽然覺得心髒像被人掐住一樣,不能呼吸不能跳動,微微疼。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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