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她出的鬼主意
長夜漫漫,不免有人要被睡一遍又一遍。
相思覺得與他待一起時間久了她的皿感他都熟知,不用怎樣撩便能讓她服服帖帖,起初她還有點不滿意,後來便是連聲音都是啞的。
偏那人腹黑的很,翌日起床後還饒有興趣地問:“思兒,今日還堆雪人嗎?”
滾。
相思扯著啞掉的嗓子踹他下床。
這日,府中來了個貴客。
雪後初晴,陽光正好。帶著鬥笠的男子低調地從馬車下來,穿著厚實的冬衣,鬥笠輕紗下,那枚半露的耳墜格外清晰。
是秋意顏。
他化身四處遊走的商人來到晉王府,靳容修得知後當即趕回府裏,與他見了麵。
府內前廳,相思將親手煮的茶端在他麵前。
靳容修坐在主位上,“師兄來的正巧,如今無大事,可以在帝京多住些日子。”
秋意顏正有此打算,眼朝相思一望:“那若是師兄打擾你府上?”
“仇師兄放心,府中有諸多客房。”
相思搶先說,“若是師兄都不滿意,可以睡靳容修房中。”
她是故意的。
她早有那個想法了,就是與他分房睡!
兩人情意流轉,讓秋意顏看的頗有興趣,撫額:“怎麽容修最近感情不穩定啊?”
“師兄哪裏的話,沒有。本王也絕不允許有。”
秋意顏笑的更甚:“呦呦呦,容修好努力的樣子。”
兩人被他笑的無語。
喝了兩口茶,秋意顏說出來意,原來他是為了夏初裳而來。
他在青未知道發生的一切,也知道現在太子被圈禁,夏太傅被流放,而太傅府唯一能頂事的就是夏初裳。
說起她與太子和離也是費了靳容修不少心思,皇帝本是不答應,後來還是靳容修夜裏入宮將夏初裳之前投湖寫的血書給皇帝看了。
絲絹不大,但血跡幹涸,狀況慘烈,可見她心誌。
皇帝想起夏太傅流放前曾求過放過他一府人,皇帝念著多年君臣情,也是未為難。
這才答應。
但夏初裳雖然是皇帝親自下旨和離的,卻還是給她設了條框,讓她承諾一年內都不得邁出太傅府半步,為了皇帝顏麵,太子妃對外稱就是因太子事情受傷,守在深宮不與人見麵。
故而這月餘來,靳容修未見夏初裳一麵。
“容修,前些日子我收到初裳的信,她告訴了我事情頭尾,但並未提自己半句,你也知道,你我都是同門,念著這些理由我也不能放任她不管,你看能否有什麽辦法,讓她早些出來?”
靳容修沉思片刻,“師兄,這旨意是父皇下的,想要違抗可以說,不可能。”
“那……你能讓我去見見她?”
“.……”靳容修未多答,抬眸看相思一眼:“這我也需盡量。”
秋意顏一歎。
依據靳容修處境,他來求,就是帶著期望。至於能不能成,他也沒抱什麽希望。
前廳冷了下來。
相思在旁聽著,看秋意顏麵上有幾許惋惜,她想了想,道:“皇上隻是下旨說不讓夏初裳出去,但並沒有說讓人進去吧?”
靳容修道:“話是這樣說,但我們隨意領著人進去也是不妥,三哥的人還在帝京看著,走錯一步便得不償失。”
“那就讓靳素燁領著他進去好了。”
相思口出驚語,使得廳中兩男子一震,均都直直看她。她笑了笑,一指秋意顏:“仇師兄天生的身份,可以利用下。”
“你想怎麽做?”
……
太傅府。
夏初裳在得知秋意顏來京的消息後很高興,她誰也沒告訴,隻想著信上交代她的事項。
這信是相思寫的。
她說,這幾日內就按平常來,不要將喜悅之情表露出來。
她還說,讓她自己去辦一件事。
夏初裳聽她的吩咐,在初雪後第七日,她讓府中小廝給睿王殿下捎了一封信。
信中寫的很簡單,說自父親流放後她與家中母親妹妹一商量,想要隨皇帝做法,吃齋念佛。
所以她想將府中全部清理一遍,把曾經父親收藏的字畫古玩等都變賣了。
但礙於她現在身份且要完成皇帝旨意,她不能出府,而家中除她外母親妹妹都不懂,她思來想去,便覺得此事交於睿王來辦最為穩妥。
她在信中還奉承了睿王幾句,說自太子倒了後,就是他最能幹,最有前途。
她信任他,所以想請睿王代她找個能收賣這些的商人,最好能上門來親自談。
夏初裳說的合規合理,靳素燁收到信後想了片刻,便尋府中下人過來,讓他們這些天留意一些收賣的商人。
當然,他大發善心,讓下人尋些賣價高的。
按照相思計劃,秋意顏不著急出現,他先是正二八經在帝京走街串巷幾日,讓人相信他是真的收賣古玩字畫的商人。
在連續收了幾府後,他的口碑慢慢出來,這才通過有心人透露給睿王府的小廝們。
果然,那探查的小廝親自上門,說明來意。
秋意顏按照流程走,問了小廝幾個問題就說要收字畫,需要他親自看見那些,且他要鑒別真偽。
小廝高興地回府複命,將秋意顏報價與他的標準告於睿王。
靳素燁聽後覺得還可以。
便囑咐下人去太傅府跑一趟。
又過了兩日,太傅府來了輛馬車,雍容華貴,是睿王殿下。
靳素燁親自領著秋意顏入了太傅府,收破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