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反轉
鳳宮內,皇後雍容華貴地坐在軟榻上。
身下,太監正向她匯報:“娘娘,小的已經事情辦了,隻是太傅府走水一時京畿府尹派人將府皆圍,故而府中傷亡小的暫時還不知。”
“隻要不牽扯到本宮身上就行。”
“您放心娘娘,小的是從宮外找的人,就算是京畿府尹查到了,也想不到娘娘身上。”
“嗯。夏忠國那個老家夥最好死了,否則本宮可是要寢食難安啊。”
太監告退,皇後又招身邊宮婢來問:“太子妃那邊如何?”
宮婢答:“醒是醒了,但是還生著氣,娘娘若想讓太子妃替太子求情想必暫時不行。”
“那就去將今兒發生的事情告訴她,讓她知道利害關係。”
皇後冷著臉,將命令吩咐下去。
宮婢走了。
此番一鬧,讓皇後整個人都很疲憊,想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又是歎了口氣。
這個逆子。
東宮內,夏初裳半躺在床上,水米未進。
相思走之前將她背後的傷料理的很好,她也感覺不到疼痛了。此時殿內有兩個宮婢伺候著,一室安靜。
夏初裳還是擔心的,自她知道自己留下的血書很可能就這樣不見,她整顆心都放不下來。
又想起父親,不知他現在如何。
此時,皇後派來的宮婢進來對著她福了福:“太子妃,皇後娘娘派奴婢來傳個話。”
聽到皇後,夏初裳擰了眉。
“若是些問候的話就不必說了,回去告訴母後,媳婦心領了。”
宮婢聽此呲笑了一聲。
“太子妃,皇後娘娘說,今兒日落前,希望能聽到你去太後老祖宗那裏求情的消息。”
“什麽?!”夏初裳震驚了。
皇後說的這是什麽話?靳弘旬那樣對她還想讓她去求情?
她瘋了嗎。
宮婢一臉冷漠:“娘娘說,望你好好分清利害關係,太子殿下是你夫君,你就算受點委屈也是小事,而太子殿下是國之儲君,若是有什麽動搖對你對太傅,都沒有什麽好處。”
“還有件事奴婢也需告訴你,今兒一早太傅走水了,至於太傅大人是否活著還要看太子妃您的表現了。”
夏初裳隻覺渾身發寒。
差點從床上跌下,她紅了眼眶,“我父親,你們對我父親做了什麽!”
“太子妃,話盡於此,奴婢告退。”
宮婢緩緩退下,不顧及夏初裳在後喊叫。
頃刻間夏初裳眸光變了,焦急到讓她在殿內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慌了,連忙叫宮婢進來為她梳妝,她要去見太後——
而此時,十王府內靳容修回來,見到儲寒歌等人攜著幾個男人回來。
靳容修一怔,與長卿對視,“這些人是誰?”
“君上,是鬱妃讓屬下抓到的人。”儲寒歌說,將手中的包袱交到靳容修手中:“這是從他們身上找出的金條。”
打開一瞧,他臉色一變。
“帶進來。”
相思剛睡醒。
一臉惺忪的望著出現在閨房的男人,倏然攬住他脖頸:“你回來了?”
“那些人你是怎麽發現的?”他問,隨手一帶將她抱起。
很自然攬入懷。
相思靠著他肩頭,整個人軟軟的,“從大街上碰見的,聞著味覺得不對,就給他們撒了些追蹤粉。”
“你這樣的運氣也是不常見,本王在外跑了一天還不及你隨處一碰。”
“那說明我是錦鯉。”
她略微驕傲地抬頭,“那些金條你看了?”
“嗯,皆是官印。”
“那就好辦了,你隻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想必就能知道真相了。如今若是宮中夏初裳在幫忙一把,那就可以牽扯出忠勇侯案了。”
“就你愛操心。”靳容修聽她已經將後續事都安排好了,不由點了她的鼻尖,說道。
相思閉了閉眼。
感受他指腹的力量,她滿心的愛戀,又將攬他的手緊了幾分。
“那怎麽辦,誰叫我這麽優秀。”
“來,本王看看。”他挑起她下頷,細細瞧白日樹枝劃到的痕跡,眉心一蹙,全是心疼。
相思聽話地仰頭。
便在這時,一絲帶著微漾的吻落下,讓她全身一緊,攬住他肩頭。
輾轉糅合。
相思忍著,將聲音壓低,仿若小貓抓撓:“你不幹正事了?浪費在我身上?”
“別動,本王在為你療傷。”
“靳容修,你這算哪門子療傷?”
“噓。”
空氣逐漸安靜。
她帶笑的眼凝著帳頂。
片刻後,他療傷結束,凝著她通紅的臉。
他的確很遵守規則,哪裏也沒動,隻是幫她療傷,但天知道有多難捱。
她拿過鏡子來,瞧了瞧,嗔了他一眼。
“全是套路。”她穿鞋下床,特意尋了水粉將脖間蓋了蓋。
回身:“走吧,去看看那些捉來的人。”
“嗯。”男子很滿足。
而當兩人剛出了房中,就見靳眠影行過來與兩人說:“快去宮中看看,太子妃去向太後求情了,如今,太後已經解了二哥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