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靳素燁的反擊
相思一躬身:“臣就事論事,還望皇上相信一次!”
殿中氣氛劍拔弩張,麵對相思的頂撞,眾人都像看怪物般瞧她。
一直站在旁的靳眠影緊了手心,不知該不該出去。皇帝的命令他不能違抗,偏太後那邊也沒有太多偏私。
他需挑個合適時機。
而就在他猶豫間,卻有一人率先站出來說:“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那人卻是兵部尚書!
相思看過去,這人方才一直不起眼的在大臣當中,後來眾臣都替睿王求情時他也無動於衷,如今出來,倒叫她有些吃驚。
皇帝一捏眉心,“愛卿請說。”
“臣出來並不是想替晉王求情,而是臣想說下之前靈芝案當中鬱醫正一人找出案子關鍵所在,可見她心思縝密分析嚴謹,當初她來我府上詢問醫藥局一事時臣就對她刮目相看,而前夜鬱醫正當著所有人驗屍,也可見她是有那個本事在,那麽皇上,臣以為她能提出異議或許也是真有其事,我們為何不往下看下去?給她一次機會。”
“也好平登聞鼓之冤,是對是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寥寥幾句,兵部尚書說的順暢,卻也讓皇帝陷入沉思。
一直坐在皇帝身邊的太後朝靳眠影看了一眼,突然說道:“皇帝,依哀家看,她一個女子也翻不出太大的浪來,便隨了她的意?”
“老祖宗!不可相信這女子妖言啊!”身為睿王生母的苓妃終忍不住,替自己兒子說話。
太後犀利瞧她一眼。
苓妃麵上不甘,又不能頂撞。她雖是皇帝最寵的妃子,但這些年太後始終不怎麽喜歡她,自然也不會向著她說話。
偏皇後那邊也在暗中較勁。
太後都發話了,自然皇帝也不能反駁什麽。他雖然頭疼的狠,但一想起兵部尚書那話也並不是完全無道理。
畢竟登聞鼓一事現在恐怕滿帝京都聽見,他若不處理,恐遭天譴。
正想下令,睿王靳素燁卻率先出聲:“父皇,兒臣不想父皇如此難為,既然鬱醫正有三個問題要問兒臣,那兒臣也有三個問題要問她。還請父皇讓兒臣先問。”
嗯?睿王這是出的什麽招?
相思心下疑慮,緊盯著他,這人不像別人,與他對抗需要慎之又慎,她不敢怠慢,便細細聽著。
皇帝似也默許,讓他問。
靳素燁淺笑著,將身一側。問道:“其一,鬱醫正,簪花宴那晚你可在七弟身邊?與他寸步不離。”
“不曾。”
“好,其二,既然鬱醫正不是與七弟寸步不離,那你是如何肯定這死去的人與他並無關係,七弟之前被父皇罰於香堂,他每日都來宮中長達幾個時辰,這幾個時辰,你可知他都在幹些什麽?”
“.……殿下,你這樣說也是不對,我縱然不知,然王爺也——”相思話未說完,便被靳素燁打斷,他勾了絲笑,“鬱醫正你不知道的事情,那麽本王今天告訴你,帶人證。”
隨著他話一說,頃刻便有人領著幾名宮人到場。
靳素燁隨便一點:“將你在大理寺所說的在說一遍。”
“是,啟稟皇上,太後老祖宗,小的是宮中負責香堂的灑掃小福子,自晉王被皇上罰去香堂後,平時小的都會在晉王來之前將香堂打掃幹淨,後來,清致姑娘被皇後娘娘派來每日給王爺送些吃食小的也看到過好幾次,而至於她與晉王在裏麵做些什麽小的也不是很清楚,直到……有一次在晉王離去後小的清掃香堂時發現了這個。”
那小太監停頓一下,從袖中拿出一塊布,將之展開後眾人大驚。
那是女子才有的.……褻衣。
靳素燁輕輕拿起,一步步來到相思麵前,晃了晃:“鬱醫正,這便是七弟那段日子每日在宮裏做的事,你可,看清楚了?”
女子的褻衣,是好看的素荷色。
相思眼眶一熱,不由自主往後退一分。
靳素燁繼續笑,將褻衣揉了揉扔到地上,又指了一人說:“現在該你說了。”
那被指的人正是三名宮婢其中之一。
“啟稟皇上,太後老祖宗,我們所說句句屬實,七王爺當真趁著這段時日與清致走的非常近,七王爺當時被皇上賜鞭刑教導每次之後都是清致與他上藥,她,她還曾托人在宮外尋了上等金瘡藥給王爺用,這些,這些都是有憑有據的,每次出藥的單據都在清致的梳妝盒中存著。”
靳素燁接話:“父皇,請過目。”
太監將他手中單據全部拿來,呈交給皇帝太後看。
皇帝早已氣到不行,太後看了也有些懷疑。
待所有人都看完,靳素燁才將這些晃在相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