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婚戒
軟玉溫香,她的一舉一動都牽著他的心。
靳容修低頭看,相思用頭抵著他的胸膛,嘴裏咕噥幾句,雙臂很自然攀上他身。
他輕喚:“鬱相思.……”
女子嗯了一聲,半醒不醒:“什麽.……蒼術令.……我才不要摘那星星……我的阿離……就是最耀眼的星.……”
無意說出的話,讓他身體一僵,心境轉變。
眼中又溫柔幾許,手掌輕撫她的發絲,輕笑。
“你這個女人,現在倒是會說話了。”溫柔低語,他將她打橫抱起,抬步走出房間。
儲寒歌與蓮子蓮心早就候在外麵,見他出來,喊道:“君上。”
靳容修停頓了下,抬眸間深黑的夜空上懸著一輪月,四周有明星點綴,忽然勾唇一笑,與三人說:“前庭結束了?”
“還沒,各方人都在等,等您的出現。”
“賭約押到如何了?”
“主上,今晚一鬧大約是押到七成,經過這些日子的預熱,想必離著咱們之前訂的數額相差無已,可供北漠所需。”
“那就再等等,簪花宴前後,將事情做到最滿。”
“屬下明白。”
儲寒歌消失,蓮子蓮心卻守在旁,靳容修抱著相思從小謝軒隱門出去,上了停候在那裏的馬車。
蓮子蓮心回身瞧他。
“回府。”他聲音輕淡,兩名女子一揚馬鞭,趁著夜色深濃,緩緩前行。
府內,他抱她進了錦秋閣,卻是未驚動任何人。
將素麵拿開,以真麵目示人的他站在床邊脫著紅衣。眼眸一瞟,瞧見那已昏睡的女子緊貼著床邊,一動就要掉下去。
他輕歎,揉揉眉心,走到她身邊俯身將她放正。
不想卻在此時,她睜開了眼,帶著酒氣的迷離,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他未脫去的紅衣。
聲音啞鬱抓人:“靳容修?”
“嗯……”他回應著,縷了縷她額前發絲:“瞧你一身酒氣。”
“你為何穿著紅衣?你不是最討厭的嘛?”
“你喜歡我穿紅衣嗎?”他彎了手肘,半撐著看她,兩人之間呼吸相近,曖昧瘋長。
相思倏然笑了笑,用指腹覆上他的鼻梁。
女子的力道,輕輕碰著、撫著。
“你的紅衣是要與我成婚嗎?紅色喜慶,佳偶天成。”
“鬱相思,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何來成婚一說?”
“那不一樣.……在我們那裏,可要男方求婚辦婚禮的……”
她軟軟地說,將所有柔情都留給他,靳容修也似來了興趣,問道:“如何求婚?”
“就是將鑽戒套在我的手上,喏,這隻手。”
相思伸出無名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據說,靜脈的血液會通過無名指流向心髒,戴在這裏,就是一輩子的夫妻.……永不會分離。”
靳容修瞧她那根細長的指頭,眼中眸色加深,雖然他不明白鑽戒是何意,也沒聽懂她所說的無名指理論,但含義他還是懂了。
胸腔似有萬千意,他忽然揪下自己的一根發絲,將之纏繞幾許,當著相思麵套在她那根指頭上。
在上麵打了一個結。
“這樣,你可滿意了?”
“什麽嘛……”她輕撇嘴,將手指停在眼前看了看,“一根青絲,你就想套牢我。”
“結發為夫妻,一樣道理。”
“.……”
她麵上雖不高興,但還是喜悅的,很寶貝的將無名指放在離心髒最近的地方,輕閉上眼,“算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笑了。
眼眸掃到她身上,手指觸到她衣扣處。
相思任憑他動,不消片刻又睡著了,仿佛她方才的清醒就是個夢。
他感歎她熟睡速度,又覺今晚一切都是那麽上頭,到現在,他也是醉了幾分。
微微瞧著身邊女子。
這些日子,他早習慣身邊是她,醒來一睜眼是她。
人果然是能改變的,從無到有,不過就是心境開了。
俯身,他端端正正給她一個吻。
又從她發絲中找了找,亦扯下一根來學著她方才樣子,攤開自己的無名指。
她柔軟的發絲,輕輕纏繞,一如方才。
這樣,似乎就是完美了。
靳容修凝著她與他的手,很滿意地將之牽住,身子一側,隔絕了所有燭光。
腕間紅痣,如心髒一般,似在瞬間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