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七王爺是我夫君
“.……”
相思聲音清亮,回蕩在整個靈寢內,繞風回堂。
睿王眯眸朝她看去,相思知道現在定是所有人都在看她,但硬著頭皮,她不得不說。
“皇上,請聽妾身所言。”
相思頓了頓,將身子壓低:“這個香囊,原本是妾身所繡之物,前段時間王爺身體虛弱,又無端生了場大病,妾身聽聞桃樹有靈,可趨汙濁,心願所至,便讓人求了幾顆桃核,讓高僧加持過,封於香囊內。妾身實是想保王爺身體平安,但卻並不知皇上要在今此拿出神物來祭祀,方才還未進行前妾身在寢室看到此物放在床上,原以為是王爺忘記攜帶了,故而帶在身上,趁著王爺不知將它塞到他身上.……衝撞了神物,妾身甘願受罰。”
“還請皇上明鑒。”
相思臉貼地麵,一股股寒涼侵入身體,她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動作,惹得了皇帝不滿。
太子有句話說的很對,便是她有點太過出頭。
但事已至此,她也無可奈何,畢竟皇帝若是真罰了靳容修,對阿離也沒有好處。
皇帝沉吟。
坐下眾人皆沉默,靳容修木在那裏,連表態都沒有。
相思所說也不是虛的,她是他側妃,又是去年才進府的,這算是第一次參加皇祭,不知也可原諒。
但事情當真如她所說嗎?
顯然,睿王提出質疑:“照側妃所言,七弟是毫不知情了?習武之人都有警覺,七弟的底子,還不至於差到連別人隨意放在他身上的東西,都毫無察覺。”
睿王說完,呲笑兩聲。
這無疑在當眾哂笑靳容修,打人打臉,他還真的一點都不含糊,一點台階都不給。
靳風汐都看不下去了,“三哥,你這話說的什麽意思,好像七哥是個傻子一樣!”
“本王可沒那麽說。”
“三哥!”靳風汐本想和他吵起來,被身邊的太子妃拽了一下,夏初裳冷靜溫婉,從頭到尾隻看著太子。
靳弘旬笑:“七弟夫妻之間,給個香囊也是正常。”
“王爺,事實正是如此,若您非要計較,那妾身也不知該如何與你說。”
睿王繼續眉眼開笑,“聽你所說,看來這其中另有隱情了?父皇,依兒臣所想,怕是這鬱妃故意頂罪.……”
“王爺!正如太子所言,夫妻之間,曖昧之時,還需計較那些警惕之事?妾身不想說實在是顧忌此時場合,但王爺若要步步緊逼,那妾身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相思的大膽之言雖然沒點透,卻讓眾人一瞬間明了,睿王的眸色一暗,唇瓣微抿。
“三哥,你也別太計較了,父皇都還沒說什麽,你如此緊逼,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靳眠影聲音不高不低,明顯有為靳容修解圍之勢。
再坐的都知道靳眠影備受寵愛,是這麽多皇子當中唯一一個不受約束胡作非為的一個,他整個人看似隨意,歪身一坐,但這說出的話,瞬間將矛頭引到別處。
睿王唇角含笑,一派大度溫潤樣子,可隻有相思知道,他此刻心中還不知怎麽想。
靳容修沉默良久,終於說話了。
“父皇母後,都是兒臣沒有吩咐清楚,請父皇降罪。”
皇帝負手而立,威嚴發話:“這件事的確不能姑息,但念及你也是初犯,並不知其中禮儀,朕便罰你,跪於祭祀宗祠殿前,不滿六個時辰,不得起來。至於老七,抄心經一遍,以正效尤。”
“謝皇上。”
“謝父皇。”
皇帝拂袖,示意耽擱的訴政還需繼續,很快,整個場麵又恢複到最初的沉靜,隻有皇帝在那裏慢慢而語。
相思擰眉坐下,心想怎麽跟闖關一樣,一級級的。
她這心始終在嗓子眼裏提著。
終於,訴政結束,長達兩個時辰左右,早將一眾人磨得沒了精神,走出靈寢時,望眼看去所有人情致都不高。
靳風汐走過相思時,瞪了她一眼,“你別以為替七哥解了圍,就是得到什麽保障。”
“公主殿下,七王爺都是我的夫君,我還要什麽保障?”
“鬱相思!”靳風汐被她懟,又是捏起手拳。
相思不理她,反正她說唄,她又不會掉一塊肉。
齊韻錦在外麵等候,她和靳容修還未有什麽婚約上的關係,自然連進去的份都撈不上,隻能尷尬的在外麵等著。
相思一出來,吩咐人將廚房溫的白粥取出來,然後很自覺的走到宗祠麵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