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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被抱著回來

  相思渾然未知,閉著眼享受,她咦了一聲,誇讚道:“可以啊丫頭,你這手藝比之前進步多了,嗯,這裏多摁摁,啊,對對對,好疼。”


  青兒尷尬看著她家娘娘叫的呲牙咧嘴,真想讓自己隱身,不要出現在這裏。


  身後人的力道學的很好,手法是越來越出色,相思被按爽了,將另一隻手也抬起來,“丫頭,這裏。”


  “娘娘,你剛剛說的話還沒說完,王爺,怎麽了?”青兒被逼著說話,旁邊人拿眼睛睨她讓她不敢不從,相思嗯了一聲,偷偷和她說:“那個男人,你別看他平日裏一副道貌岸然禁欲的樣子,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是悶騷,對女人來而不拒,府裏的這些不說,外麵的野花也是不少——”


  “咳咳。”青兒不能正經提醒,隻能這樣,她隻希望主子別什麽都禿嚕出來,哎。


  “嘶,丫頭你掐我幹什麽。”相思擰眉,動了動肩膀,換了個姿勢,繼續享受。


  “我覺得王爺挺好的啊,對娘娘你也好,對我們都好。”


  “嗯,他那是裝的,裝的。”


  相思一邊思慮心中的問題,一邊毫無忌諱的與青兒說,不知為什麽隻感覺捏在她肩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似和她有仇一樣。


  相思承受不住,嚷叫起來:“青兒,你這個小丫頭是和我有仇嗎?那麽使勁,你要掐死我嗎?!”


  青兒閉眼,頓時不敢看。


  相思因為反抗已經從凳子上跳起來,回身罵她,但她的手剛伸出一點,就華麗麗停在半空中,緊接著,慢慢的,慢慢的縮回來。


  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某人正拿著犀利的眸子看她,雙手環胸,他的嘴角雖然向上勾,但整張臉莫名冰冷。


  靳容修問:“舒服嗎?”


  “.……”相思半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睛瞄瞄他,又瞄瞄青兒,“你這個小蹄子,看我不收拾你——”


  “娘娘!娘娘饒命!不關奴婢的事情啊——”青兒嚇得抱頭便跑,而相思的衣襟也被他拎回來,她無奈,隻好一笑。


  四周,皆是收拾殘局的奴仆,靳容修見人太多,拎著她便往外麵走,相思暗自咬牙,真是千防萬防,怎麽就沒防住呢。


  她真是蠢透了,連女兒家的力道與男人的手勁都分辨不出來!

  從大殿出來,很快相思便被他牽到兩人所住的偏室,靳容修嘭的一關門,直接將相思扔到桌上。


  她正想跑,靳容修固住她的身,就讓她上了桌麵,而自己則欺身過來,鎖住她出路。


  四目相對,他此時與她平視,“裝?本王在裝嗎?”


  相思吞咽口水,尷尬笑:“王爺~”


  “鬱相思,沒想到你對本王這麽多不滿,你心裏有這麽多話等著本王……那今天,你就當著本王的麵,說個清楚。”


  “王爺.……我那都是開玩笑,不能當真……嗬嗬。”


  “嗯?是嗎?”


  男子被她氣笑了,臉湊的更近:“本王就喜歡聽你開玩笑,好好說,今天你若是不說出個什麽,本王不會讓你出了這屋。”


  “王爺,你不會的,等會妾身還有很多事情。”


  “可以讓別人去做,本王便與父皇說,你偶感風寒,不便出席。”


  “你!”靳容修,算你狠。


  兩人對峙,靳容修逼迫:“說吧,鬱相思。”


  “.……”她有什麽可說的,都是明擺的事情,司詢月不說,那江照月,那夏初裳,他敢說和他沒關係。


  要知道女人第六感向來很準,這是她的直覺,她自在膳宴上就感受出來了,但她不可能明白去問他。


  他向來謹慎多疑,如果她直白問,或許會被他多想,覺得她是不是在試探什麽。


  相思眼珠一轉,索性當怨婦好了——


  唇一努,她故意埋怨他:“要我說什麽,反正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與別人成婚了,人家是正妃,我算什麽,我就是個小小的側室,說難聽點,就是小妾!”


  “靳容修,我說的不對嗎?你的桃花一朵一朵,我便是掐都掐不完,那還不準我抱怨幾句了?我也就跟我的丫鬟說兩句,誰知道你還偷聽!”


  “.……”


  相思眉眼含怒,說的時候語氣格外酸,手腳還不老實的對他上手。


  他平靜看她,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製住她亂打的手腳,說道:“小妒婦。”


  “怎麽,我就是妒婦了,我本就不是什麽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學不來那些心胸寬廣,靳容修,我就是嫉妒,今天在膳宴上我沒發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還不準我——唔。”


  話未說完,她的唇便叫人堵上。


  酥麻的舌尖撬開她牙關,如長蛇般探進去,相思心思一緊,身體便如過電般一顫。


  她怎麽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但原本兩人還是叫囂呢,現在卻平靜了。


  這轉變的也太快了,讓相思大腦空白。


  靳容修親吻著,含著,攻城略地般侵略著,他毫不放鬆,手臂一用力,直接將她的腰身徹底貼近自己,相思本就半坐在桌麵上,此時這個姿勢,讓她耳根飄紅。


  雙腿抵開她的膝蓋,他觀察著相思反應,瞧她漸漸軟下身來,便毫不客氣的一咬。


  “啊……”相思暗叫,擰眉掙紮,靳容修嚐到她嘴裏的血氣,輕笑,“再如此吵鬧,本王就將你舌頭咬下來——”


  “你,你吵不過我便用這招,你這是作弊!”相思喘著氣,氣狠了就掐他,但他好似不在乎,任她胡做非為。


  他的寵溺從未離開,唇還在嚐著,眼中蒙上一層情欲,“鬱相思,本王有本王的心思,但你隻要記著,乖點,別吵鬧,本王會寵著你。”


  “王爺說的乖是什麽,是你到時候娶司詢月的時候妾身在旁為你們忙前忙後,還是,就像之前妾身抄的女則上麵寫的,女子要以夫為天,要遵從三從四德?”


  “鬱相思。”


  靳容修聲音壓低幾分,相思能從他麵上看出不耐,他嗓間的喉結微動,相思突然做出一個大膽的動作。


  將身靠前,她舔了喉間,啞鬱的嗓音撩撥著:“是像這樣?隻要你寵,我就要如此討好你?”


  “靳容修,我若是真的勾引你,你抵抗的了嗎?”


  相思本長得嫵媚,而現在又用那種狐狸般的眼眸瞧他,女子身嬌體軟,身體每個地方他都感受過,又怎能不知道那滋味。


  然而越是這樣,他越是在乎她說過什麽。


  擰住她肩,低啞:“鬱相思,本王不喜歡妒婦!”


  “嗯。”


  相思點頭,了然般笑:“所以妾身也就是說說,我的性子你該懂,隻是說說……”


  “相思,”靳容修掠起她臉頰讓她看向他:“身為皇子,背負的很多,無可奈何的也很多,你隻是本王的側室,而本王不可能一輩子不娶正妃,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本王隻需要你明白,好好利用現在你的寵愛,至少在現在,本王對你的愛,會是無雙,身為女人,這就夠了,懂麽?”


  “.……”是了,他的思想本就是古人思想,又怎能要求他去接受她的現代思想。


  之前她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是因為她對他無愛,現在她在乎,是因為他說的這些話,讓她心中開始有了感覺。


  什麽無雙,她心中的無雙,從不是這樣。


  相思的神色明顯黯淡下去,靳容修見她不答話,一時咬牙逼問:“你想清楚了?”


  “行了,妾身知道了!”為了打破這份尷尬,相思故意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將他一推,“王爺你說說,妾身不過就是跟小丫鬟抱怨兩句,你就教訓我這麽久,妾身怎麽敢違抗皇上命令,妾身的小腦袋活的那麽好,還想長的時間長一點——”


  靳容修眯眸,凝視她。


  相思從桌上下來,算著時間她休息的也差不多,又該忙活去了。


  哎,操心命。


  相思正揉頭,靳容修在後拉住她的手,“你若是真累,本王吩咐別人去做。”


  “沒事。”


  相思脫開他的手,往外麵走,打開房門,她瞬間恢複精神,提著裙裾緩緩而去。


  靳容修站在後,負手看著她,心思濃重,此刻長卿過來,小聲:“王爺,那人約你見麵。”


  “嗯。”


  長卿口中說的那人,不能讓她等。


  很快,靳容修來到皇陵一角,這裏是皇祭的禁地,一般是不可能有人走動,而他來時,那人便已身披黛色鬥篷,等候著。


  靳容修的身邊至少有數十位暗衛,故而兩人約在此地安全的很,隻要有風吹草動便會被發現。


  兩棵鬱蔥的樹下,靳容修站在那人身後,輕喚:“初裳。”


  來人正是夏初裳,堂堂的太子妃。


  女子溫婉,麵容極美,一雙似憂似怨的眼眸望向他,盯著他看了許久:“容師兄。”


  “多日不見,你可好?太子對你好嗎?”


  “容師兄,你我之間,為何還要說起別人,裳兒想你,比任何人都想。”


  夏初裳說著將雙手從他腰間穿過,抱住他,靳容修並沒有推開,但也沒有回應。


  夏初裳的眸光看向某處:“我在你哥哥身邊,但每天想的都是你,你當初讓我嫁給他,我毫無怨言,但我從未想過,你會向父皇自請來皇陵,自你走後,我在太子府吃不下睡不著,總也擔心你。”


  “初裳,你可不必這樣,我身邊這麽多人,都能照顧好我。”


  “是啊,我也看到了,你身邊那個女人便將你照顧的很好,方才在殿上,我瞧著她神色飛揚,便想這樣的女人定也是你喜歡的,果然,我看到你也在看她。”


  “初裳,以後定要小心,為你自己著想。”


  “嗯,我知道,師兄。”


  夏初裳與他說話溫柔似水,對他也是格外順從,兩人在這裏幽會,本就冒著巨大風險,而他也不會想一直與她在這裏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靳容修推開她,“找我來有何事?”


  “師兄,這是我從太子府中找出來的一把鑰匙,你瞧這形狀很怪異,我曾將太子府內所有鎖都試過一遍,並沒有與之匹配的,特拿來給你看看。”


  夏初裳從袖中取出一枚鑰匙,此鑰匙果真做工很奇怪,不是普通那種帶把的,形狀像一個正方形。


  上麵是無數的小方格子,而每個方格都有齒痕,且仔細看,顏色還有所不同。


  靳容修拿在手中,細細觀看。


  “太子不知道嗎?”把玩著手中東西,他輕輕一動,發現原來每塊小格子都能轉動,這樣精良,應是最先進的機關鎖。


  夏初裳搖頭:“靳弘旬這段時間不知在忙什麽,根本無暇顧忌這些,而這鑰匙也是我他書房某個角落找出來的,我拿到後,第一時間讓工匠仿製了一個假的放在那裏。”


  “嗯。”


  靳容修陷入沉思,對這個機關鎖愛不釋手。


  依照他對靳弘旬的了解,能讓他做個這種東西放在府中,定是什麽珍貴之物,但他做事一向冷靜狠辣,故而這東西隻有他知道。


  “主子,快一點。”長卿在此時催促,他們留在這地方的時間不能過長,否則會引起懷疑。


  靳容修隨手將東西收進袖中,“初裳,時間短暫,我讓人送你回去。”


  “師兄!”夏初裳欲言又止,幽幽望著他,“臨走時,你能抱一下我嗎?”


  她的提議,讓靳容修眉心一蹙。


  長袖一斂,他將夏初裳攬進懷中,手覆在她背上,夏初裳凝眉,心甘情願貼緊他的胸膛。


  在這個南燕,隻有她知道他真實的樣子是什麽,知道她愛上的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人中龍鳳。


  他如九天上的金龍,胸懷天下,心中寬廣。


  夏初裳相信,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會等著他,等著他來娶她。


  兩人纏綿相擁,時間仿佛定格一般,靳容修拉開她,喚了聲長卿。


  很快,長卿便將夏初裳帶走,而他又從袖中拿出那個形狀怪異的鑰匙,摸著上麵波紋,眸色變暗。


  皇陵處,相思與那些丫鬟們在其中,剛清點了送往各室的齋禮等,此時她又要吩咐人去將那用於供皇上太後祭祀守禮用的蒲團全部拿出來。


  好巧不巧,讓她一掃而過看到太子妃夏初裳從某個地方出來,腳步匆匆,垂頭而走。


  相思咦了一聲,朝她那邊多看兩眼,便見她對著四周很警惕,左看右看後,進了太子所住的偏殿。


  相思看的出奇,完全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而此時陡然有一個聲音響起,嚇了她一跳。


  “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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