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傷了那裏
鄔少軒繃著臉,直甩司徒銘辛眼刀子。
明明用點別的手段就可以把洞房花燭夜混過去的,結果被這該死的二王爺灌酒,差點沒被灌死!
方鶯鶯也沒搭聲,柔柔的靠在鄔少軒身側,滿臉都是初為人婦的嬌羞。
沐心渝輕咳著招呼道,“行了,別拘禮了,都坐下吧。”
司徒銘辛最不客氣,摟著蕭夢凝最先落座。蕭夢凝現在是兩個多月身孕,就跟沐心渝早前一樣,害喜有些重,在司徒銘辛照顧下精神頭還好,就是人明顯有些消瘦。
沐心渝看她神色還有些惺忪,遂關心的說道,“凝兒,你要是覺得困,就回去補瞌睡,一會兒我讓人把吃的送你們院裏去。”
蕭夢凝笑了笑,“沒事的,一會兒再回去睡。”
鄔少軒一臉壞笑的道,“二王妃,想必是昨夜照顧二王爺累著了吧?你別怪少軒多嘴,二王爺明知你懷了身子需要好好休息,他卻故意酗酒,像他這樣,下次你直接扔他出門便是,何需照顧他呢!”
聞言,司徒銘辛瞬間黑了臉,差點把手裏的茶杯給他扔過去,“你閉嘴!敢挑撥我們夫妻,找死不是?”
鄔少軒也是真不怕死,繼續道,“難道我說錯了?同樣是要當爹的人,瞧瞧濟陵王對王妃,再瞧瞧您對二王妃,您都不覺得羞愧嗎?”
“你!”司徒銘辛猛地把茶杯放桌上,怒氣衝衝的就要起身。
“銘辛……”蕭夢凝手快的抓住他,還給了他一個沒好氣的眼神。
“哈哈!”沐心渝是最先沒忍住笑的。也不怪鄔少軒膽大皮厚不怕死的挑事,誰讓司徒銘辛這家夥心太狠,把人家家底全收了去,人家不恨他才怪!
以前鄔少軒可能不敢這麽得罪司徒銘辛,可現在他一個光腳的,連命都掛在濟陵王府了,誰還怕司徒銘辛這貨呢?再加上他們以前關係就不錯,鄔少軒深知司徒銘辛的性子,跟隻孔雀似的最見不得被人比下去。
“姓鄔的,你給爺記著,回頭看爺弄不死你!”被蕭夢凝拉著,司徒銘辛沒動,但仍舊咬牙切齒放狠話。
“哈哈……”鄔少軒得意的放聲大笑。
對於這樣的小吵小鬧,沐心渝現在是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
不過他們這樣鬧,秦戊卻是有些不滿的。
“咳!”
聽到他輕咳的聲音,鄔少軒這才開始收斂,然後帶著方鶯鶯落了座。
今日大家聚坐一起,算是歡迎方鶯鶯的加入。畢竟府裏又多了個女人,以後也就更熱鬧了。
談笑間,沐心渝暗暗的觀察著方鶯鶯。越是觀察她越是覺得可笑,之前也不見方鶯鶯和鄔少軒有任何交集,就算在梨園有了肌膚之親,但也是被迫嫁娶。這才一晚上的時間,而且連洞房都沒有,瞧瞧方鶯鶯看鄔少軒那含情脈脈的樣子,滿麵桃花,春心蕩漾,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有多深情眷戀呢……
突然,有一小廝人前來找鄔少軒。
鄔少軒去廳外見過他後,回到廳堂裏對秦戊和沐心渝說道,“王爺、王妃,西街那邊的鋪子出了些問題,少軒得去一趟,鶯鶯就勞煩你們關照了。”
秦戊淡淡的點頭。
沐心渝也沒多說什麽,畢竟大家都知道,她已經授權鄔少軒,外麵的生意由他全權負責,她隻坐等收錢就行了。
鄔少軒很快隨小廝離開了濟陵王府。
他一離開,方鶯鶯明顯有些失落,以身子不適為由退下了。
而鄔少軒這一離開,直接消失了半個月。
方鶯鶯每日都會來給沐心渝請安,每次來都帶著落寞的神色。但沐心渝就似啥也不懂似的,提都不提鄔少軒一句,所聊天的內容要麽就是孩子要麽就是吃喝。
最終方鶯鶯忍不住了,這天來請安的時候就向她說道,“王妃,我瞧著夫君在外著實忙碌,而我無事可做,不如讓我也去夫君那吧?雖說我不懂經商之道,但陪在夫君身邊能照顧他的衣食起居,讓他更能專心致誌的做事。”
沐心渝心裏是偷樂的。
他們的生意還沒正式起步,隻是在籌劃中,哪有多少可忙的。鄔少軒以忙為借口不回來,完全就是不想跟方鶯鶯在一起。畢竟他已經名正言順的娶了方鶯鶯,夫妻倆在一起要是不發生點什麽總是說不過去的。
“鶯鶯,不是我不讓你去,而是少軒為了鋪子的生意要東奔西跑,你跟著他出去隻會吃苦頭。讓你在濟陵王府已經夠委屈了,要是再讓你吃苦頭,那別人得說我們刻薄了。”
“多謝王妃體諒,可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鶯鶯既然嫁給了夫君,自然是不怕吃苦的。”方鶯鶯蹲身哀求道,“王妃,您就讓鶯鶯去夫君身邊吧。”
沐心渝為難的皺起眉頭,思索過後,說道,“這樣吧,我派人叫少軒回來,也免得你出去拋頭露麵。”
開什麽玩笑,讓她出去,那還怎麽盯著她。
之所以分了沁院給他們做新房,就是為了把她放在眼皮子下監視。
方鶯鶯一聽,趕忙道,“王妃,您可別因為我就把他叫回來,要是耽誤了做事,那我可就慚愧了!”
沐心渝擺擺手,“你別自責這些,少軒他出去半月了,也是時候回來了。”
“可是……”
“鶯鶯,是我沒安排妥當,明明你們新婚燕爾該是如膠似漆的,可我還讓少軒出去辦事,說起來也真怨我。這樣吧,我派人先去問一聲,要是少軒那邊忙完了,我就讓他回來,要是他實在不得閑,我就派人送你去他那,你看如何?”
聽她說完,方鶯鶯安靜了下來,然後蹲福道,“一切全憑王妃安排。”
沐心渝暗笑於心,麵上她突然露出同情之色,低聲道,“鶯鶯,你也別怪少軒冷落你,實不相瞞,他如此為我們拚命做事也是為了他娘。”
聞言,方鶯鶯不由得好奇問道,“為了我婆母?我婆母怎麽了?”
沐心渝搖頭歎了一氣,“少軒的娘,也就是清穀城的城主夫人,早些年被人害了,瘋傻了十幾年。前陣子才查出鄔夫人是中毒所致,而且那毒藥出自耀雲國白家,少軒為了救他娘,不得不委身給我們做奴,想通過我們從白家那裏弄得解藥。可是我們因為白家庶子白漂的事跟白家結了仇,哪能幫得了他啊。偏偏他不信,非要把希望寄托在我家王爺身上,我見他一片孝心至誠至真,所以才留他幫我做事。”
“原來如此……夫君真是可憐。”方鶯鶯聽得一臉難受,溫柔的目光中溢滿了憐憫和心疼。
沐心渝虛虛一笑,“這事沒幾個人知道,我也是想著你們已是夫妻,他的娘也是你的娘,所以才告訴你的。”
方鶯鶯又蹲了一福,“多謝王妃。不管怎樣,我已嫁給了夫君,他的娘便是我的娘,他的事也便是我的事,我就算幫不了他什麽,也定會為他排解憂愁的。”
沐心渝讚道,“侍郎大人真是生了個好女兒,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良善女子。”
一番‘推心置腹’的聊天後,方鶯鶯告辭回沁院了。
她一走,沐心渝趕緊找來李元,然後吩咐了一番,讓他速去辦。
當天夜裏,鄔少軒回了濟陵王府。
被抬回來的!
此事驚動了秦戊和沐心渝,夫妻倆趕到沁院,隻見鄔少軒躺在木板上,不僅人事不省,整個下半身染滿了鮮血!可謂是觸目驚心,讓人不敢直視!
送鄔少軒回來的小廝跪在地上哭訴經過,“三公子本打算今夜回府的,但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惡徒,說三公子搶了他們的生意,要找三公子拚命。三公子沒有防備,讓他們傷到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