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打入冷宮

  鳳儀宮出的事,自然掩蓋不了,何況以司徒銘辛的性子,屁大點的事都能弄得人盡皆知,眼下自己的女人受此危害,他哪可能忍下這口氣?

  蕭夢凝不但被人捆綁,據禦醫查看,還被人喂了藥物以致暈迷。


  司徒玉鴻聽聞後,把一幹人等全叫去了禦書房親自審問。


  呂皇後、司徒瑾以及鳳儀宮的宮女太監,在禦書房跪成了一片。


  可任憑呂皇後如何解釋,都無法讓人相信。


  司徒玉鴻斥問道,“你可瞧見了二王妃的慘樣?中毒不說,那身上的繩索若非他人之手,她如何能將自己綁上?再者,她是傻子嗎,自己服毒?”


  呂皇後眼裏含著淚,但又崛強的沒讓眼淚掉出來。


  對此事,不管證據多確鑿,她都不服。


  “皇上,臣妾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就算要臣妾的命,臣妾也是清白的!”


  “你敢威脅朕?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司徒玉鴻目光死死的瞪著她,龍袍下散發著駭人的冷氣,可見他是被呂皇後這番話激怒到了。


  “父皇,母後並無威脅您之意,母後隻是想力證自己的清白,還請父皇息怒。”司徒瑾見他動怒,忙伏地求情,並極力的解釋道,“父皇,今日兒臣也在鳳儀宮,兩位弟妹突然到鳳儀宮給母後請安,母後心生歡喜,怎可能去加害兩位弟妹?求父皇明鑒,莫要冤枉了母後。”


  “那你給朕解釋解釋,為何二王妃會變成那般模樣?”司徒玉鴻咬著疑點不放。


  而這疑點也是任何人都想不明白的,呂皇後和司徒瑾除了喊冤以外,也實在無力反駁。


  就在這時,一侍衛前來稟報,“啟稟皇上,紅月不堪杖刑已咬舌自盡了。”


  聞言,司徒玉鴻更是勃然大怒,“她這是以死護主嗎?”


  呂皇後死死的咬著唇,臉色如死灰般蒼白。


  司徒瑾還想開口替自家母後解釋,但司徒玉鴻怒到了極點,不願再聽他們解釋了,厲喝道,“來啊,將皇後打入冷宮,待查明一切後再發落!”


  呂皇後一聽,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癱,淚水終於忍不住從眼眶中滑落出來。


  “父皇……”司徒瑾也是震驚不已。


  可司徒玉鴻連多看一眼他們都沒有,龍袍廣袖一甩,帶著滿身怒火離開了禦書房。


  此刻在一間偏殿中。


  蕭夢凝服了禦醫開的解藥,緩緩的蘇醒過來。


  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她受驚的問道,“我……我怎麽在此?”


  “凝兒,你別動,當心身子。”沐心渝忙出聲安撫她。


  “我這是怎麽了?”蕭夢凝望著床邊的他們。


  給蕭夢凝解毒的禦醫向司徒銘辛說道,“二王爺,二王妃已經蘇醒,沒大礙了。隻是二王妃體內的毒剛解,身乏無力,需多休息幾日。”


  司徒銘辛臭著臉,將蕭夢凝連人帶被抱起,徑直往外而去。


  秦戊和沐心渝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後。


  也不怪那廝火大,因為他們先前說好隻用繩子,誰知道蕭夢凝居然擅自增添了能之人昏迷的毒藥……


  走出偏殿,恰好遇見司徒玉鴻前來。


  司徒銘辛那臭雞蛋似的臉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連招呼都沒有一句,直接繞開司徒玉鴻就走。


  司徒玉鴻龍顏沉著,眼看著兒子那神態,有氣都發不出來,隻能任由他抱著人離開。


  沐心渝下意識的往秦戊身後退。


  這次算計呂皇後,她可是主謀。最重要的是,如此大的事他們並未提前與司徒玉鴻通氣,可以說是‘先斬後奏’。


  司徒玉鴻但凡動點腦子就能猜到是他們自導自演的。


  這些都好說,她真正擔心的司徒玉鴻會把火氣全發在她身上……


  “躲什麽?難道朕還會吃人不成?”司徒玉鴻剛把目光收回來就瞧見了她躲藏的動作,頓時就拔高了嗓門。


  “嗬嗬……參見皇上。”沐心渝幹笑著從秦戊身後走出,蹲膝福禮。


  “還叫皇上?”司徒玉鴻本來沒帶好臉色,聽她稱呼,那目光更如同飄刀子似的鋒利。


  沐心渝朝秦戊看了一眼,隻見他沒任何暗示的意思。


  這代表她可以自行做主。


  “父皇。”她又幹笑著喚了一聲。


  “嗯。”司徒玉鴻抬著下巴,目光掃了一眼她的肚子,神色還是沉冷不悅,“既有了身子,就別亂跑,免得讓戊兒多加擔心!”


  “……是。”沐心渝低頭應了聲。


  自從被沐川廉那個親爹訓話訓習慣了以後,她現在聽著麵前這位公爹訓話都沒多大情緒了。


  “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


  “……是。”


  ……


  走出宮門,沐心渝連著做了幾次深呼吸。


  還是外麵的空氣好!


  “怎麽了?”秦戊摟住她還不怎麽顯懷的腰肢,眉眼含笑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每次進宮都渾身不自在。”沐心渝小小的嫌棄過後,見四下隻有他們的車夫和侍衛,遂壓低聲音問道,“你說我們這樣能讓皇後安分到那個時候嗎?”


  “你說呢?”秦戊不答反問。


  看著他眉眼中瀲灩的笑意,沐心渝也覺得自己問多餘了。


  加害二王妃,就算不是呂皇後下的命令,僅是呂皇後的手下所為,呂皇後都負有管教不嚴之罪。


  離司徒玉鴻的生辰宴還有五個月,給耀雲國那邊的請柬已經發出去了,她隻希望把呂皇後好好關幾個月,等到耀雲國的人來了以後再一網打盡!

  想到另一件事,她遂又問道,“皇上今日召見你們是為何事?”


  秦戊將她抱上了馬車,在雷飛駛著馬車離開宮門之後,才將司徒玉鴻召見他們的原因告訴了她。


  沐心渝聽完,又驚又氣,“什麽?說我們收容二王爺和晁儀桓是為了圖謀不軌?這多半又是呂皇後和大王爺一黨人幹出的事吧!”


  秦戊拍著她,示意她別為此動怒。


  “我已將兵符交出,以證清白,且從明日起革職在府。”


  “啥?”沐心渝差點從他腿上蹦起來。


  “如此不是正好麽?”秦戊微微收緊手臂,對比她的怒氣和驚訝,他反而笑得異常愉悅,“交出兵符,能堵住呂皇後和大王爺一黨的嘴舌,暫離朝政,也便於我做其他事,一箭雙雕,何樂不為?”


  “……”沐心渝無語以答。


  “從明日起,為夫也能好好陪你了。”秦戊低下頭啄她的唇瓣。


  沐心渝趕緊推開他俊臉,並用眼神示意他外麵還有個充當車夫的雷飛。


  秦戊瞥了一眼簾子,唇角勾著邪魅的笑,貼到她耳邊低語了兩句。


  沐心渝突然漲紅了臉,掄起粉拳打了他一下,“別人丟官哭都哭不過來,就你還有心思想那些!”


  秦戊笑著繼續咬她耳朵,“胎相穩定了,不會有事的,為夫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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