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以後我的命就在你手中.
對於喬氏身份一事,她不敢細說,也不好細說。不是她不把蕭夢凝當姐妹,而是這事關秦戊的出生以及司徒玉鴻的隱私,知道得越多不見得就是好事。
就連他們都猜不透司徒玉鴻的心思,如果他不想認秦戊這個兒子,隻想讓他一輩子掛著別人的姓氏,那對於知道此事的人,沒準會被滅口。
試問,她怎敢吐露真言?
“凝兒,你最近跟二王爺的感情可是越來越好了,有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她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果不其然,一提到他們的事,蕭夢凝就忍不住臉紅,“心渝,你可別取笑我了,我跟他哪比得上你和王爺!”
沐心渝打趣道,“怎麽,二王爺現在還不夠好?”
蕭夢凝有些別扭,雙手不自覺的扯著衣角,低聲道,“自打知道你又有了身孕,他就老在我麵前發牢騷,又羨慕又嫉妒的,恨不得我馬上為他生一窩。我覺得他對我好其實就是想哄我為他生孩子,說到底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沐心渝聽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傻丫頭,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蕭夢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沐心渝坐起身,拉住她扯衣角的手,認真與她說道,“我們都看得出來二王爺對你是動了真情的,既然你也想跟他在一起,那就拿出自信來,相信自己也相信他。至於他那些羨慕嫉妒恨的話,說白了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他想你早點為他生下孩子,如此就能把你牢牢套在身邊了!”
蕭夢凝咬了咬唇,然後又搖搖頭,“心渝,我始終覺得我與他之間好像還缺點什麽,可是我又說不上來究竟缺什麽。像我這樣的,哪家小姐不比我強,他以前不在乎我,怎麽現在就在乎了呢?”
“咳咳!”
門外突然傳來某人的幹咳聲。
兩個女人都微微露出一絲尷尬。
沐心渝輕輕推了推蕭夢凝,蕭夢凝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才去到門外。
司徒銘辛臉色有些黑沉,見她一出來,抓著她手腕就走,嘴裏惡聲惡氣的道,“坐了那麽久的馬車,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
他的語氣聽著像是在責備她對他不夠體貼,但蕭夢凝還是猜得到,先前她們說的話他肯定聽到了。
被他帶進桂花院,一路上她心裏都很複雜,有忐忑、有糾結、還有一些莫名的難過。
等到被他拉進臥房,門關上的瞬間,她眼淚突然往下掉,哽咽說道,“你放我走吧,我不想你因為我再被皇上刁難。再說了,我根本幫襯不了你什麽,不像那位方小姐……”
“你說的這是什麽狗屁話?”司徒銘辛本來臉色就不好看,聽她突然說這些,頓時更來了火,抓著她雙肩怒等著她,“你與沐心渝在背後說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我推給其他女人,你當我是什麽?難道本王就這麽不值得你托付?還是說這些日子你是在故意耍弄我?”
“我……”蕭夢凝難得沒有回避他,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憤怒的臉,“那你說說,你到底看上我什麽?”
司徒銘辛抓著她雙肩的手不由得鬆開。
而他這一鬆手,蕭夢凝感覺心底突然像空了似的,一瞬間眼淚洶湧奪眶。
突然,她緊攥成小拳頭的雙手被他握住,隻聽他一改先前的怒聲,細語如風的說道,“我承認你剛嫁給我時我沒看上你,不是說你不好,而是你我姻緣是被人蓄意安排,我把你當成了別人的眼線。後來得知你的遭遇,證實你不願做蕭家的棋子,我才放下了戒心。凝兒,我喜歡你的懂事,也喜歡你的不懂事,喜歡你的簡單,也喜歡你的不簡單,更喜歡你的乖巧,也更喜歡你的不乖巧。這些,能讓你留在我身邊嗎?”
蕭夢凝定定的看著他,壓根沒想到他會說這麽多。
前麵的話她能理解,但後麵的話,她回過神來後不由得皺起眉,“什麽懂事不懂事,我看你才是真的在戲耍我!”
司徒銘辛咧開唇角,並將她緊緊抱住,在她耳邊笑說道,“喜歡你的懂事,是因為你懂分寸,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喜歡你的不懂事,是因為你還有許多東西要學,比如如何收拾自己憎惡的人。喜歡你的簡單,是因為你看淡權勢名利,喜歡你的不簡單,是因為你在逆境中也能保持一顆單純的心。喜歡你的乖巧,是因為你既溫柔又體貼,喜歡你的不乖巧,是因為你鬧騰起來的時候特別可愛。”
蕭夢凝咬著唇,臉蛋貼在他胸口上,哭得渾身直顫。
衣襟被她的淚浸濕,司徒銘辛趕緊抬起她的腦袋瓜子,沒好氣的瞪著她,“什麽都不說你也要哭,說了你也要哭,你還想要我怎樣?”
蕭夢凝別開頭擦眼淚。
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和耳朵,司徒銘辛突然從脖子上取下一根紅繩,然後套到她脖子上。
蕭夢凝定眼一看,紅繩上吊著一把很精致的鑰匙。
還不等她開口,隻聽司徒銘辛認真與她說道,“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把鑰匙上,它是我的命,從今天起,我把它交給你,以後我的命就在你手中。這樣,能換來你的信任嗎?”
蕭夢凝握著鑰匙,淚眼懵懵的,“這是……”
她不認為這是一把普通的鑰匙,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把如此普通的東西當命呢!
司徒銘辛幫她把鑰匙放進領口中,別有深意的笑說道,“這東西你可得保管好,有了它,龍椅上那老頭都不敢給你使臉色。”
蕭夢凝眼眸倏地睜大。
就在她張開嘴巴的瞬間,司徒銘辛的俊臉突然在她眼中放大——
撲麵而來都是他的氣息,嘴裏更是他霸道的占據,她羞赧的想要掙紮,可他卻扣著她後腦勺,吻越發強勢,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蕭夢凝都有些被嚇到了,想叫他住手,可發出的聲音她自己都感到羞恥……
而她這些聲音,聽在司徒銘辛耳中,仿佛受了鼓舞似的,那更是越發不可收拾,一邊就扯開了她腰間的封帶,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並快速往床榻走去。
“你、你幹什麽?”
“我隻是沒了武功,又不是變成了太監!”在將她壓在床上後,司徒銘辛沒好氣的瞪著她。
對上他炙熱的雙眼,蕭夢凝臉蛋紅得更似滴血一樣。
司徒銘辛薄唇一勾,重新吻住她的同時,抬手扯下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