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你哪也別去,就在這裏陪我
晁儀桓唇角狠狠一抽。
對於她誆他的心思,他也沒拆穿,隻是故作猶豫的道:“去城主府也不是不行,但是,若城主其貌不揚,在下定是會倒盡胃口,那豈不是很掃興?”
沐心渝雙眸猛睜:“你、你還真是好男風?”
晁儀桓眸光含笑的凝視著她:“不是你說的嗎?”
“咳!”沐心渝尷尬得別開頭。這家夥,記仇呢!
蕭夢凝在旁邊一直沒說上話,聽說她要去城主府,忙拉她:“心渝,這城主也不知是好是壞,我們可不要輕易去招惹他。何況濟陵王和二王爺都受著傷,我們要是再出任何意外,他們一定會急死的。”
沐心渝收起笑,紅唇都被她抿得泛白。
對秦戊和司徒銘辛下手的人暫不知是誰,但今晚那上百名殺手絕對與城主脫不了關係!
她要去城主府,自然是想找城主對質,若求證到的事實真與城主有關,她絕對會擰了城主的腦袋!
但想到那兩個男人的傷勢,她忍不住捏緊拳頭。
即便她現在退一步不去找人麻煩,但這事,絕對沒完!
“參見濟陵王。”
聽到向越在外麵的行禮聲,她轉身看去。
隻見秦戊負手而來,那俊臉繃得就跟萬年冰雕似的,狹長的眼眸緊斂著,那眸光幽冷得叫人不敢直視,也不知道他究竟對誰不滿。
沐心渝正準備迎上去,蕭夢凝比她動作還快,拔腿就跑向秦戊急聲問道:“王爺,二王爺醒了嗎?他可有大礙?”
秦戊頓下腳步,眸光從她焦急的臉上掠過,低沉道:“他性命無礙,已經醒了,但是他中毒太深,內力盡損,武功俱廢。”
聞言,蕭夢凝驚得忍不住後退:“內力盡損?武功俱廢?”
沐心渝都聽懵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司徒銘辛那是何等驕傲的人,眼下突然失去武功,變成一個普通人,這種打擊他能接受?
蕭夢凝回過神,奪步衝了出去。
沐心渝也想跟上去,但看了看秦戊,她忍住了腳步,揪心問道:“真有那麽嚴重嗎?那二王爺狀態如何?”
秦戊抿緊薄唇,眸光朝晁儀桓的方向瞥去。
沐心渝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啊!
她也沒繼續追問司徒銘辛的情況,上前攙著他手臂往大椅走去,嘴裏嗔道:“你那邊忙完了叫雷飛過來喚我一聲便是,就這麽跑出來,不知道自己也受著傷嗎?”
秦戊眸光冷幽幽的剜了她一眼:“為夫再不來,隻怕你又跑沒影了!”
這眼神、這語氣,沐心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是怕她跟其他男人跑了吧?
“我是想去城主府一趟,不過想到你們受著傷,我又覺得不妥當。”對於自己的想法,她並沒有隱瞞。
“不是不妥當,是極其危險!”秦戊豐眉緊蹙,難得用冷硬的語氣糾正她。
“怎說?”沐心渝聽出事態有些嚴峻。
“如果我沒料錯,回京的路恐怕已被‘封死’。有人欲對我們趕盡殺絕,自然不會給我們搬救兵的機會。若我們現在去城主府,多半是自投羅網。”
“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動我們?”沐心渝很是氣恨。
“你說呢?”秦戊給了她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沐心渝雙眸微睜。
是她?!
也是,除了她和她兒子,也真沒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和能耐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晁儀桓,柳眉瞬間擰成了兩條麻花。
這家夥,說不定最後會成為背鍋俠!
如果真是這樣的陰謀,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司徒瑾與耀雲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戊戊,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我會另外想辦法搬救兵,但在救兵趕來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秦戊低沉道。
“你舅舅那裏……”
“他靠不住。”
“難道他被人收買了?”沐心渝有些不敢置信。喬家之所以有今日,可全仗著秦戊這個大侄子,要是沒有秦戊,喬家屁都不是,他們會傻到自掘墳墓嗎?
秦戊握住她的手,說道:“喬家對你恨之入骨,有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今夜那些殺你的人,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經他這麽一說,沐心渝恍然大悟。
她早就看出是兩潑人了!
有人借著喬家對她的恨幫喬家對付她,隻要對付了她,也就等於捏住了秦戊的軟勒……
“王爺,不知在下能為你們做些什麽?”晁儀桓突然出聲。
他們夫妻沒避開他談話,等於沒把他當外人,他如何好意思一直保持沉默?
沐心渝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秦戊也將眸光投向他,低沉道:“不需要大王子做何事,隻要大王子保護好自己,別落入他人之手便可。”
晁儀桓啞然笑道:“請王爺放心,在下隻是行動不便,但並非廢物。”
看著他那不以為意的笑,沐心渝心裏可一點都不輕鬆。
她隨即對秦戊問道:“戊戊,我們不能回京搬救兵,那該如何擺脫困境?”
秦戊捏了捏她的手心,輕道:“為夫已經想到了辦法,也選好了人,明日你就知道了。”
……
房間裏——
滿室藥味嗆得人直犯嘔,但看著床上目光呆滯的男人,蕭夢凝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責。
“都怨我,要不是我離開京城,你就不會跑出來……”她低著頭一邊落淚一邊認錯。
“凝兒……”聽到她的聲音,司徒銘辛雙眼中漸漸的有了焦距,並從被子裏伸出手一把抓住她。
“我在……”蕭夢凝坐上床頭,看著他蒼白無色的俊臉,忍不住伏在他身上痛哭起來。
“別哭了,我沒事。”司徒銘辛摸著她腦袋,唇角又露出招牌般的邪魅笑容,“同一個女人,我已經失去了一次,若再有第二次,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你還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過?”蕭夢凝抬起頭,忍不住想打他。可是舉起手以後,又僵在半空中落不下去。
司徒銘辛把她手拉進被子裏,依然笑道:“我是男人,總不能像你一樣動不動就哭吧?”
別看他笑得沒心沒肺,但他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虛弱。
蕭夢凝吸了吸鼻子,哽咽問道:“喝藥了嗎?我去拿藥喂你?”
聞言,司徒銘辛突然將她抱住。
“凝兒,你哪也別去,就在這裏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