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原來是吃醋了
書房裏,男人手握著一卷書,俊臉沉冷,眸光幽寒,半天都隻盯著一頁。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隻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趴在地上。大的在地上爬了兩步,回頭朝小的招招手,小家夥抬起頭,笑出兩顆兔牙,然後‘啊嗚啊嗚’的跟著爬起來。
那小小的身板就跟蟲子似的,爬得還相當快,沒多久就到了書桌邊,繞過書桌往大椅上的男人爬去。
秦戊將書一放,彎下腰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他什麽話也沒說,徑直朝門外走去,然後將小家夥朝李元一塞,冷聲道:“帶小世子下去洗幹淨!”
書房裏,沐心渝看著兒子就這麽被攆走,坐在地上的她頓時無語了。
連親兒子都被他嫌棄了,看來這氣是真不輕啊!
眼見他回到書房,並將房門重重關響。
再看他那冷得跟冰塊似的俊臉,她都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了。
“戊戊……”
秦戊雖然沒把她也送出去,但是卻沒看她一眼,重回書桌後麵,坐下繼續看書。
她從地上起身,然後到他身側,關心的問道:“聽周嫂你還沒用膳,要不要我把吃的端來?”
男人紋絲不動,眸光隻盯著手中的書頁。
“戊戊……人家好餓……你陪人家吃點東西好不好?”她試著撒嬌。
換做以往,別說她喊餓了,就算不餓,秦戊也會讓周嫂給她準備吃的,恨不得她吃得越多越好。
可眼下,沐心渝在他麵前就似透明人一般,別說回應她了,秦戊硬是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沐心渝哪受得了他這般冷落?
她也漸漸有些來火,於是一把奪走他手裏的書,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鼓著腮幫子把他瞪著。
“看什麽書?隻能看我!”
“下去!”秦戊總算開了口,但卻是冰冷的勒令聲。
“你確定?”沐心渝突然紅了眼眶。
秦戊突然抿緊薄唇,並將眸光從她臉上移開。
沐心渝吸了吸鼻子,從他腿上跳了下去。
但不等她離開,手腕突然被捉住,緊接著一股蠻力又將她拽回他腿上。
對上他冰冷的眸子,她開始不滿的掙紮起來:“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那行啊,我現在就走,不會再礙你的眼!”
“做錯事你還有理了?”秦戊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我做錯事我認錯了啊,是你不講道理,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沐心渝反手捂著屁股,不服氣的瞪著他。
“你知道我為何生氣嗎?”
“不就是我害晁大王子受傷了嘛!我都解釋過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出現在那裏,而且我也沒求他救我,那是意外!”
“還有呢?”秦戊微微眯眼,明顯是不滿意她的回答。
“我、我不該擅自做主跑去挖人家的墳,應該跟你商量,待一切布置妥當再行動。”
“還有呢?”
“嗯?還有?還有什麽?”沐心渝被問懵了,眨巴著眼看著他。
“晁儀桓如何會把你盯上的?”
“我哪知道啊!你要不信你可以問李元,我們去跟蹤尹府的人連你都沒告訴,又怎麽可能告訴晁儀桓?都不知道他跟蹤我們究竟有何目的!”她沒想到他在意的是這個,對此她也表示很不解。
“你真不知道?”秦戊冷颼颼的直視著她。
“真不知道!”
“那以後離他遠些,更不許單獨與他見麵。”
“……”沐心渝微微一怔。
這語氣……
分明就是吃醋嘛!
不對,他吃啥醋?
難道是因為晁儀桓救她的事?
再細想他剛才問的話,明顯就是別有深意,而她與他的對話簡直就是雞同鴨講,根本沒在一個頻道上!
“你、你的意思是晁儀桓對我有想法?”反應過來後,她也直接問出了口。
“男女有別,少與他接觸為好。”秦戊眼神不自然的往一旁漂移。
這回答……
雖然沒肯定,但卻讓沐心渝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頓時忍不住失笑:“因為他救了我,所以你就懷疑他對我有想法?”
“還笑?”秦戊臉色板得更冷。
沐心渝摟住他脖子,含笑的眸子嗔著他:“那其他女人喜歡你的時候我也沒衝你發火啊,你憑什麽要把火發到我身上?何況晁儀桓還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人家隻是出於好心救我,不像其他女人明目張膽的要搶你。”
秦戊用力摟著她,突然將她吻住。
沐心渝哭笑不得,但為了安撫他胡思亂想的心,她也主動迎合。
直到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她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繼續:“別……”
秦戊已動了情,哪能說停就停的?
他眸底如同注入了火種,反手抓住她一雙手腕至於身後,薄唇埋進她鵝頸的同時,瞬間扯開了她腰帶——
或許大白天在書房裏的緣故,沐心渝覺得特別刺激,絲毫不輸他們第一次在溪邊時……
她不是沒想過拒絕,但每一次身體都不由她做主,而且隨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她更是無法自拔。
……
秋明院——
看著床上不能動彈的男人,司徒銘辛就跟發現了稀罕物似的:“喲,大王子,怎麽弄得如此狼狽?”
晁儀桓也沒生氣,麵上還帶著得體的微笑:“讓二王爺見笑了。”
司徒銘辛笑哈哈的坐到床邊,盯著他的腿看了又看:“我說你也是的,那女人做事一向胡來,你怎麽也能跟著她去做那種事呢?瞧你這樣,要是傳出去,不得讓人驚掉下巴?”
晁儀桓牽了牽嘴角,沒再說話。
司徒銘辛看完他的腿,又邪氣的盯著他俊臉來回打量:“我真好奇,大王子怎麽會去紅陽山?濟陵王妃邀你去的?”
晁儀桓淡聲道:“在下隻是路過。”
司徒銘辛‘哈哈’笑道:“幸好是路過,要不是路過,估計秦戊那廝會直接削了你!”
晁儀桓眼眸微眯:“二王爺這是何意?”
“沒什麽,就是想提醒大王子,別想太多,不然壞了兩國交情,你家陛下怕是不會饒你。”
“在下不明白二王爺所指何事,還請二王爺慎言。”
“嗬嗬……算了,就當我多嘴了吧!”司徒銘辛起身,又看了看他的腿,“大王子好生養傷,要是覺得悶,我可以隨時作陪。”
晁儀桓點了點,淡聲道:“謝過二王爺。”
司徒銘辛拽拽的來,很快又拽拽的離去。
待他一走,候在床尾邊的向越就忍不住開口:“大王子,您該不會真的對濟陵王妃有何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