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懟到他們懷疑人生!
如果要說她在風麟國最討厭的人,不是喬氏這個婆婆,不是何晴蘭、喬秀兒這些想爬秦戊床的女人,也不是司徒瑾和尹雪這種表裏不一的虛偽小人。
這些人,她在上輩子見多了,隻要摸出了他們的心思,應付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她真正討厭的人是這位坐在龍椅上的君王——
司徒玉鴻!
也不知道他究竟對她有何成見,每次見麵都如同審理重刑罪犯一樣,那提問的方式和語氣,似乎已經認定了她的罪,就等著她為自己辯解了!
她承認,以司徒玉鴻君王的身份,掌管著所有人的生死,隻要他想,每個人的生與死都隻需要他一句話。
可正因為這樣,才使她更加厭惡!
司徒玉鴻朝眾大臣掃了一眼:“大王妃留下血水,說是你逼死她的,幾位大臣替大王妃報不平,欲讓朕為大王妃住持公道。”
沐心渝唇角揚起一絲不達眼的笑:“皇上,既然幾位大臣請奏要為大王妃主持公道,那心渝可否懇請皇上給心渝辯證的權力,不然憑著幾位大臣的身份,心渝一介女流怕是沒罪也隻能等死了。”
司徒玉鴻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你有何話想與幾位大臣說的,盡管與他們道來。”
“多謝皇上。”沐心渝認真磕了一個頭。
起身後,她轉身朝幾位大臣走去,微眯的眸光挨著將五六名身著官府的人打量了一遍。
那幾位大臣也緊緊的注視著她。
是她先開的口,而且一開口直接噴火:“一群汙流之輩,仗著有幾分官威就以為自己能掌控世間公允,怎麽的,這風麟國江山是你們家的?黑能說成白、白能說成黑,虧你們各個還是飽讀詩書的文人,我看你們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連人都不會做了!”
“你!”隨著她憤怒又難聽的罵聲,眾大臣同時氣傻了眼,真真叫一個目瞪口呆。
別說他們,就連龍椅上的司徒玉鴻都被她潑婦般的罵聲震得雙目發直。
瞧著他們如同見鬼般難堪的神色,沐心渝連回神的機會都沒給他們,指著他們繼續:“說大王妃是因我而死的,你們是看到我殺她了?她與府中下人苟合,是我給他們寬衣解帶的?皇上要貶謫她大王妃之位,是我強迫皇上下旨的?她在尹府自f焚,是我幫忙點的火?我屁都沒放一個,她死了就是我殺的,照你們這般說,那全天下的死人都跟我有關係?我看你們是白長了一顆人頭,還不如砍了喂狗,指不定狗還比你們有用!”
“皇上……”其中一大臣撲通朝司徒玉鴻跪下,羞憤的痛呼道,“濟陵王妃竟如此侮辱微臣……”
“皇上,您看到了嗎?濟陵王妃如此囂張跋扈,簡直有辱婦德!”
“皇上,吾等乃朝廷命官,濟陵王妃竟如此粗魯不堪辱罵吾等,實在是吾等之大辱啊!”
其餘大臣紛紛跪地,像受了奇恥大辱般……
不,是真真切切的受了奇恥大辱!
沐心渝臉色並不比他們好看,雖然撒了氣,但一點都不解氣。
她轉身迎向司徒玉鴻,已經做好了準備繼續下去。
但司徒玉鴻聽完眾大臣委屈的訴狀,微眯的雙眼掃了一眼沐心渝後,突然說道:“濟陵王妃言語是過激了一些,有失身份,可朕聽著也不無道理。你們口口聲聲說大王妃是因濟陵王妃而死,那眾愛卿有何證據證明濟陵王妃是害死大王妃的凶手?朕雖願意為大王妃主持公道,但也不能僅聽你們一麵之詞,對吧?”
“這……”眾大臣臉色就跟抹了麵粉似的,白得都失血了。
沐心渝又朝司徒玉鴻跪下,瞪著身側幾位神色難堪、麵色難看的大臣,擲地有聲的再道,“皇上,心渝雖是一介女流,但也知做人要辨是非、明對錯的道理。幾位大臣仗著與尹家交情匪淺就枉顧世間公允之道,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既顯示了他們的昏昧無能,又體現出朝中為官不正之風。最過分的就是他們今日聚集在一起,妄圖以人多挾持天子您,實在是有悖君臣之道,可謂是不忠不仁到了極點!我大風麟國朝中竟有如此昏昧且奸佞之臣,這才是真正的奇恥大辱!”
這群王八羔子,敢跟她吵架,看她怎麽懟到這些東西懷疑人生!
“咳!”司徒玉鴻莫名的幹咳了一聲。
一旁的崔公公忙奉上茶水,還關心的說道:“皇上,您批閱奏折一整日了,一定口渴了。”
司徒玉鴻接過茶水,低頭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他雙肩不自然的顫抖著。
眾大臣羞惱憤怒的齊齊瞪著沐心渝,一雙雙眼睛如同蘸了毒的利箭,恨不得把她射死。
沐心渝罵人的時候確實是凶悍得讓人難以招架,但罵完後她神色溫柔又從容,仿佛什麽都沒做過。
“啟稟皇上,二王爺求見。”突然一名太監前來稟報。
司徒玉鴻立馬將茶杯重重的放下,厲聲斥道:“那孽子還知道要來見朕?給朕帶進來!”
沐心渝微微蹙眉,下意識的朝門口望去,不明白司徒銘辛來湊什麽熱鬧。
要知道尹雪之所以與下人苟合,可是他親手喂的藥,這些大臣本就是來替尹雪討要公道的,司徒銘辛這會兒出現,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沒多久,司徒銘辛進入眾人視線。
沐心渝清楚的看到,幾位大臣瞪他的眼神更加毒辣,隱隱都能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
司徒玉鴻一見兒子那滿身傲勁兒,指著就罵:“逆子!你來做何?”
司徒銘辛先拱手向他拜了拜,然後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笑道:“父皇,聽說兒臣的王妃蕭氏臨死前留了一封遺書,在濟陵王妃手中,兒臣此番是專程來向濟陵王妃討要那封遺書的。”
司徒玉鴻眉頭緊蹙,更是惱道:“胡鬧!”
司徒銘辛收了收紈絝不羈的笑容,故作幽怨的望著他:“父皇,兒臣可不是來鬧事的。那封遺書有多重要,您可問濟陵王妃,您要是過目的話,保不準您龍膽都要被氣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