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秦戊的威脅
這一幕來得突然,不但沐心渝意外,其他人都驚嚇到了。
反應最大的就是尹雪,見喬秀兒暈厥,她忙招呼喬秀兒的丫鬟和自己的丫鬟:“快把秀兒小姐扶馬車上去,我這就帶她去找大夫!”
對她的安排,也沒人覺得不妥,畢竟請大夫一去一來的耽誤時間,還不如直接去看大夫呢!
在尹雪招呼下,一群丫鬟擁著喬秀兒離開了沐府。
而尹雪也緊張與沐心渝說道:“心渝,我去看看,免得出什麽事弄得咱們都不好說。”
“大王妃,我與你一同去吧。”沐心渝提議道,還作勢要走。
“你還是別去了吧,她和你明顯就有誤會,你要再跟著去,隻會對你不利。我去就行了,回頭有何事我派人來知會你。”尹雪攔下她,並且很為她著想。
“這……那行吧,就有勞大王妃了。”沐心渝福身謝過。
“好了,我去了,你身子剛好,多注意休息。”臨走時尹雪還不忘體貼的提醒她。
很快,偌大的花園裏就隻剩下沐心渝和周嫂了。
“王妃,依奴婢看,這喬秀兒分明是想要訛咱們。”周嫂沉著臉道。
“我還真是低估她的臉皮了。”沐心渝臉色也不好看。喬秀兒耍詐這些伎倆她可以不放在眼中,但讓尹雪碰上了,無形中成了人證,這讓她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早知道,先前在房裏她就親自動手了,直接把喬秀兒狠揍一頓,說不定還解氣呢!
“王妃,奴婢派人去看看。”周嫂低聲提議道。
“嗯。”
……
一個多時辰後,周嫂帶著一名身穿便衣的侍衛來到沐心渝跟前。
侍衛描述,尹雪並沒有送喬秀兒去醫館之類的地方找大夫,而是直接把喬秀兒送去了濟陵王府。
隨後魏氏從住的別院趕到濟陵王府,據說喬氏很是惱怒,已經派人去宮裏通知秦戊了。
對這事,沐心渝也沒啥可擔心的。
喬秀兒也最多隻能找秦戊住持公道,總不至於去告禦狀吧?
她要真是敢去告禦狀,那才好看!到時在皇上麵前,她們一對質,喬秀兒敢當著秦戊的麵把那些不要臉的話再說一遍?
除非她想被羞死!
再說喬氏,應該不會派人來接她。畢竟她好不容易被趕回娘家了,現在接她回濟陵王府,豈不是如了她的願?恐怕她願意喬氏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這事也隻能找秦戊了。
……
宮裏,司徒玉鴻正設小宴接待晁儀桓,秦戊和司徒瑾充當著陪宴官,正當大家推杯換盞喝得正興時,一名小太監躬著身跑到司徒玉鴻身側附耳低語。
司徒玉鴻龍顏微沉,目光不由得朝秦戊看去。
他這眼神立馬讓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樽。
“濟陵王,安侯夫人派人來接你回府,你且先退下吧。”司徒玉鴻語氣有些冷硬。
眾人都看得出來他有幾分怒意,隻是不知這怒意源於何事,隻能紛紛朝秦戊看去。
秦戊朝那小太監看去,微眯著眸子,問道:“出何事了?”
小太監下意識的朝在座的人看了一眼,似有些為難,但見秦戊完全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於是隻能低下頭小聲回道:“濟陵王,聽說您表妹秀兒小姐前去沐府問候濟陵王妃,但濟陵王妃並不領情,還讓人打了秀兒小姐,以至於秀兒小姐當場暈倒。恰巧大王妃也在場,於是大王妃就將秀兒小姐送到了機靈王府。”
“就這事?”秦戊眸中泛起冷色。
聽著他不以為意的話,司徒玉鴻狀似不解的問道:“濟陵王為何不回去看看?”
秦戊從座而起,拱手道:“皇上,臣表妹是何性子,臣再清楚不過。臣雖把心渝送回沐府,不過是夫妻之間鬥氣,秀兒表妹冒然前去沐府,心渝不待見她也是自然的。何況今日大王子在此,臣豈能為了這點小事就怠慢了大王子?”
司徒玉鴻聽著聽著就抿唇笑了:“既如此,那晚些再回府吧。”
秦戊隨即又落座。
隻是他剛落座,司徒瑾就關心的問道:“聽說濟陵王妃已回沐府多日,濟陵王為何還不將其接回府?”
秦戊抬眸看向他,語氣平淡的道:“她自嫁入我府許久都不曾回沐家,如今回去她想多住一段時日,我也隻能應她。”
“濟陵王如此舍得讓你的王妃獨自一人居住在外?”司徒瑾打趣道。
“無妨,她喜歡,本王依她便是。”
從他淡漠的神色中沒人能看出他的情緒,但聯係起外麵的傳言,再聽他這般說辭,任誰都能猜測到,他們夫妻不單單是賭氣這麽簡單。
“濟陵王,朕覺得濟陵王妃脾性有些乖張,難道你對她都無怨言麽?”司徒玉鴻突然問道。
在場的人中,其他人即便再好奇,也知道無權過問別人的私事。但司徒玉鴻就不同了,見他都對秦戊和沐心渝的事好奇起來,在場的人都紛紛來了興趣,目光無不直視著秦戊的反應。
秦戊又不急不緩的起身,再拱手,回道:“回皇上,臣娶她之時就知她與大家閨秀有所不同,她出身將門,有些個性也不足為奇。”
“但她連你的氣都容忍不下,如何能做你的賢內助?”司徒玉鴻皺起了眉。
“皇上多慮了。”
“濟陵王,父皇說得即是。”司徒瑾突然插聲,且用著為他著想的語氣說道,“濟陵王妃有些小性子無傷大雅,但如果連你的話都容忍不了,確實有失主母身份,不如讓父皇再替你選一側妃,一來彌補濟陵王妃的不足,二來也能協助濟陵王妃掌管內院,豈不是一舉多得?”
“皇兒說得在理……”司徒玉鴻忍不住點頭。
然而不等他把話接過去說完,秦戊突然打斷他:“皇上,臣想告假一年。”
司徒玉鴻又皺起眉,脫口問道:“告假一年?你要做何?”
“家慈覺得京城太過喧鬧,想回故居頤養天年,臣已著手安排,打算擇日送母歸鄉。”秦戊假裝沒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來的驚訝之色,接著又道,“所以臣不便再談任何迎側納妾之事,畢竟什麽也比不得母親的心願重要。”
隨著他嗓音落下,司徒玉鴻龍顏繃得有些緊,特別是眼神莫名的黯沉,若有似無的溢著一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