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她善妒、他懼內,般配!
“你去了也沒用!”司徒銘辛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勸道。
“嗯?”沐心渝頓下腳步,回頭不滿的瞪著他,“二王爺,既然你想要我家王爺站在你這邊,那有什麽話就明說,畢竟我家王爺出事你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嗬嗬!這道理本王自然是懂的。”司徒銘辛又搖起了他招牌般的紙扇,不急不慢的笑說道,“雖然與耀雲國的人來往在當下會引人多疑,但白漂與秦戊打了多年交道,我父皇還是認可的。隻要不與他們沾上親事,隻做故友,以我父皇對秦戊的信任,也沒人能拿他們的往來做‘文章’。”
沐心渝柳眉深皺,盡管知道他是在寬她的心,可她心中依舊波瀾不止。
她那個爹的案子還處在調查過程中,不論白漂此刻接近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總歸對他們沒有好處。即便像司徒銘辛所說皇上信任秦戊,不會輕易懷疑秦戊,可是她呢,若有人拿她說事,有幾人會信任她?
“王妃,王爺回來了!”周嫂突然來報。
沐心渝趕緊朝廳堂外而去。
當秦戊帶著雷飛進入她視線,隔著一段距離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那高挺的身軀所過之處就似一行走的冷凍箱,她心中的鬱悶頓然一掃而空,甚至還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王妃!”雷飛老遠就忍不住喚她。
“你們回來了?”沐心渝笑眯眯的走過去,還假裝不解的朝秦戊問道,“戊戊,你這臉色怎麽如此差?”
“二王爺來了?”秦戊仿佛沒聽到她的話,眸光沉沉的盯著廳堂。
“嗯……”
沐心渝正準備向他解釋,隻見他提腳就朝廳堂走去。
她看著他籠罩在寒氣中的身姿,隨即朝雷飛問道:“怎麽回事?”
“王妃,您是不知道,王爺差點都想殺人了!”雷飛半遮著臉壓低聲音與她說道,“王爺從宮裏出來時,阿明告訴王爺,說您派人給王爺傳話,要王爺下了朝就去北湖口。王爺以為您去了北湖口,於是就帶著屬下趕了過去,誰知道竟然被騙了!”
阿明是秦戊的禦用車夫。
聽雷飛說後,沐心渝笑著接過話:“是駱溪故意把王爺引過去的,對嗎?”
雷飛趕忙點頭:“就是她!王爺去了之後,駱溪還說您正在趕去北湖口的路上,一會兒便到。”
“嗬嗬!”
“王妃,您不生氣啊?”見她發笑,雷飛有些不解。
“我氣啥?又不是王爺主動去的。”沐心渝笑眯眯的轉身往廳堂裏去。
確定她是真沒有為此生氣後,雷飛也鬆了口氣,趕忙跟上了她。
廳堂裏,司徒銘辛一臉揶揄的壞笑:“他們可真有意思,妹妹把你勾過去,姓白的卻跑來這裏見你女人,依本王看,你們夫妻倆這日子也過不太平啊!”
秦戊坐在主位上,冷眸陰仄仄的睇著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沐心渝從司徒銘辛身前走過,也嫌棄的瞪了他一眼。
走到秦戊身前,她柔聲哄道:“好了,別生氣了。人家有意破壞我們的感情,你要是生氣,說明你在意,你越是在意,人家就越得勁兒,畢竟你把氣帶回來,都是麵朝我的,不是嗎?”
秦戊俊臉上的冷色少了幾分,扭頭看向桌上精致的小木箱。
“白漂來做何?”
“他說昨天她妹妹太無禮了,今天特意來賠禮的。不過他送來的這幾樣東西,說是給我們成親的賀禮,還有給臻兒的見麵禮。那小匣子裏有他送來的藥材,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他說你懂,讓我轉交給你。”沐心渝為他一一介紹起來。
秦戊緊抿著薄唇,起身走過去將那小匣子拿起。
沐心渝也跟著過去,隨著他打開小匣子,看到裏麵就裝著幾片乳白色的花瓣。
“白漂說這是療傷的藥材,好像很珍貴似的。”
“嗯,此藥叫羚花,不但有療傷的效用,若碾磨成粉,還有去除疤痕的作用。”秦戊溫聲向她解說。隨即他將小匣子收進衣袖中。
從他的動作來看沐心渝知道他沒打算把東西退回去。
想了想,她說道:“那我這就讓周嫂準備回禮。”
秦戊點了點頭。
沐心渝離開前拉了拉他的手:“我沒懷疑你什麽,你就別生氣了,行麽?”
秦戊眼眸中總算有了暖色,並溫聲交代她:“下月初席妃娘娘生辰,你順便讓周嫂挑件禮物,提前準備好。”
“嗯。”
席妃是皇上的寵妃,而且與她婆婆關係要好,他們去給席妃賀壽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沐心渝也認真記下了。
對於他被騙去北湖口的事,她並沒有多提一句。
不是她不生氣,而是他的態度讓她沒理由生氣。隻要他態度明確,別說區區一朵野花,就算遍地鮮花她也不放在眼中。
隨後她帶著周嫂離開了,把廳堂留給秦戊和司徒銘辛。
丫鬟送來新煮好的茶水,司徒銘辛一看不是蕭夢凝,立馬拉長了臉:“沐子呢?不是讓她去煮茶嗎?她去哪了?”
丫鬟低下頭恭敬的回道:“回二王爺,沐子姑娘身子不適,回桂花院休息了。”
司徒銘辛不滿道:“有她這樣待客的嗎?簡直不像話!”
秦戊端著茶杯,幽眸斜了他一眼:“二王爺,沐子表姐也是本王府上的客人。”
“那又怎樣?”司徒銘辛滿麵傲氣,“她一個小寡婦,本王能讓她做事那是看得起她,她居然不給本王麵子!”
“我勸二王爺還是別打沐子的主意,以免被內子打出去。”
“她敢?!”司徒銘辛不敢置信的瞪著秦戊。
“二王爺大可試試。”秦戊輕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回他。
從他言語神情中不難發現他對沐心渝的縱容,那意思就是在說,若沐心渝動手,他不但不會幹涉,說不定還會幫著沐心渝一塊動手。
司徒銘辛端起丫鬟奉上的茶水,臭著臉抿了一口,然後嘲諷道:“你女人善妒,你懼內,你們還真是般配!”
秦戊輕笑:“多謝二王爺誇獎,我們夫妻相處之道,外人是學不來的。”
司徒銘辛狹長的眼角狠狠抽搐起來,像看怪物一樣睨著他:“就這也好意思得意?你怕是沒聽到外麵的閑言碎語?”
秦戊優雅的喝著茶,抿笑置之。
……
自那日白漂來過後,一晃半個月過去,再也沒見那對兄妹上門。
白漂送的那些花瓣,秦戊給製成了藥,內服外敷配合著,還真是見了奇效,沐心渝手臂上的傷口比用普通的藥恢複得快,連脫了痂以後疤痕都極淺。
終於不用當‘單臂俠’了。
這天早上她拆了繃帶,準備去秦戊的練功房活動活動筋骨,突然聽到一名丫鬟說起:“王妃,奴婢今早隨彭管事出去采辦時,聽到消息,說是大王妃蘇醒了。”
“嗯?”沐心渝朝她看去,“不是群醫都束手無策,還宣告大王妃蘇醒的機會渺茫嗎?”
“回王妃,奴婢聽說是大王爺從白漂公子那裏買了什麽藥,然後把大王妃救醒的。”
“……”沐心渝臉色有些難看。
這白漂,她還想著要不要去感謝他呢,結果他居然把尹雪也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