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上門奚落
秦戊的臉唰一下黑了。
見狀,沐心渝暗叫不妙,知道自己又嘴欠了!
眼見他伸手,她趕緊把畫藏到身後,然後‘嘿嘿’笑道:“別生氣嘛,我話還沒說完呢!雖然白紙黑墨看起來不吉利,可是隻要添點色彩就不一樣了!走,回房我教你!”
說完,她拉著他的手腕就往書房外走。
秦戊緊抿著薄唇,俊臉一直陰沉著,直到回房後,看著她用胭脂為畫像著色以後,他眉眼才逐漸轉柔,唇角上也勾起了笑意。
其實沐心渝做得也很簡單,先用胭脂把畫像背景變成紅色,然後又拿胭脂與墨水按一定比例的用量調成暗紅色,瞬間讓畫中兩人的衣物變得鮮明又喜慶。
“怎麽樣,這樣是不是就完全不同了?”她像獻寶一樣把畫紙呈給他過目。
秦戊眼中已是溢滿了笑。
沐心渝也樂得和他一起欣賞,還指著畫中的自己對他說道:“下次你能不能把我臉畫瘦一些?你瞧這臉頰都快趕上寶寶的小包子臉了!”
秦戊摟著她肩膀,先看了一眼她精致又姣美的臉,然後又在她身上來回掃視,粗眉道:“太瘦了。”
聞言,沐心渝也蹙起眉,一臉的不讚同:“還瘦啊?比起幾個月前,我現在都胖了一圈,沒長十斤也有七八斤!”
秦戊低下頭突然在她唇上吮了一口。
“為夫喜歡你胖些……舒服。”
他說最後那兩字時眼眸中泛著別有深意的光澤,沐心渝幾乎是秒懂,瞬間紅了臉並給他一記拳頭:“我在說畫呢,你能不能正經點!”
秦戊在她耳邊悶笑:“為夫哪句話不正經了?”
沐心渝:“……”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正起勁兒,門外傳來雷飛的聲音:“啟稟王爺,二王爺又來了。”
夫妻倆同是拉長了臉。
沐心渝最先對門外說道:“告訴二王爺,我們應太夫人的要求忙著生二胎,沒空招待他!”
秦戊原本微冷的俊臉因為她這番拒詞忍不住唇角抽搐,眼中頃刻間染上了笑。
同樣的,門外的雷飛也差點笑出聲來。
“王妃,二王爺說他這次來不是讓您做媒的,而是邀你們去出去玩的。”
“去哪玩?”沐心渝並無半點興趣,隻是隨口問道。
“去大王府。二王爺說大王妃出事以後,大王爺多日未上朝,想必是在府中悉心照料大王妃。處於關心,二王爺決定去大王府探望,想邀你們同去。”
這事……
沐心渝可做不了主,遂抬頭看著身前的某爺。
她雖然也受傷,可她隻是皮外傷,但尹雪就不同了,據說還處在昏迷中,不但宮裏的禦醫去看過,還請了不少外麵的名醫,可群醫都束手無策,說尹雪腦袋裏有血塊,若是血塊不消,很難蘇醒。
司徒瑾也是很有意思。他就像之前秦戊請假照顧她一樣,也請了假在府中照顧自己的王妃,據傳,司徒瑾最近為了尹雪那是日夜守在床前,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憂心過甚,人都瘦了一圈呢!
至於真實的情況,她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司徒銘辛要去大王府,鬼才相信他是真心去看望尹雪的!
“回告二王爺,就說王妃傷勢未好,本王不便離開。”秦戊揚聲朝門外交代道。
“是,王爺。”雷飛應聲後迅速離開了。
沐心渝‘嗬嗬’輕笑:“這二王爺,多半都是去落井下石的。關鍵是這家夥還想拉我們一同下水,真當我們傻啊?”
秦戊勾著唇角摸了摸她的頭。
……
大王府。
司徒瑾一襲白衣踏入廳堂。
座上的司徒銘辛見他出現,笑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王兄,多日不見,王弟甚是想你啊!”
比起司徒銘辛一身紅藍交織極具奪目的錦繡長袍,司徒瑾素得宛如一汪清泉。兄弟倆都是俊美非凡的人物,但性子卻天囊之別。
看著俊臉上張揚的笑容,司徒瑾溫潤如玉的麵上卻是冷意層層。
“王弟今日怎有空來為兄府上?”
“瞧王兄說得,王嫂受傷,王兄多日又不上朝,王弟我這不是擔心嘛,所以過來看看。”司徒瑾起身,一邊搖著紙扇一邊滿臉擔憂的說道,“說起來,王嫂也真是可憐,受如此重傷,隻怕這輩子都廢了!”
“多謝王弟的關心!”司徒瑾冷聲溢道。
“王兄,這是我應該的,你不用跟我客氣。”司徒銘辛皺著眉,一副‘不要與我見外’的表情,然後又安慰他,“王兄,你看你,為了王嫂居然憔悴成這樣,真叫王弟我好生心疼。你關心王嫂我們都理解,可是王嫂一直昏迷不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王弟說,王兄還不如另尋所愛,再娶一新王嫂回府,一來既能替王兄操持府裏的事,二來也能替王兄照顧王嫂,豈不是兩全其美?”
“本王的事不用你操心!”司徒瑾不僅嗓音冷得掉渣,臉色都青了一層。
“王兄,都說了不用跟我客氣,你越是這般見外,王弟我越是難過。咱們手足一場,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王兄為王嫂受累而無動於衷嗎?王弟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可別不領情啊!”
“你今天來此究竟有何貴幹?”司徒瑾俊臉上沒有一絲溫和之色,眼中對他的厭惡之色如同見到了蒼蠅般,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
“王兄,王弟我今日可是誠心誠意來問候你的,順便再給你講個笑話,讓他樂一樂。”司徒銘辛就似睜眼瞎一樣,絲毫沒將他的厭惡和怒火當一回事,還嬉皮笑臉的繼續說道,“我認識一人,那人素來道貌岸然,可世人卻偏偏把他當成世上第一正人君子。前不久這人遇到了一些糟心事,家中夫人被人打了不說,外麵養的女人還把他孩子給打掉了。你說,這可笑不可笑?哈哈!”
司徒瑾的臉完全就跟豬肝一個色,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十指就跟掰斷了似的‘哢哢’作響。
而司徒銘辛笑得之張狂,就把‘落井下石’四個字寫在臉上了,甚至還嫌表現得不夠似的,繼續‘潑油’:“本來吧,我還不知道那人的那些齷齪事,都怨那天晚上,幾個人逮著我就要殺要砍的,差點要了我的命,事後我派人一查,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可沒把我樂死!要我說啊,這老天還是開著眼的,知道有些人表裏不一,故意給他點報應,讓他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