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本王不嫌棄

  提起何晴蘭,她同樣是一肚子厭惡,和昨晚的事加起來,她又沒控製住脾氣。


  丫鬟隔著房門都感覺到了她無法抑製的怒火,加上秦戊也在房裏,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麽,帶著怯意很快退了下去。


  而沐心渝正繃著臉喘粗氣,身旁的男人突然勾住她腰肢將她往下一拉。


  “你幹嘛?”落入他懷中,她更是火大。


  “不是你說我們要睡覺嗎?”秦戊輕挑著眉梢,眼眸中華光灼灼,既別有深意,又帶著一絲期待。


  “……”沐心渝瞬間黑了臉。


  “那就睡吧,別讓不相幹的人擾了我們好夢。”


  “睡你個頭啊!我的床我自己睡,你湊什麽熱鬧!”看他認真的閉上雙眼,沐心渝想也沒想的把他推開。這混蛋眼瞎不成,沒看她正在氣頭上嗎,居然還想占他便宜!


  隻是她這一推是把人推開了,但是被他推到床邊快要落下床的秦戊突然捂住心口猛咳起來:“咳……”


  沐心渝坐起身,瞪了他好幾眼,見他咳得厲害,尤其那臉色越發蒼白,她這才恢複了幾分冷靜。


  “你、你沒事吧?藥呢?還不趕緊把藥拿出來!”爬到他身邊,她開始四處摸索,最終在枕頭下摸出那兩隻小瓶子,於是趕緊把藥丸倒出,送到他嘴裏。


  服下藥以後,秦戊氣息逐漸平緩。


  沐心渝隻看著他不說話,也不敢再對他動手了。


  “你就如此厭惡本王,連親近半分都不願?”秦戊眸光沉冷的凝視著她,每一個都像從牙間磨出來的。


  “我……”沐心渝咬起了唇,身體是他老婆的,她要是說出實話,恐怕他比其他人更想除掉她!可是要她代替原身履行夫妻義務,她實在沒法接受。麵對他冷冽刺入的威壓,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帶著歉意說道,“我有起床氣,隻要沒睡好就很容易發火。”


  “那就好好睡!”


  “可是我這兩個多月來都習慣了一個人睡,你突然睡在這裏,我……”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秦戊將她推倒,高大的身子如山一般快速將她壓住,並緊抓著她雙手,抵著她額頭,冷著臉咬牙溢道:“本王獨居二十多年,不一樣要習慣與你同榻而眠?”


  沐心渝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還母胎單身二十好幾年呢!


  可是她與他能一樣嗎?


  看著他眼中的怨怒,再聯係起他們兩人身體的關係,她知道自己再把他激怒下去說不定他現在就能把她給辦了……


  權衡一番後,她立馬改變了語氣:“王爺,你知道我隻記得這兩月來的事,就算麵對你我也需要慢慢熟悉,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她態度一軟,秦戊眸中充滿威壓的冷色也消退了不少。


  “那今後本王就搬來與你同住。”


  “啊?”沐心渝忍不住驚呼。她是想慢慢與他熟悉,而不是直接與他同居!這男人,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障礙?


  “怎麽,不願意?”秦戊眼眸中瞬間又染上了一層冷霜。


  “不……不是的,我是覺得住一起太沒隱私了,我壞習慣多得很,比如打呼放屁磨牙……”


  “本王不嫌棄。”


  “可是我會不好意思啊!”


  “那更要住一起,習慣了便好。”


  “……!”沐心渝黑線連連,直接無語了。看著他唇角突然勾勒,眼中的冷霜也隨之消散,她掙了掙被他禁錮的手腕,“先把我放開,自個身體是什麽情況不知道嗎?動不動就吐血,回頭要是嚴重了可別賴我頭上!”


  “你也知道不該惹本王生氣?”


  “我……”


  秦戊突然鬆手,不過雖然放開了她手腕,但側臥的同時卻將她摟在了身前。


  沐心渝捏著拳頭,忍了又忍才沒對他再次出手。


  隻是這種姿勢也讓她嘔血,像是怕她會飛走一樣,他一條腿壓著她的腳,受傷的那隻手臂放在她腰間,一抬頭就能碰到他下巴……


  不給她活動空間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家夥的身體一點都沒老實!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可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成年人,熟悉男女的身體構造,他有什麽變化她哪可能不懂?

  然而,眼下的曖昧情況她就算再懂也要裝無知,甚至決定用裝睡來逃避一切。


  秦戊垂下眼眸,懷中的她閉著雙眼,白皙的鵝蛋臉安分恬靜,要不是在他懷中的身子繃得僵硬,他恐怕都信了她是真睡著了。不過就她這幅模樣,也讓他眼眸中多了一絲愉色。


  眸光落在她兩片櫻紅的唇瓣上,他薄唇抿了又抿,很明顯的帶著某些克製。


  沐心渝沒想真睡,畢竟躺在一頭狼的懷裏,她心還沒有那麽大。她都想好了,他剛服下藥不久,一會兒等他睡著後她就開溜……


  可誰知道她閉上眼沒多久,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看著跪在地上哭啼的何晴蘭,沐心渝坐在大椅上無動於衷的喝著周嫂專為她泡的藥茶。


  據說這是秦戊交代的,以後調養身子的食譜全由藥茶代替。剛開始喝她還不習慣,但隨著藥茶入腹讓她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暖意,她認定這藥茶是好東西,遂也開始多喝起來。


  而何晴蘭哭著講訴完家裏發生的事,就開始哀求秦戊,希望他能在皇上麵前替她父親何一鳴美言幾句,好讓皇上相信他父親是冤枉的。


  沐心渝表麵不作聲,但心裏卻一直在冷笑。


  若是讓何晴蘭知道偽造舉報信揭發何一鳴勾結前朝餘孽的事是她麵前這個男人幹的,不知道她會不會當場吐血。


  也不知道何一鳴到底怎麽招惹到秦戊了,竟被他選作舉報的對象。


  “晴蘭小姐,有關尚書大人勾結前朝餘孽一事,皇上已令大王爺著手徹查,你該去找大王爺求情才是。何況本王對此事一無所知,即便想過問也愛莫能助。”


  看著秦戊一如既往清冷寡淡的俊臉,沐心渝借喝茶的動作偷偷揚唇。


  何晴蘭並沒有被他說動,繼續哭求道:“王爺,小女不是有意要您為難,實在是小女求救無門,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求您。皇上對您一向器重有加,若是您能替家父說幾句好話,皇上一定會看在您的麵上打消對家父的懷疑。王爺,看在小女救父心切的份上,求您幫幫家父吧。”


  秦戊端坐在大椅上麵不改色的再道:“晴蘭小姐太高看本王了,若本王說話有用,那本王的嶽父早就脫罪離獄了。”


  “王爺,若您能救家父,小女願做牛做馬終身報答您,求求您,救救家父吧……”


  沐心渝差點把嘴裏的茶水噴出來。


  終身報答?


  果不其然,當她扭頭朝秦戊看去,隻見他俊臉上都多了一層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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