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遇到牲牲學子!
可不可惜,端看人怎麽想。
生意都做完了,再想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趙哥你別多想了,方子跟酒爛在咱們手裏才是真的可惜。”季幼儀寬慰他,見遠處有人吆喝賣糖葫蘆的,饞蟲發作,“趙哥,咱們買兩根糖葫蘆回去,等會兒你去書院,帶元哥兒出來,咱們出去好好吃一頓。”
她興衝衝的過去要了三串糖葫蘆,哪裏是想著給安安跟元哥兒,完全就是自己貪嘴。
糖葫蘆這東西倒也不貴,她自己掏錢。
付完錢才想起來,這賣方子的錢還沒分配呢。
“趙哥,這次的錢五十兩給師傅,作為藥材的成本錢,剩下的一百兩我跟師傅,還有你,我們三家平分,你看如何?”
“這,這不行的。”趙壯推辭,“我不過就是帶個話而已,也沒做什麽事情,怎好平白分你們三十多兩銀子,不行的。”
“趙哥,咱們是合作的關係,錢財自然是平分,這件事情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季幼儀坦誠的說道:“趙哥,這錢財的事情既然一開始說好了,那咋們就按照說好的來,以後不用為了這個事情再特別的計較,咱們的合作也不光這一次,你說對吧。”
她都這麽說了,趙壯再扭捏也覺得不太合適。
他深吸口氣,說道:“幼儀,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墨跡了,這錢等回去,咋們再算。”
兩人說開的事情,便先回了客棧將身上這身行頭改改,然後就帶著安安,去學院找元哥兒。
元哥兒看到季幼儀,很是開心,捧著書本就跑了過來。
“季姨姨,你來看我啦?”
季幼儀看到小孩子也開心,隻是盯著看了會兒便覺得不太對勁。她蹲下仔細的給元哥兒看看,還從肩膀開始摸了摸上半身的骨頭。
直到摸到手肘處異常,她臉色微變,緩和著口氣問道:“元哥兒最近有沒有受傷啊?”
提到受傷兩字,元哥兒明顯有些心虛,“沒有,我在這裏很好。”
季幼儀看出他撒謊也沒有多逼問,笑著說道:“嗯嗯,那就好,那咱們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趙壯察覺異樣想問,被她眼神製止。
孩子骨節有些許錯位,不是什麽大事情,估計他現在自己也感覺不到疼痛,所以更不放在心上。
但他正在長身體,這種錯位不調整的話,以後很容易會導致畸形。最關鍵的是,元哥兒這錯位顯然不是因為自己過度運動。
她不逼問是不想孩子難受,這種事情,隻能慢慢的問。
兩個大人帶著兩個小孩,在城裏逛逛遊玩。
小孩子是貪圖個熱鬧新鮮,季幼儀則是在觀察,藥酒賣掉了,她也要想著新的門生。
城裏發展的就是好,熱鬧的不行,能發展的生意也差不多了。
她走走看看,一邊想這一邊排除,最後倒是留下了幾個例子。
安安跟元哥兒許久沒見,兩人人倒也親近,說著悄悄話。
“趙元,你在城裏讀書好嗎?”
元哥兒雖然比安安大了兩歲,但相比較安安的成熟穩重,他才更像個孩子。
聽到安安這麽問,心理還委屈了。
“安安,我,我想回去跟你學。”他強忍著心酸,有些梗咽的說道。
安安心思玲瓏,察覺到他的不對經,問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就是,就是我太笨了,學不好,惹夫子生氣。”
元哥兒說的含糊不清,安安明白肯定不是因為這些事情。
正說著話呢,一旁走過來三個人皆穿著與元哥兒同樣的衣服,他們高大,一看就是年級大的學長。
他們見到元哥兒,故意上前嘲諷道:“喲,我瞧著是誰呢,原來是窮鱉啊。”
季幼儀本來在一旁跟趙壯說話,看到孩子們有情況,立刻走了過來。
她掛著笑臉,客氣的打招呼:“你們好,是元哥兒學校的同學嗎?”
“呸,就你們這些鄉下土鱉,也好意思跟我們做同學,要點臉。”為首的男孩子估摸著十歲左右,看穿著打扮,的確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後麵兩個年歲也差不多,雖說沒開口,但看他們神情嘲諷,估摸著也是一類人。
元哥兒有些膽怯的拉了拉季幼儀的衣袖,“姨姨,我們走吧。”
看他這模樣,明顯是在學院被欺負了。
趙壯跟了上來,男人脾氣臭,不服氣的說道:“你們說什麽呢,小孩子家家的,怎麽回事。”
然而三個孩子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更是囂張。
“怎麽著,以為進了學院就當自己是讀書人了,隻不過是掃雜院的罷了。”
“子涵這話就不對了,打掃雜院的好歹也能領取工錢,他們是倒貼了工錢呢。”
兩人對話,哈哈大笑。
趙壯臉色鐵青,扯著元哥兒問道:“兒子,這是怎麽回事?你在學院到底做什麽了。”
元哥兒顯然是被嚇壞了,心虛的不敢抬頭,肩膀抽抽的已經在哭了。
季幼儀覺得這樣不行,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孩子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鬧。
她拉過元哥兒,護在身側,安撫趙壯,“趙哥,元哥兒是個好孩子,有什麽事情等回去再問。”
趙壯怒著氣瞪著元哥兒,倒也不是衝著他發火,隻是沒想到自己花了錢,還讓孩子受了罪。
季幼儀便拍著元哥兒後背,邊麵對這三個孩子,“枉你們還是讀過聖賢書的人,豈不知君子憂道不憂貧,你們言行囂張放肆,對待自己的同學毫無關愛之意,這些聖賢書隻怕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吧。”
“你,你這無知婦孺,懂什麽道理。”
“我這無知婦孺還知道心存善念,不以惡小而為之,你們這群讀書人小小年紀就犯口舌之戒,又驕,又燥,讀個屁的書。”
“你,呸,窮酸的土鱉,口出惡言,還敢妄議。”
“嗬,虛偽的學子,不思己過,豈能成大器。”
就這群半桶說還都不到還晃蕩的學生,論口舌之利完全不是季幼儀的對手。
三兩句話就氣得他們麵紅耳赤,皺眉怒目的。
季幼儀一手牽著安安,一手牽著元哥兒,不屑的看著他們:“安安,元哥兒,看清楚他們的嘴臉,咱們可以沒有學問,卻萬萬不能像他們這樣,麵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