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如果我說我的目的是你!
顧昭宜乍舌:“幾杯酒就送醫院來了?他酒量這麽差?都掛上液了?”
“剛開始是沒問題,後麵的那幾杯是還沒有人嚐過的新酒,加了料的。”白筱歡的聲音漸漸變低:“後半夜他就直接在倒在我們酒吧的洗手間了,沒辦法,做為老板我就隻好把他送來醫院了。”
顧昭宜:“……”
這都是什麽事啊!
想到病床邊站著的那個男人……
“誰知道這個男人還真的是狗啊!”白筱歡說起來就生氣:“他的住院費用讓老娘給他出就算了,他現在還非得要讓我賠償他的精神損失,各種亂七八糟的費用。”
顧昭宜在想:沈煜非和蘇豫澤還真的是好朋友,好兄弟,對於賠償這種事情還真的是特別的……熱衷!
“昭昭,依我看,他跟沈煜非就是一丘之貉。”白筱歡想到沈煜非讓顧昭宜賠償車子修理費用的事情:“他現在不也是跟我在這兒獅子大開口,你看老娘我鳥不鳥他!”
顧昭宜嘴角抽搐:“他這算是食物中毒?”
白筱歡吞吞吐吐的說道:“算……算吧。”
昨天晚上有顧客從洗手間出來就說裏麵暈著一個人,她帶著人進去一看發現是蘇豫澤,送來醫院做檢查的時候,症狀上吐下瀉,頭暈乎乎,醫生診斷的症狀是:中毒!
“姐妹兒,中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他暈倒在你酒吧的洗手間事小,對你酒吧生意有所影響那是事大。”顧昭宜語重心常的對她說:“凡事不能意氣用事,衝動是魔鬼。”
白筱歡振振有詞的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我的,當時是他搶了我給我大哥專門調的酒,其實,他後麵喝的那些酒都是我腦海裏麵有雛形的模樣,第一次調出來,加的那些東西頂多是讓他覺得暈乎乎,什麽的……誰知道他還能上吐下瀉的。”
她想可能是後麵調的那幾杯酒裏麵有東西相衝。
“一會兒進去看看他怎麽說。”顧昭宜來醫院之前擔心她:“我還以為是你怎麽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凡事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白筱歡氣鼓鼓的說道:“隻要有錢,那都好解決,問題是,他不能跟我這兒獅子大開口啊,他是覺得我一個小女人好欺負還是怎麽著?不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這事情如果非得要論的話,那肯定我們兩個都有責任,當然……我是主要責任。”
“屁!”
蘇豫澤從病房裏跳出來:“就是你的全責,你給小爺我喝的到底是什麽?小爺我在叱吒酒場這麽多年,什麽酒沒喝過,你要不是存心害小爺我的話,我怎麽可能就被屈屈幾杯酒打敗了?”
打敗了不說!
問題是丟人的很!
他暈倒在洗手間的事情都直接在他們這個圈子傳開了。
要了命!
“你讓小爺我以後還怎麽在這個圈子裏麵混?”蘇豫澤要不是渾身無力早就氣的跳起來了:“你賠小爺我高大威猛的形象!”
“你自己一個渾身沒二兩肉的狗男人有什麽形象!”白筱歡也不服軟:“我還沒說你損害我的酒吧生意呢,你還讓我賠你!我告訴你,我頂多就管你這兩天的醫藥費,別的,你休想!”
蘇豫澤:“老子要告你!”
白筱歡也不怕他:“告就告,誰怕你!”
兩個人就直接當“掐”了起來。
顧昭宜拉著白筱歡:“筱筱,別衝動。”
沈煜非也隻是冷冷的斜了蘇豫澤一眼,下一秒,蘇豫澤就訕訕的收了聲。
顧昭宜看出來了,蘇豫澤似乎是害怕沈煜非。
“沈先生。”顧昭宜打算采取迂回路線:“是這樣的,我朋友也說了,蘇先生確實是在她酒吧的洗手間裏暈倒的,她在得知情況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把他送來了醫院,出於人道主義,我覺得她已經做的很好了。”
蘇豫澤直接炸毛:“醫生說我是食物中毒,她給我的那些酒裏麵有毒!”
“魅色酒吧裏的那些酒全部都是由正規渠道進貨,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備案,而且,我姐妹的酒吧也都是過了安檢的,不可能存在你說的那些情況。”
顧昭宜一一把情況捋清楚:“當然了,也不可能會出現她故意下毒害你的情況,首先,第一點,你和筱筱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她為什麽要下毒害你?第二點,來者是客,她經營魅色酒吧就是為了賺錢,她如果對你下毒對她有什麽好處?”
“事先之後她還得要送你來醫院,光是住院交的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先不說這些,就光說如果真的是對你下毒,那對魅色酒吧的影響呢?關店,歇業,她再也無一分盈利,每天坐吃山空,圖了什麽?”
蘇豫澤輕舔唇角:“她……她想對我圖謀不軌。”
“滾犢子!”白筱歡啐了他一口:“我說姓蘇的,你要點臉成嗎?我還對你圖謀不軌?你有什麽資本說出這些話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模樣!我們魅色酒吧要什麽樣的男孩子沒有,我還對你圖謀不軌,你想女人想瘋了吧!”
“老子風流倜儻,文質彬彬,身邊的女人從來都沒少過,你以為我是你,一天到晚在酒吧裏不幹正經事。”
白筱歡:“誰不幹正經事?誰?你給我說清楚!”
“你!”
眼瞅著兩個人這是又要“打”起來了,沒辦法,隻好強硬的分開,讓他們兩個當事人彼此冷靜一下。
安撫好白筱歡的情緒,顧昭宜打算去問主治醫生到底是什麽情況的時候,轉角就碰到了倚著牆壁站在那的沈煜非。
顧昭宜微微頷首:“沈先生這是在等我?”
沈煜非抿唇:“……”
她剛往前走了兩步,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這就是你跟老爺了說的要去逛街!”
“沈先生既然不是在等我,又何必管我呢?再說了……”顧昭宜怔住了:“我還不知道原來沈先生還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癖好。”
“沈家老宅就那麽大點地方,下樓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沈煜非看她手中拿著繳費單:“你幹什麽去?”
“我想著去問一個主治醫生蘇先生的情況。”
“確實是食物中毒,導致暈倒。”
簡潔明了!
顧昭宜:“沈先生去找醫生問過情況了?”
“我一來醫生就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他晚上喝的酒多了,再搭配後來你朋友調的那幾杯酒裏有果汁,然後……”
就不發不可收拾。
用蘇豫澤的話來說:一世英明毀於一旦。
顧昭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沈池白不是跟你一起出來的?”
顧昭宜搖頭:“沒有啊。”
他們兩個一向都是自個顧自個。
空氣,靜謐。
“蘇先生……”
“蘇豫澤現在住院的情況你從你朋友都知道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協商賠償的問題。”沈煜非看向她的眼神深了兩分:“你現在也不用跟我說你朋友酒吧裏麵的酒都是有正規渠道的手續,隻要想查,什麽都查得到。”
言下之意,隻要他想要的,統統都能夠搞得定。
“沈先生在這兒專門等我,就是為了要說這個?”顧昭宜低下頭,隔著很近很的距離,像是在故意調戲著沈煜非似的,靠近他:“還是說……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到底是在為了你的朋友抱不平呢?還是出於你自己的私心呢?”
沈煜非:“……”
顧昭宜的視線慢慢往下,留在他身體某一處的位置:“沈先生,既然現在在醫院,要不然,我帶您去男科看看?不過您不用擔心,到時候掛號直接掛我的名字,保證把您的隱私保護的穩穩的。”
她故意靠近他,距離保持著要親不親的姿勢,她看到他那雙黢黑的雙深不見底,像是蘊含著似笑非笑的笑意,又好像是還有更多的更深沉,也更加不可告人的情緒:“不過說起來,我還真的是佩服您的未婚妻林小姐,這麽多年,無欲無求的呆在您的身邊,還真的是厲害呢。”
沈煜非眼若寒潭,看似清澈見底,實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你打著跟沈池白交往的旗號住進老宅,靠近老爺子,有什麽目的?”
“沈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非得要撬開我的嘴巴嗎?您到底是想要從我的身上知道什麽呢?要不然……您直接告訴我,然後我才能講出令您心滿意足的答案啊!”
沈煜非如大提琴般低沉魅力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同樣的話,我不想要再重複第三遍。”
顧昭宜淺淺的笑著:“如果……我說我的目的是你呢?”
沈煜非看著她,沒說話。
“如果我要說,從我決定回國,再回到江城與你的相遇,還有撞你的車,現在還搬進了沈家老宅,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您呢?”顧昭宜說話的時候依舊笑著:“如果我跟你說,十年前,我來到江城,被接回顧家,後來就喜歡上了你,所有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呢?”
成年人的世界,往往是有很多真心話借著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
就比如:現在。
沈煜非整個人站在那兒就顯得英俊斯文,又透著冷硬的漠然:“你接下來該不會跟我說,就連你生的那個孩子也是從我的身上處心積慮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