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這是一門藝術
眾人看著錢進一副猥瑣的表情，皆是有些恐懼。
難不成導演因為沒有找到男主角，要搞我們吧！
他們不知道的是錢進在想一個問題。當時原世界的“深喉”好像也是因為沒有男主角，所以就導演親自上場。
當然，錢進不可能這麽幹的，因為如果他下場恐怕就要觸及他大爺設置的底線，這事還得找個人。
隻見錢進看著人群中某處，一手指著說道。
“就你了！”
話音剛落，四周的人全部散開，中間隻留著一個人，孤零零。
是小孫。
小孫懵逼的掃了周圍一圈，疑惑道：“導演，怎麽回事啊？”
見小孫問了，眾人也將目光投向錢進。
錢進笑道：“剛剛劇組討論的時候不是說缺一個男主角嗎？我看小孫你不論形象，還是其他各方麵條件，都很符合我心中男主角。”
小孫遲疑道：“可是，我是攝像師，我當男主角就沒人攝像了啊！”
“沒事，我替你幹。”
錢進擺手道。
小孫又說道：“可是我不會演……”
這回錢進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不會演沒關係，我教你。”
小孫還是遲疑道：“可是，這會耽誤到大家時間。”
錢進聽此，苦口婆心說道：“嗬，小孫你也別怕這怕那了。你看啊，我們劇組這麽大投資，如果因為男主問題耽誤一天，那要燒多少錢啊！”
“這樣吧，我問大家一句，支持小孫當男主角的請……”
錢進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不少人舉手了。
“不舉手。”
錢進嘿嘿了一聲，繼續說道。
立刻，全場手都放了下去。
有人可能就會問，難道沒人跳出來反對的。
這簡直就是廢話，剛剛沒找到男主已經激怒了導演爸爸，再跳出來和他對著幹，不得食屎。何況又不是讓自己當男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見劇組如此和諧，錢進滿意地點頭。
隨即，錢進來到小孫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小孫，你果然是眾望所歸。”
小孫愣愣地看著剛剛發生的，無奈地點了點頭。
男主角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錢進就開始說第二件事情。
錢進說道：“相信這幾天你們都看了劇本了吧！我想問問你們有什麽看法。”
隻見男士統一發出：“嘿嘿嘿……”
“導演，我認為這類片子，還是不要拍為好。”
“導演，這片子實在是難以啟齒。”
“是啊，這片子真的……”
眾人紛紛說著。
過了會兒，錢進抬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
接著他看著蘭蔻問道：“你是女主角，你有什麽看法？”
剛剛眾人都在說的時候，錢進注意到就蘭蔻沒有說話。
蘭蔻見錢進問了，她說道：“導演，我……我一切都聽你的。”
聽蘭蔻這麽說，錢進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錢進沉默了會，環視著周圍眾人，說道：“接下來，我說兩句。”
“剛剛我問了下大家意見，有說不要拍，有說不好說的，還有其他等等。關於不要拍的，我想問問你，要不你來教我拍什麽，不好說的，我想問你劇本看了有啥不好說的，大家又不是沒看過……”
這些被錢進點名的人，一個個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錢進深吸一口氣，說道：“無論你們以什麽不同的看法來看待這部電影，但是你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是一部低俗片。”
別墅客廳裏，有人默默地點頭。
“今天我就不和大家討論什麽是俗，什麽是雅。我和大家從電影方麵談談什麽是藝術。”
“總所周知，電影是世界第七藝術。而我們作為電影從業者來說，也可以算是一個藝術者。”
“身為一個藝術者應當透過表麵看待事物本源，但很遺憾，我沒有在你們身上看到這種素質。”
眾人有不服氣，也有羞愧者。
錢進沒有管他們，繼續自顧自說著：“為什麽我會這麽說？當你們看到“深喉”，給它下定義為低俗時，你們就已經落入下乘了。你們隻是看到皮囊，卻沒有看到皮囊之下。”
“人體，尤其是心靈的鏡子，最大的美就在於此，我們在人體中崇仰的不僅是如此美麗的外表，而是那使人體透明發亮的內在的光芒。”
“而“深喉”誕生的本質就在於此，女主角為治愈病患拋棄肉體的限製，那種內在光，我稱之為電影人體藝術，你們懂嗎？”
錢進最後一句話是用喊得。
一句“你們懂嗎？”，不僅回蕩在大廳裏，還震撼著眾人心靈。
眾人皆麵色羞愧，為著他們齷齪的思想而羞愧著。
良久，他們一個接一個抬起頭，眼裏透著清明之色。
“我懂了。”
“我也懂了。”
“……”
這股參差不齊的聲音，逐漸匯成一股洪流。
最後眾人齊聲喊道：“我懂了！”
錢進很是欣慰地看著眾人，哽咽道：“你們懂就好。”
“希望接下來，大家齊心協力，拍好電影。這樣當你們老了後，回首往事，你們就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電影人體藝術解放而鬥爭。”
“我們，在締造一個傳奇。”
錢進舉起右手，高喊道。
眾人被錢進的情緒感染了，也舉起手來，高聲呐喊。
“傳奇，傳奇，傳奇……”
錢進見目的達到了，收拾下情緒，讓眾人安靜下來，準備宣布第三件事情。
“看到大家的覺悟，我覺得吾道不孤也。接下來，我再說說第三件事情。”
“我希望在接了下來的拍攝日子裏，我作為導演要是犯了什麽錯誤，大家積極提出，包括一些對電影好的建議我都會采納，願與諸君共勉。”
錢進說完了後，就讓工作人員解散去調試器材，剩下的演員先留了下來。
舒膚佳站在遠處，看完了錢進全程的講說，眼裏盡是小星星。
她想到一句話，“我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