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裝死人,想碰瓷啊?
慕念回到景園的時候,沈管家說老爺子等了她半天,最後終於撐不住還是去睡了。
她看著手裏提著的幾壺酒:“可惜了,爺爺隻能明天再喝了。”
沈管家看著那酒壺:“念念小姐如果喜歡喝酒,少爺的酒窖裏麵有很多,這個酒的牌子我都沒有見過,喝不得。”
“沒名氣不表示不好喝,誰敢保證幾十年後,它不會成為世界一流品牌?”
她看著手裏的四壺酒,歎了口氣,剛才遇到了瘟神,打爛了她的兩壺好酒,真是可惜了。
慕念放了兩壺酒在茶幾上:“沈管家,記得提醒大叔,這是我送他的酒。”
“少爺去找你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找不到,總會回來的。沈管家,我答應大叔做他一個星期的保鏢,時間已經到了,本來專程買了酒回來跟他道別的,結果他不在。那我就先走了啊,別太想我了。”
慕念想了想,還是回到房間去收拾了一下,她本就不多的行李。
跟來的時候一樣,就一塊紅布包成的行李,往肩上一扛,直接就從窗戶上跳下去了。
帝都地處繁華,想要找一座山估計得幾個小時的車程。
慕念歎了一口氣,今天晚上的心情正適合對月當歌,隻可惜,這裏窮得連山都沒有。
叫了一輛車來到海邊,將行李小心的放好,雙手枕在腦後躺在沙灘上。
打開酒壺,香氣四溢。
如果爺爺還在就好了,他們可以痛快喝上幾壺,醉了之後再打上一架,那叫一個痛快。
抓起酒壺,一口喝了一大半。
慕念看著星空,眼神微暗。
她直到現在還想不通,這怪病怎麽也跟著她一起過來了。
這病死不了人,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治愈的辦法,每個月都會有幾天發病的時間,時間不定。
一旦發作,功力全失,隻能躲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承受錯筋移骨之痛。
幾十年後都治不好的怪病,到了現在更加沒可能。
慕念重重的歎了口氣:“罷了,哪個女人還沒幾天不方便的時候?”
慕念看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很久之後,一個撿破爛的走過來,用腳尖輕輕的踢了踢慕念。
“姑娘,姑娘……”
見慕念沒有反應,他終於忍不住伸出了邪惡的手,朝著她旁邊的卡通背包裏麵掏去。
突然看到慕念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正在靜靜的看著她。
借著海邊的燈光,他注意到慕念年紀很小,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小姑娘,歎了口氣:“瞧這樣子一定是為情所困,才會想不開的。真是可惜了,連死都不瞑目。”
他在裏麵翻了好一會兒,一毛錢都沒有翻到。
“現在的姑娘如果太窮了,就算長得好看,也是不好找對象的。”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一個撿破爛的嫌棄了,慕念無奈的歎了口氣。
撿破爛的直接嚇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慕念拍了拍身上的沙。
“你……你這姑娘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大半夜的在這裏裝死人,想碰瓷啊?”
慕念被他氣得,半天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嗬!”
慕念學著雲澤景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背著包就走了。
身後,撿破壞的聲音飄了過來:“都是行家,看不起誰呢?”
慕念:“……”
第二天,慕雪聽說慕念背著行李回來了,立刻興奮的跑去找季凝炎。
“媽媽,那個野種被景哥哥給趕回來了。我那天也就隨口提了一下,這個野種老是欺負我,景哥哥就立刻把她趕出了景園。”
“我早就跟你說了,不管再強的男人,隻要你能找到他的軟肋,他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這個野種,她有什麽資格跟我們慕家唯一的千金爭?”
“對了小雪,那邊你也要盯緊點,你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嫁進雲家。”
“我會的。”
傭人走了進來:“夫人,外麵來了幾個警察,說是要找大小姐。”
“你說,他們找誰?”
季凝炎表情平靜,語氣很淡,掃了傭人一眼。
“找……找那個野種。”
“嗯,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我們慕家隻有一個小姐。”季凝炎淡淡的說道,“我們是良好市民,應該要好好的配合警方的工作的。”
“是,夫人,我這就上樓去叫她下來。”
昨天晚上本來就喝了酒,天亮了才躺在床上睡覺,結果好像才剛剛睡醒,就被傭人給吵醒了。
對比之下,還是景園的傭人比較有素質。
慕念無奈的半撐起身子,看著她:“你這年紀看著得有五十多了吧?你小的時候你媽就沒教過你,不要隨便進別人的房間?”
“再不把我放在眼裏,是不是也應該敲門請示一下?”
傭人在慕家很多年了,就連慕宏修都是她帶大的。
現在她也知道整個慕家的人,沒有一個人喜歡這個野種,心情好叫她一聲大小姐,心情不好,她根本什麽都不是。
傭人的鼻子很靈,一屋子的酒氣,她吊著眼睛冷冷的說道:“有警察找你,趕緊下去吧。”
轉身往外走:“也不知道喝了幾杯潲水,在外麵惹了什麽麻煩事。”
慕念走進洗手間,隨便的抹了一把臉,下樓。
“你就是慕念?”
“嗯。”
“範哲範先生死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慕念想了想,這樣好像不太禮貌,遂又加了一句:“節哀。”
“之前有人親眼見到你們在吵架。”
“警察叔叔,你是不是對吵架有什麽誤會?”慕念不解的看著他,“我不善言辭,比較喜歡動手多一點。”
“那你就是承認是你殺了範先生?”
慕念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也就早上八、九點的樣子:“你沒睡醒就再去睡個回籠覺啊,我剛才哪個字有說過,我殺了人?”
“什麽?”慕雪捂著嘴,嚇得愣在原地,她剛剛一出來,就聽到說慕念殺了範哲的事。
慕雪臉色的慘白並不是裝出來的,她對慕念的恐懼,早就已經深入骨髓,隻是平時有家裏的人保護著,她才肆無忌憚。
“我隻知道你冷血,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敢殺人?”
慕念的眉頭動了動,雲爺爺說的真沒錯,她確實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向來都是能動手絕不動口。
如果不是警察在,她一定會讓慕雪知道,什麽叫才真正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