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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無可逃避的

  女人聞聲,趕緊脫離了男人的身體,同時正了正衣服,向這邊看來「誰?」 

  看到的是一個白白的小丫頭「現在的高中生喜歡偷看人家交歡啊?」見是個毛丫頭,女人笑了笑,諷刺道。 

  「啊哈!本姑娘只是好奇誰在這裡鬼叫,原來是一隻公旺旺和一隻母旺旺啊!」 

  剛剛被撞前,安沫沫就看清楚了,那張酷酷的臉頰不是別人,就是從昨天就一直和她過不去的赤少爺。 

  真是邪門啊,在哪都能遇到他,還真背!安沫沫心中惱火著,不過轉念一想,他的體力還真是驚人,才醉了一夜回來又出來採花,精力還真旺盛啊。 

  「哪裡來的臭丫頭,居然這麼和我說話,你知道這是誰嗎?總統的侄兒赤少爺,居然在這裡撒野!」主人身份高,就算是一隻寵物都會覺得自己高貴。 

  「呦,原來是果果啊!這麼巧啊!」安沫沫完全沒理那個女人,直接對著男人說。 

  「果果,什麼果果?」女人聽不懂她說什麼。 

  「原來是豬來了,確實挺巧的。」赤懶洋洋地轉過身來,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和安沫沫互相問了個安。 

  女人無語了,這倆人認識?而且這句子,是到了動物園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果少爺在這發春呢,攪了您的興緻真是我的不是了。」安沫沫笑眯眯的說。 

  「丫頭,不要仗著叔叔寵你、爵護著你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赤少我可不管你那套,不要讓你落在我的手裡!」赤的聲音提了一個八度。 

  「哦,那隨便。」說著,安沫沫轉身悠然地走開了。 

  這個魔鬼,還是離他遠點的好,惹急了真會咬人啊,還是下去找爵好了。 

  就這樣,出來了一趟,毫無所獲,爵開車帶她兜了兜風,然後便回去了。 

  一進屋,安沫沫就看到伊佛內特夜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本來還很沮喪的心情突然變得歡快,飛一樣地奔了過去。 

  「大叔!」她幾乎是在離沙發一米多的距離處跳過去的,小人倒也不重,像個小浣熊一樣陷進沙發里,死死擁住了大叔的胳膊。 

  「沫沫回來了,去哪玩了?」男人寵溺地幫她捋了捋額前的留海,每個動作都呵護備至。 

  爵后一步踏了進來,被眼前的畫面再次刺痛了眸子。 

  她口口聲聲的大叔其實就是叔叔,難怪每次談到她的大叔時眼中都溢滿光彩。若是換了任何人,自己都不會怕,唯獨這個男人,是世上唯一一個讓他覺得不可及的。 

  爵自嘲一笑,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輪到如此,會為了一個女人辛酸失落。 

  晚上,伊佛內特夜命廚房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其中大多數是安沫沫喜歡的菜色。 

  桌前,安沫沫吃的不亦樂乎,這時赤回來了。 

  一進門,剛好和安沫沫的目光撞上,兩個人的眼中頓時激起火花,不過恩怨歸恩怨,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對安沫沫來說,赤就像個定時炸彈,少理他為妙。 

  「赤,又這麼晚回來,過來吃飯。」伊佛內特夜具備一個長者的威嚴,用不大卻嚴肅的聲音說。 

  「是」。赤過來坐下。 

  爵和赤,都是伊佛內特夜同父異母哥哥留下的孩子,這對雙胞胎聰慧過人,爵較為沉穩,但是心過冷,總覺得這孩子心事很重,猜不透他想些什麼。 

  而赤相對簡單的多,但他性格衝動,又愛玩樂,若是兩個孩子性能夠中和就理想了。 

  夜尚無一子,將來的繼承人會在爵和赤兩人中間產生,所以對於他們,他還在考量和培養之中。 

  餐桌之上,變得十分安靜,爵時不時地為安沫沫夾菜,安沫沫就悶頭一個勁地吃,先前還有說有笑,這會子腦袋扎的那麼低,伊佛內特夜那麼聰明的人,一看就懂了。 

  沫沫是因為昨晚赤逗她的事心有餘悸,那麼爵呢?他今晚看起來很奇怪,還有赤,一句話都不說,這可不像是他的風格。 

  偌大的餐廳里,鴉雀無聲,伊佛內特夜首先打破了平靜「沫沫會留下來,所以,假期結束后,從下周開始,沫沫會和赤一樣,去『莫蘭頓』上學。」 

  「什麼?」三個人同時發出巨大反應。 

  安沫沫震驚的是讓她和赤一起上學,這太可怕了。 

  赤的想法和安沫沫相同,他可不想和這丫頭一起上下課。 

  而爵不懂,叔叔為什麼會如此安排? 

  「赤,以後沫沫的人身安全你負責,若是她有任何損傷,我為你是問!」伊佛內特夜說。 

  「大叔,我不用上學也行的,不然這樣,我去給你當秘書吧!私人秘書!」安沫沫瞪著圓圓的眼睛說。 

  對於她的提議伊佛內特夜可不敢接受,若是帶這丫頭工作,那他還不夠分心照顧她呢。 

  「就你?那麼矮,連文件都端不動,還想當秘書呢!還是說,你想當花瓶,隨時提供服務的那種,就你這一副還沒斷奶的樣子,提起來的興緻看到你也沒有了。」赤聽到沫沫的話,簡直快笑彎了腰,把一旁的叔叔忘了,一氣說完了所有的話。 

  「你、你我只要想到和你每天一起上課,我就會噁心!」安沫沫也耐不住了性子了,這兩個人,好像無法避免地見到就會吵。 

  「噁心?你說我噁心?」 

  「說的就是你」。 

  「咳咳!」安沫沫和赤兩個人的吵鬧聲,被伊佛內特夜的一聲悶吭制止了,赤知道自己在叔叔面前失禮了,沒再說話,安沫沫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大叔,我不去,和赤在一起我一定會死無全屍的。」安沫沫飯也不吃了,弄的油乎乎的小嘴直接跑到大叔身邊,眼圈紅紅地搖著他的胳膊。 

  「怎麼會死呢?不會有人欺負你的。」伊佛內特夜被她的話逗樂了,只有對著沫沫的時候,他才會如此放鬆地一笑。 

  「那可說不準,大叔經常不在,到時候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誰敢保發生什麼呢!」 

  「這樣吧,叔叔,我決定搬回來住。」關鍵時候,爵開了口。 

  爵的話讓夜眸光一閃,爵能回來自然再好不過,不過爵15歲起獨居在外,自己始終想喚他回來他都不肯,這個時候回來,他。伊佛內特夜的眼睛不覺再次掃向安沫沫,唇邊掛起一抹微笑。 

  「就這樣決定了,有爵回來照顧你,我很放心,你也放心了?」 

  聽了他的話,安沫沫眼睛突然一亮「也就是說,爵也和我一個學校上課是嗎?」 

  「不,爵和我一起,參與日常政務」,伊佛內特夜說。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畢業了。」 

  雙胞兄弟,一起上學卻不一起畢業? 

  說到這,安沫沫頓了一下,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說了句足以讓赤氣死的話「原來我們偉大的赤少爺是留級生呀!啊哈哈哈。」 

  安沫沫指手畫腳地樣子,赤恨不能直接把她提出去扔了,卻只能悶悶地坐在那,什麼都不能做。 

  伊佛內特夜唇邊帶著一弧優雅的彎度,起身拍了拍安沫沫的腦袋,充滿寵溺地劃了划她眉間的弧度,然後便起身向樓上走去。 

  三個人,只有爵繼續淡定地吃著晚餐,赤臉色黑的像是包公,只差氣得撓牆了。 

  想到以後每天都得和安沫沫那丫頭在一起,還要被她奚落,心臟都會氣炸。 

  而安沫沫,轉過身來對著赤做著各種鬼臉,笑過之後突然又想到什麼,模樣極為嚴肅地「大叔,我需要保鏢,私人保鏢,我還需要防狼道具!」 

  別墅里,傳來安沫沫「吧嗒吧嗒」穿著拖鞋跑上樓的聲音和赤氣得拍桌子的聲音「誒?大叔呢?」晚上,安沫沫到處都找不到大叔的人,問管家。 

  「小姐,總統去了別院。」管家回答。 

  「別院是什麼地方?」 

  「那是、那是。哦,赤少爺的睡袍還沒有送去,去晚了少爺又該發脾氣了」,管家借故趕緊走開。 

  繞過安沫沫,管家舒了口氣,別院是什麼地方,這讓他怎麼答呢? 

  郊外一所幽靜的白色建築里,一個俊美絕倫的男人倚靠在沙發上,他英挺的眉峰微微聚攏,閉著眸子的樣子那麼安靜,但卻透發著不可忽視的王者之息。 

  這裡是伊佛內特夜的別院,需要休整或靜思的時候,他都會來到這裡,在這,頭腦會變得清晰,人也會放鬆的多。就像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秘密花園」。 

  不過這一刻,他看起來很累、很疲憊。 

  旁邊一個像是手下的男人走了過來,手中遞過來一個本子「總統,今晚要不要翻牌子?」 

  伊佛內特夜沒有吭聲,男人見狀,退了下去。 

  所謂的翻牌,其實就是選擇當晚的女伴,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需要,而一個國家的總統,每天繁忙於國務之外,也必須有一個可以放鬆身心的棲身之所。 

  這些選來入冊的女子,漂亮、性感,具有很高的學歷和修養,並且全部都是處,這是入冊的基本要求。 

  她們甚至更多的出身貴族,期望的是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認識並嫁予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貴族的思想和行為相較平民更為腐敗和荒唐,對他們而言,即便自家的女兒做不了總統夫人,若是獲得一夜侍候總統的機會,也是無尚的榮耀,在這裡,在冰島,伊佛內特夜就是他們的神。 

  拿著冊子的男人退了出來,迎面走來一個長者「總統今晚又不點?」 

  「恩,總統好像很累。」拿著冊子的男人點了點頭。 

  「哎,那也要想辦法為總統再選一任夫人啊,好有人陪在總統身邊照顧他,何況這也關乎冰島的國體形象啊!」長者語重心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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