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叔叔,我們的約定
狠狠的字句均出自這張英俊面容下精心雕琢過的唇齒,安沫沫努力回想著,除了那日咖啡廳對他做出的那件事情,自己還做錯了什麼嗎?
這個人讓安沫沫覺得害怕,他身上透出的冷意更是讓安沫沫顫慄不已。
爵?女孩這才想到了最初帶自己進來的男人,下意識地去尋找他的身影。
然而她的找尋遭到赤更大的厭惡,他將懷裡的女孩用力向外一甩,好像一隻玩偶被拋了出去。
隨著他的動作在舞池旋轉,姿勢優美,但卻讓安沫沫昏頭轉向。
這樣的舞動甚至讓她難以承受,對她而言,那完全不叫跳舞,而演變成自己被甩來甩去的虐待。
男人的力量讓她根本無法抗拒,只能任由他擺布,直到樂曲結束。
「記得我說過的話,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不管你是誰!還有,咖啡廳的賬,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赤微微帶笑的面容中說出的卻是那麼冷酷的話語。
這個人面獸性的男人,安沫沫緊緊攥起了拳頭,心中也暗暗發誓:臭小子,別落在我手裡,不然要你好看!
舞會結束后,賓客散去,果然迎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這是安沫沫,從今天開始,沫沫將和我們一起住。」伊佛內特夜宣布著這個決定。
讓調皮鬼呆在自己身邊,無非是最安全的。
「今後請多多關照」,爵先開口,他的語氣中夾帶了幾分陌生感。
見赤遲遲沒有說話,伊佛內特夜看向他「赤,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我沒有意見,歡迎你!」赤笑的那麼迷人,卻讓安沫沫從頭到腳都充滿寒冷,她不否認,對於這個男人,她還是怕的。
安沫沫還以大大的微笑,她的笑容讓伊佛內特夜感到心安,畢竟自己常常出國,事物也比較繁忙。
如果幾個年輕人能夠好好相處,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何況他剛剛才和好友蕭魅虔,也就是安沫沫的父親通過電話,說讓沫沫住上一陣。
這樣有兩個男孩子照顧她,自己也比較放心。
「以後麻煩你們了!」安沫沫依偎在伊佛內特夜身旁,笑著說。
終於可以留下來,雖然有一個討厭鬼,但只要想到是和大叔在一起,就讓安沫沫興奮不已。
回到莊園,路過大叔的房間時,安沫沫特別記住了位置,只是遺憾的是他們不在一個樓層,人家在2樓,而自己和赤的房間都在3樓,剩下的爵,不住在這裡。
洗漱完畢,安沫沫換上睡衣,衣服都是大叔叫人剛剛送來的,全新的衣服,剛好她的大小。
安沫沫開心地在鏡前照了照,奶白色的紗裙,很美,不過樣子是娃娃款,雖然適合她,但若是性感一點的,就更完美了。
她在鏡前留下了一抹壞壞的笑容,她躡手躡腳出門了。
探出腦袋,提溜圓的大眼睛轉來轉去,安全,沒有人!
她沿著樓梯來到2樓,來到伊佛內特夜地門前,安沫沫試著去擰門把手,果然,鎖著。
不過早有準備,她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鑰匙,捅進去,門開了。
安沫沫像是個好奇的寶寶,把腦袋伸了進去,偌大的房間沒有人,若隱若現的是洗手間的水聲。
「原來在洗澡啊。」
剛好哦,一會進去嚇嚇他,哈哈。
若是直接闖進去,不知道會怎樣?大叔會不會就範呢?
好興奮,推開房門準備要進去了!
卻在這時,忽然一個黑影閃了一下,下一秒就被只手環住脖子,安沫沫害怕的身體一震,剛想大呼,就被人堵住嘴巴,然後硬生生地拖走了。
拐角的房間里,她被人甩了進去,屋子黑漆漆的沒有開燈,安沫沫像個球一樣被人扔在了床上,緊跟著有人棲身壓了上來。
心在劇烈地跳動著「誰?救」。
一句話沒喊完,就被人卡住喉嚨,威脅「喊的話,你就沒命了」。
男人的聲音,很低,卻很熟,是赤!混蛋!居然是那個臭小子壞了自己的好事!
原以為身下的女孩多少會害怕,可沒料到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張嘴一咬,狠狠地咬住他的手,男人吃疼地喊了出來。
「****!」同時鬆開了堵著女孩嘴巴的手。
「臭丫頭,你找死是不是?」
剛剛從明亮的地方進入沒有開燈的房間,眼睛沒有適應,什麼都看不到,但這會子透過窗外射進的月光,安沫沫清楚地看見赤刀削的面容上掛著怒氣,死死地瞪著她。
「我恨不得多活幾年,從來不想著死!」安沫沫絕不示弱,句句頂回去。
「你」。
「你什麼你,叫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看是根本沒有腦吧!」
安沫沫好像連珠炮,當真一句沒有閑著,若是燈光明亮,她就能清楚地看到赤的臉色有多黑。
「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說我沒有腦?」赤的臉上掛著譏諷。
「廢話!」
本來超級生氣,不過轉念一想,赤又笑了,「既然這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下半身思考。」
說著,他順勢撩開安沫沫的睡裙,然後開始去解自己的皮帶。
聽到嘩啦嘩啦解皮帶的聲音,安沫沫頓時慌了神。
「不要,不要啊,救命啊。」她一下失了分寸,急得邊推邊哭。
男人瞬間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巴,含在口中的救命聲生生被吞了回去。
安沫沫捶打著壓在她身上赤的身體,小小的力量和男人相差懸殊,感覺著赤在她身體上的遊動……
要停下嗎?不,赤是個隨性的人,既然有了需要他就不會停下,他不會去考慮後果,想要,他就要得到!女人更是如此。
安沫沫被赤壓在身下,巨大的無助感籠罩著她,對於赤的霸佔她絲毫沒有還擊之力,淚水漫過臉頰,她哽咽了、絕望了。
但是,也就在這一刻,一個足以讓安沫沫視作救命稻草的男人出現了,「赤,你在做什麼?」
一聲怒吼,燈頓時被人打亮,王者般的男人站在了門口,喝令住了赤的動作。
赤見叔叔進來了,無奈地起身站起來,聳了聳肩,又回到玩味的模樣「逗她玩嘛,看把她嚇的,真是沒意思。」
安沫沫看到大叔那張盼了又盼的臉頰,頓時哇哇哭了起來,她個小孩子一樣完全沒有形象。
兩條腿一盤坐起身來,指著赤抽泣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全是委屈。
尤其是赤那副天塌下來也沒什麼的樣子,讓安沫沫越想越氣,渾身都在發抖。
伊佛內特夜繞過杵在那的赤,趕忙上前將安沫沫小小的身體抱在懷裡,然後打橫抱著離開了房間。
經過赤身邊的時候,他留下了一句「以後若是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就不要再見我了!」
把安沫沫抱回她自己的房間,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伊佛內特夜充滿憐惜地望著她,看著她到現在還在發抖的身體,看來真是嚇壞了。
赤真是沒輕沒重,真要好好教訓他一下才行,伊佛內特夜心想。
鬆開撫摸女孩臉頰的手,男人僅僅是放開而已,安沫沫就馬上緊張地拉住他,然後乾脆雙手雙腳地纏定「不要走,我害怕。」
這時候不就得賴皮點嗎?不然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嗎?
伊佛內特夜看著安沫沫哭花的小臉,嘆了口氣,再次撫上她的頭髮。
輕聲說「沫沫不怕,沒事,都過去了,赤那個孩子就是那樣,多大了都沒個正經,其實他不壞的。」
「不,他像個老虎,要殺了我,還想欺負我,我害怕。」
「好了,我回來一定好好教訓他,他以後不敢了。」伊佛內特夜安慰小貓一樣肉肉的粉球,還寵溺地在她鼻尖上颳了刮。
「好了,我不走,我今晚陪著你。」男人笑著說。
哦耶!勝利!心中狂喜,但是臉上還是要苦悶一些,安沫沫懂得充分利用女人的優勢來博取對方的同情。
她點了點頭,「夜,你抱我睡好不好?」
「叫我叔叔。」伊佛內特夜鄭重地糾正了她的稱呼。
「我是為了9年前的約定,來。」
安沫沫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的聲音打斷「我是你的叔叔,永遠都是。」
話語溫柔,卻讓女孩心中布滿失望,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眼角的淚水更讓面對她的男人心裡酸楚,甚至還有淡淡地痛。
「知道了,大叔,我。能不能。還是沒事了,」想要說什麼,可最後隱忍著沒有出口,安沫沫垂下眼眸。
男人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他順勢靠躺在床上,只是他沒有蓋被子,而是輕拍著安沫沫的後背,安慰她。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男人完全像一個長者,撫慰著受驚的女孩。
「睡吧,乖」。安沫沫閉著眼睛,嘴角卻是微笑的,她能夠瞞著爹地和媽咪偷偷從那麼遠的地方跑過來,還有什麼困難可以讓她退縮嗎?
心中充滿著喜悅,至少這一刻她做到了,和大叔零距離的接觸,被他擁在懷裡,就算只是小小的勝利,也是值得開心的!
那麼,這樣抱著,一定會發生什麼吧!
安沫沫想著,更加使勁地往大叔懷裡湊了湊,他胸口這麼暖,真想永遠都不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