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京城展神功
這羅雷沒去過京城，隻知道那京都燕京在東方河北境內，為了節省功夫，他不走大路，腳不沾地，直接翻山越嶺，跨越江河，如飛燕掠波般往東縱去，隻用了一多的功夫便趕到了守備森嚴人流如織的元朝京都燕京。此時，正是傍晚起來較為冷清，羅雷心想這家客棧似乎並不像那店二吹噓的那樣有名氣，不過這樣也倒清靜，他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長舒了一口清氣，隻等那飯菜上來。一股很少有過的倦意襲時分，京城裏燈火通明，人聲嘈雜，酒菜飄香。一隊隊手持長槍著白色衫褲頭戴圓頂帽子的蒙古兵從大街上走過，使這熱鬧平和的京城夜晚隱隱透出一絲緊張氣氛。羅雷邊走邊看，來到了一條店鋪林立的大街上，見路邊有一家名為“迎客來”的客棧，便信步走了進去。客棧正堂裏已有七八個漢子在吆五喝六地喝酒，皆長得五大三粗，袒胸露乳，見羅雷進來皆側頭看去，似被這氣度不凡的白衣少年震住，一下子沒了聲音。羅雷正欲退出，這時，那店二迎上來問道：“這位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我們這店在京城可是有名的，那蒙古人都經常來光顧呢”。
“哦，是嗎？在下既吃飯又住店，有幹淨明快的房間嗎”？羅雷拿眼掃了一下店內道。那店二一聽忙不迭地道：“有有有，客房在後麵，吃飯可上二樓，客官，您請上樓稍等片刻，一會兒飯菜就會送上”。
羅雷心想，先吃了飯再，便道：“要兩個菜，四個包子，要快”，邊邊走上樓去。“好咧”！那店二應著忙去了。二樓的房間不大，隻有三張木桌，幾個方凳，看來，他感到有點疲憊，正欲微閉雙目稍息一會，卻聽那店二端著飯菜走上樓來。
“客官，飯菜來了，您請慢用，有什麽需要我們辦的盡管喊一聲，吃完了，俺帶您去後麵的客房歇息”，那店二一邊一邊麻利地擺好飯菜，滿臉堆笑。羅雷道：“好的，住不住店待會兒再，這兒離皇宮還有多遠”？
那店二皺了一下眉頭壓低聲音道：“這位公子爺，您問這個幹什麽，這兒到皇宮可還有二十多裏的路程，看起來您是從外地來的，那皇宮周圍有元兵把守，一般人是進不去的”。羅雷笑道：“啊，沒什麽事，在下隻是隨便問問，聽那皇宮很威嚴大氣，我想去看看”。“俺的爺，原來你是想去逛逛景兒，不過，俺勸你沒事別去那皇宮前轉悠，免得被那些守衛的兵士當作刺客給抓了，您吃著，俺先下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那店二邊邊走下樓去。羅雷笑了笑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此次，羅雷從古城長安一路疾行來到京城，一是想看看這京城的樣子，元兵占領中原的時候，羅雷也就是剛剛出生，對於大宋朝覆滅、元朝建立這些事兒還不甚清楚，隻是偶而聽師父白頭翁起過蒙古大軍對中原百姓的屠殺時，心中才對那些手持長槍腳穿馬靴的蒙古兵產生了一種痛恨，不過羅雷更多的是想來京城見識一下那武功高強號稱“馬上神箭王”的元朝皇帝忽必烈的真容，他還想會會忽必烈手下的四大大內高手。如果這些想法實現不了，他就趕往九龍山赴地幫舉辦的中原武林比武大會。當然，羅雷來這京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進皇宮秘密地見一個人轉交一封師父的密信。也就是一會兒功夫，羅雷已狼吞虎咽地把菜飯收拾了個精光，正欲起身喊店二結賬，忽聽客棧外的大街上有一陣嘈雜急驟的馬蹄聲馳過，並伴隨著“快，抓住他”的命令聲。羅雷好奇地探頭望去，見那樓下的七八個漢子已拿起刀劍竄了出去，便扔下一兩紋銀，從敞開的窗子中掠了出去，跟在那幾個漢子的後麵欲看個究竟。
那幾個漢子的輕功並不怎麽樣，追了一會，隻好停下，隻聽一個道：“算了，今這生意是做不成了，回那店裏看看那子若是還在吃飯的話，抓了他送到官府去就他是外地來的刺客，不上也能討二兩銀子”。另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道：“大哥的是，我看那子打扮得不錯，且蠻精神的，好似會功夫的人，他獨自來這京城，不上還真是個刺客”。其他幾個都好，幾個人轉身往回奔去。羅雷急施展輕功躍上街邊的一棵大樹，心道，這些家夥看來就是一群京城的匪徒，專門幹些打家劫舍的事兒，若是自己出手，打發這幾個人是菜一碟，但還是少惹事為好，想到那客棧是不能回去了，還不如跟著前麵騎馬的人去城裏逛逛。念頭也就是一閃，待那幾個人走過大樹下，羅雷隨施展輕功逍遙步法幾個縱越便趕上了已經遠去的那隊騎兵。借著街邊房屋中透出的光亮和淡淡的月光，羅雷看出那些騎馬的兵士皆著白衣白褲，脊背上都帶了一個“元”字，一看就是蒙古兵。在那十幾個騎兵前麵約有三十多米處還有一個策馬疾馳身穿白衣的書生模樣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頭裹藍色方巾，身上斜插了一張弓箭，像是要外出打獵遊玩的哪家少爺。但看後麵跟蹤的兵士又不似前麵那年輕人的隨從，加上剛才聽到客棧中追出來的那幾個漢子的對話，羅雷以為這些蒙古兵是在追捕一個所謂的刺客，便欲跟蹤下去看看，以便見機行事。
大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前麵的房屋樓閣越來越高大豪華，人們見有騎兵馳來，紛紛躲讓。而羅雷卻一直貼著樹梢房頂跟在後麵。片刻之間，隻見那在前麵疾馳的年輕人拐過一條胡同，又來到另一條較為寬闊的大街上突然打馬停住，轉回頭厲聲道：“你們再糾纏下去，就別怪本少爺手下無情了”！
他話剛完，後麵追趕的蒙古兵已趕了上來，隻聽一個好似是頭目的人道：“請公主息怒，我們也是為了公主好，保護公主是我們手下的責任”！羅雷一怔，自嘲道，原來人家是追趕什麽公主，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正欲悄悄地離去，卻聽那被稱作公主的年輕人斥道：“胡！誰是你們的公主，就憑你們這些人的功夫還想保護本少爺？簡直是異想開，你們也不看看身後的房頂上有一個人在跟蹤著你們”，那聲音清脆，聽起來確似一個清純姑娘的聲音。羅雷又是一驚，心想自己的功夫這麽高，沒有弄出什麽聲響卻還是被那年輕人察覺了，那年輕人的聽覺看起來一定很高，不禁有點好奇，急欲閃身遁去。那些騎兵聽那年輕人一，紛紛回頭往羅雷這邊望去，隻聽剛才話的那人大喊道：“什麽人？敢在此跟蹤我們，兄弟們，上，不要讓他跑了”！邊邊從馬上騰身躍起閃於十米之外羅雷所在的那座房頂上，接著又同時“嗖嗖嗖”地跳上了三個手持大刀的蒙古兵，四人呈扇形朝羅雷包抄過去。
羅雷道：“眾位官爺不要誤會，在下不是刺客，隻是恰好路過這裏”，沒等他完，隻聽另一個手持大刀的蒙古兵道：“你子騙誰啊，不是刺客怎麽竄到人家房頂上來且偷偷跟蹤我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莫非是吃了豹子膽”？羅雷知道無法解釋，一邊退後，一邊繼續解釋道：“在下名為羅雷，因初次來這京城，見你們追趕一個騎馬的人，倍感好奇，便跟上來觀看，不料被你們誤以為刺客了”。
“能到這麽高的房頂上來，還沒弄出一點聲響，你子看起來功夫不錯啊，不是刺客也是盜匪之流，識趣的跟我們去官府，否則休怪我們京城四雕刀劍無眼了”，那先前上來的為首的蒙古兵道。
另一個身材略瘦的：“大哥，跟他羅嗦什麽，讓俺上去一刀劈了他算了”，邊邊揮刀撲了過來，其他兩個蒙古兵亦同時叫嚷著竄了過來，動作之快，令羅雷也是一歎。但羅雷看似並沒準備反擊，眼見三人持刀離羅雷身前還有兩米之時，羅雷隨手輕輕打出三枚樹葉，隻聽“嘭嘭嘭”三聲，隻見竄到近前的三人同時“啊”了一聲接連跌下房頂，三人的大刀皆被擊落房下。在場的除了為首的那個蒙古兵和在大街上騎馬的那個被稱為公主的人外，其他人皆沒看清是怎麽回事，個個驚得張口結舌，顫抖不已。要知道這京城四雕的功夫雖算不上有多高強，但在這偌大的京城之中也是名噪一時，特別是馬上射箭的功夫那是百發百中，又加四人領了一隊騎兵，專門擔負保衛元朝皇帝忽必烈的侄女那個被稱為公主的呼旱呀格格，位置顯得尤為重要，故京城四雕也就自感高人一等，心高氣傲，除了保衛皇宮的四大大內高手外，京城四雕在這北方京都之中還從來沒有把誰放在眼裏。
卻先前上來的那個為首的蒙古兵見羅雷內功如此高強，竟在閃念之間用三枚的樹葉把手下三人擊落高高的房簷之下，不禁又驚又怒，心知不敢輕敵，驚訝之下隨手從背後擲出弓弩，朝七八米處的羅雷連續射出三支帶著黑光的毒箭，那三支毒箭似有千鈞之力伴隨著呼嘯之聲向近在眼前的羅雷疾去。按以羅雷的掌發樹葉內功擊落一般刀劍沒有問題，但要硬碰那三支帶著勁風的毒箭似乎還有點驚險，當然，隻要羅雷閃身躲過便可避開那三支毒箭，此時，那跌落房簷下的三人早已爬起來和其他觀戰的蒙古兵同時張弓搭箭朝房頂上的羅雷射去。這樣，羅雷不但要麵臨房頂上那為首的蒙古兵射出的三支毒箭的近前攻擊，還要遭受房下大街上那十幾個蒙古兵射來的數十支毒箭的擊殺。千鈞一發之際，羅雷朗笑一聲，騰身躍起十丈之高，躲過那數十支毒箭，隨即施展開絕世內功隔音大法中的第三式“呼氣反轉”，周身發出一圈白光熱氣呈扇麵巨浪之勢向下麵卷去，瞬間便聽見一片喊爹叫娘之聲，再看時，不但立於房頂之上的為首的蒙古兵被那股無形熱浪推倒房下，在大街上正張弓搭箭的十幾個蒙古兵皆紛紛被衝落馬下，好大一會動彈不得。羅雷發出此功隻是想震退京城四雕，並沒有想殺害他們的意思，因為他初次來這京都燕京的目的不是為了惹事，而是奉師父白頭翁之命進入皇宮交與宰相耶律楚齊一封秘密書信，故此，羅雷發出“呼氣反轉”隔音大法隻用了五成功力，要不然，那自持功夫高強的京城四雕連同那十幾個蒙古兵恐怕早已心肺俱裂命歸黃泉了。
閃落房頂的羅雷正欲施展輕功離開此地，卻忽聽一聲嬌斥：“哪裏來的野子，敢在這京城撒野，讓本公主會會你”！話聲落處，羅雷的麵前已多了一個手持軟劍的人，正是那被京城四雕稱作公主的呼旱呀格格，從她的身影和話之聲，羅雷早已看出她是一個膚如白雪姿色俏麗的蒙古族姑娘。
羅雷一驚，趕緊抱拳道：“請公主恕罪，在下羅雷是來京城遊玩的，不是來打架的，還請公主手下留情”！這羅雷話中有話，一則明了他的確不是盜匪之流，二則給她這公主留足了麵子，那呼旱呀格格自然明白，她既欽佩這個英俊少年的功夫，更對這個會話的年輕人產生了一絲淡淡的好感。這呼旱呀格格聽羅雷一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在京城四雕等人麵前，她這皇宮格格又不能失掉麵子，順水推舟地道：“哼！本公主今晚沒有興趣跟你打鬥，看起來你也不似慣於盜匪之流，本公主就放你一馬，不過，你的功夫再高也不要在這擁有數十萬禦林軍的京城逞強，若是到了皇宮那邊，被皇宮大內高手發現了，你子是逃不出的”。。
羅雷謝道：“多謝公主提醒，在下自知深淺，玩個一半載之後，在下就立馬回南方去，告辭”！罷，朝麵前的呼旱呀格格微微一笑，施展輕功一個縱躍閃過幾座房頂，眨眼消失不見。見羅雷輕功如此高深，在場眾人皆驚呼不已。
隻聽那呼旱呀格格從那房頂上騰身落於十幾米之處的馬背上對驚魂未定的京城四雕斥道：“本公主今晚看來是沒法再自由逛街了，好心情都讓你們這些人給攪了，以後若是再跟著本公主，本公主定當不饒”！那京城四雕為首的老大道：“請公主息怒，我們都是為公主好，要不是那子，也許這會兒”，他話還沒完，就聽那呼旱呀格格斥道：“還敢大話，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們這些人這會兒早就赴了陰間了，還不快回皇宮去，煩死了”！罷，掉轉馬頭往另一條大街馳去。那京城四雕自知丟臉，趕緊帶領手下的十幾個蒙古兵騎上馬跟在呼旱呀格格後麵往十幾裏之外的皇宮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