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
強烈的舍利感應氣息,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狡猾的人類。」站在廣告牌上的魅影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即使有千年以上的修為,但是都沒有辦法破除醫院周圍的結界,只能暫時放棄,身影一晃,飄行千里,身影瞬間便沒入黑夜中。
當白色的身影漸現時,他已經屹立在了一處冷風呼哨,陰沉詭異的懸崖上。
在懸崖邊,跪著一個斷了手臂的人,他匍匐在地上,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沒用的東西,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對付不了,還留著你何用?」鬼昕冷冷地掃視著地上跪著的人。
「主人,請你饒了屬下,屬下下次一定能夠為主人把東西奪來。」荷官神情驚慌地求饒。
「你已經在人類的面前暴光了,他們現在正在四處尋找你,你不能留。」鬼昕冷血無情地說。
「屬下以性命保證,屬下絕對不會把主人的身份泄露出去。」荷官趕緊說。
「我只相信死人能夠保守秘密,當你決定把你的靈魂賣給我時,你已經沒有選擇自己生死的權利,如你所願,你母親會生命百歲,但是現在,你必須死。」話音一落,衣袖一揮,一道閃電般的寒光往他的身上打去,荷官一口鮮血頓時噴射而出,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沒用的廢物。」鬼昕冷哼一聲,一個響指彈起,只見幾道魅影立即從暗處迅速地飛撲而出,撲到荷官的身上,張開血口就往他身上撕咬著。
沉寂的夜空中傳來詭異的嘶嘶吞噬聲,不消片刻,在懸崖上只剩下一堆陰森的白骨。
一一一一一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當夏侯惜月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周圍都充滿了讓她討厭的針水味,睜開眼睛,看見的都是四面白皙的牆,而她的手還打著吊滴。
「你醒了。」幾乎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冰冷,卻又透著溫柔的嗓音緩緩地在她的耳邊響起。
「少爺?」那麼冰冷的嗓音,只屬於他,夏侯惜月眨了眨有點迷濛的眼眸,讓視線更清晰一些,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顯得有點憔悴的臉,她訝異地望著他,自從認識他之後,她還沒見過他這副邋遢的樣子。
「你感覺怎麼樣了?還痛嗎?」儘管懷希說她的傷勢並沒有大礙,但是直到看見她醒過來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痛?」夏侯惜月有點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自己被古董砸破頭了,她的臉色突然一變,驚恐地驚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痛了,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端木修被她的驚叫嚇得臉色一白。
「等等……我的傷口不痛,你能不能拿面鏡子給我。」夏侯惜月用另外一直沒有打吊滴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擺,蒼白的臉上泛著驚恐擔憂的神情。
「鏡子?」端木修驚訝地揚起了眼眉。
「沒錯,麻煩你給我找面鏡子來,拜託……」明亮的美眸里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