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征
東方灝想,如果嵐兒知道了他的這個決定,她一定罵自己荒唐。這樣想著慢慢的走向未央宮,考慮著怎麽開這個口。
才到未央宮,就看見慕容嵐遠遠的站在宮門口,看著這個方向,看似很著急似的。看見他走過來,就馬上迎了上來。
“皇上,臣妾燉好了銀耳蓮子,吃點吧?”慕容嵐也不問今天到底發生什麽,就等著東方灝自己開口。
“東方灝看著她溫柔可人的樣子,想好的話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之有模糊地應了一聲。想著等會怎麽開口。牽著慕容嵐站在風裏被吹涼了的手,往屋裏走去。
夜深人靜時,當慕容嵐靠在他懷中時,他終於不得不開口了,“嵐兒,朕決定禦駕親征。”就這樣簡單的幾個字,東方灝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口,她怕慕容嵐失落的表情。
可是慕容嵐隻是淡淡的應了句,應的那麽雲淡風輕,仿佛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慕容嵐應了之後抬起頭看見東方灝微怔的表情是,唇邊輕快地溢出一個笑。“傻瓜,記得注意安全,我會等你回來的。”
東方灝把她抱的更緊,感動於她的理解和了解。可是慕容嵐知道,也許東方灝回來他們就不能這樣雲淡風輕的不問世事了吧,爹爹肯定會就此有什麽反應,之後他們之間就不是如此簡單的關係了,不知到時候,東方灝還會不會如此對她。
這夜的慕容嵐較往常異常的熱情,東方灝沉醉於她的熱情中,兩人都知道會有好久見不到麵,都想把思念和愛意一次表達給對方知道。一會兒兩人都酣暢淋漓,相擁而眠。
大軍出發的號角聲響徹雲霄,慕容嵐知道這次回來,東方灝肯定有所不同了,他會成為真正的君王,所以自己會為他守好皇宮,等待他歸來。東方灝至始至終沒對慕容嵐說一句再見,他知道這個女人懂他,並且會知道他沒說出口的一切。眉宇飛揚,帶著至高無上的權威帶著大軍出發了。
一轉眼,東方灝出征也有兩個月了。天氣也暖了起來,春風吹來,使得園子翠綠一片。如往年一般春風一起,為京城帶來了勃勃生機,而今年這昂揚的春色中夾雜了其他不明所以的色彩,真可謂是別有一番風味。
後宮也無比平靜,他們相互爭鬥的中心不在,一下子失去了爭鬥的意義,所以異常的平靜。自從東方灝到了戰場,士兵士氣大振,頻頻傳來捷報,捷報傳來的同時慕容嵐也會收到一封家書,東方灝會跟她講述戰場上的種種,但一般都是避重就輕,報喜不報憂。
有時慕容嵐為他高興之時,也會為他心驚。閑暇之時,慕容嵐也會找皇後小聊片刻。
不知什麽時候,落起了小雨,雨像輕絲般的,春雨霏霏,雨霧彌漫,千萬條銀絲,蕩漾在半空中,恰似穿成的珠簾,如煙如雲地籠罩著一切。春雨瀟瀟,小雨珠飄落在早春的花瓣上,滾動著,猶如千萬顆閃爍著五顏六色光彩的珍珠。聽不見晰晰的雨聲,也沒有雨澆的淋漓,知覺得好像飄著一種濕漉漉的煙霧。
這雨一下就好多天,慕容嵐已經好多天沒有收到東方灝的書信了,心裏就跟這天氣一樣時陰時晴,最近總是睡不好覺,時常驚醒。
“珠兒,去通知李廷方,我想見他。”本說中午小憩一下的慕容嵐,被噩夢驚醒了之後隻覺得心中很是不安。
不出片刻,李廷方就來到了,“不知娘娘找奴才什麽事?”
“你想辦法出宮一趟,查出皇上在前線什麽情況,還有就是爹爹有什麽行動。”慕容嵐揉揉眉心,吩咐道
話說春雨貴如油,可今天卻下了一整天的雨,淅淅瀝瀝,屋簷邊的水一點一點的滴在石階上,水珠中印著慕容嵐相思並且憂愁的麵容。接近傍晚時分,李廷方急匆匆的回來,並帶回來一個讓慕容嵐崩潰的消息。
由於軍營裏麵有內奸,透漏了東方灝的行軍策略,所以在他隻帶少數精銳部隊深入敵營的時候,中了埋伏,當淩峰帶領援軍趕到時,東方灝已經中箭,並且箭上是淬過毒的,現在東方灝生死難測……
就在聽見東方灝中箭的那一刻,慕容嵐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之後就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連李廷方何時退下的都不知道,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書桌麵前,心理麵想過無數種東方灝中劍的後果,可是自己無能為力。
天微微亮的時候,想了一夜的慕容嵐終於有了決定,她決定隻身前去駑城找東方灝。
“珠兒,通知李廷方幫我準備馬車,我要馬上出發前去駑城。”珠兒擔心慕容嵐,所以也一夜沒睡陪著慕容嵐。
“小姐,你知不知道前去駑城路途遙遠,並且極危險,如果你執意要去,珠兒陪你去。”珠兒知道小姐決定的事情,不是誰能改變的。
“你要在這裏,我擔心我不在的時候,小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而且你也知道危險,我更不會帶你去。就這樣決定了,還不快去準備。”邊說邊把珠兒往門外推。
慕容嵐絲毫不懷疑李廷方的能力,或者當他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猜到了慕容嵐要這麽做,早早的準備好等著慕容嵐決定。他妥帖的不止準備了馬車,還準備了兩個高手一路保護慕容嵐到達駑城。
慕容嵐找了一套輕便的男子裝束,換了之後就草草的出發了,李廷方借由出宮采辦之由,把慕容嵐藏在馬車夾層中。偷偷帶出宮,剛出宮門就看見車夫等在馬車旁。
慕容嵐簡單的交代了之後就上了馬車。李廷方真是思維縝密,準備的周到,為慕容嵐準備了幾套換洗的男裝,和一些銀票和碎銀子。在顛簸中馬車匆匆的駛出城去了。
因為普通的馬車並沒有慕容嵐之前坐過的舒服,又加上趕路所以車速很快,慕容嵐在車中顛得全身發疼。一路上暢通無阻的行駛了兩天,直到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