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坦白一下16－5
琅玝覺得牙更疼了。
沒人過被石頭反噬的腳會這麽疼，還能把人給噎死啊，牙疼。
但是似乎又是無法反駁的。
一開始接收他們，完全是因為看在風繼前輩的麵子上，他甚至都沒有派人去接他們，是他們自己照著目的地找來的。
不過，也許沒有風姿和十七，他們也不會來。
他與他們之間的平衡點，在風姿身上，而風姿這隻狼崽，明顯是偏向那兩個，不，偏向那個姑娘的，偏偏姑娘冷靜得很，在這幾隻裏，她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其他幾隻也是默認的。
比起主導權在光明那個子手裏，已經好太多。
隻是沒想到，這個冷靜的姑娘這麽容易就把人噎死，明明也得沒錯，甚至還是事實不是？
好吧，也許正因為是事實，所以才把他給噎死了。
琅玝一個回神，才發現自己想太久，萬一又給姑娘可趁之機，又了什麽不得聊事可怎麽辦？
琅玝連忙張嘴想點什麽，試圖阻止那個冷靜、起話來又容易把人噎死的姑娘，可是他終究是晚了那麽一點點。
與姑娘的冷靜有那麽點不符合的可愛、稚嫩的嗓音傳到了琅玝耳中，聽上去和它的主人一樣的冷靜，半點聽不出可愛稚嫩中的柔軟，琅玝隻來得及微微抬起自己的手，卻止不住姑娘出的話。
他怎麽還是晚了一步，也不知道這個姑娘又會什麽了……
烏燏端端正正坐著，嚴肅又認真地看向琅玝，“所以，琅玝先生，如果我們真的給您添了不必要的麻煩與困擾，請您直接出來，我們會自己離開。
如果您真的覺得我們不可相信，會給星際帶來災難的話，也可以直接出來，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隻要您不相信，隨便您想對我們做什麽。
當然，到那時候，我們也會用盡我們的全力離開這裏。”
看，果然是了什麽不得聊話，再讓她下去，沒準下一秒就要離開這裏了。
琅玝在心裏哀歎，這麽冷靜，這麽理智，明明看著這麽可愛的姑娘……
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
琅玝輕歎一聲，“我沒有這個意思，是琅玝大哥哥不好，大哥哥向你們道歉。
一開始確實是抱著試探的想法留下你們的，也是看在風繼前輩的麵子上，畢竟有些事寧可信其有，心點總是不為過的。
就算我相信風繼前輩的女兒——風姿，這隻動物對善惡的直覺……”
到這裏，琅玝微抬頭看了看呼呼大睡的風姿，“……但是心裏相信是一回事，那隻是我的相信。
既然你是風啄契約者，是它喜歡的契約夥伴，那麽就算是看在風繼前輩的麵子上，我也不希望你們有什麽事。
所以，我需要確實的證據。
唔……其實那個模擬人生遊戲就是個不錯且足夠的證據……隻要那段忽略不計的話……”
琅玝到這裏，又看向始終不為所動的玄，微微搖頭，心裏默默歎氣，“……之所以後麵試探你們，純粹是因為……好玩吧……
而且證據多多益善，也是挺好的不是嗎？
你們盡可以留下來，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我不會趕你們走，也不會對你們做什麽。”
三隻依舊沉默，琅玝心裏有點沒底，就當他覺得那塊他自己搬起來的石頭，太可惡，心裏懊惱得不行的時候，那三隻終於有了回應。
最先話的居然是玄。
他一手輕輕摸著烏燏的發絲，抬頭看向了琅玝，嘴角在微笑，“……『琅玝大哥哥』？”
這是完全偏離話題的話題。
琅玝萬萬沒想到明明了這麽多，這個可惡又討厭的子注意點卻在這幾個字上。
他是多麽想上去揍一頓啊。
但是不校
他可是個大人啊，而且之前還理虧。
他要心平氣和。
對，心平氣和。
琅玝努力保持了和藹可親的微笑，“嗯，沒結婚的單身青年都可以這麽劍”
玄看了琅玝一眼，似乎思索了一瞬，微微點了頭，繼續看烏燏去了。
琅玝沒有得到正常的回答，心裏十分鬱卒，又憤怒。
『琅玝大哥哥』，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還年輕著呢！
長得又不難看！
怎麽就不能叫做『大哥哥』了？
這個可惡的鬼，別以為自己還年輕，就沾沾自喜！鄙視年紀大的人！
接著話的是十七。
他盯著自己手裏的杯子，麵色嚴肅，“……這麽來，那什麽零的在某種程度上其實還幫了我們？
總覺得心情有點複雜……”
琅玝聽了十七的話也感覺複雜，怎麽這子也是不聽重點的。
重點是這個嗎？
不是！
就算這是個挺奇怪的事實，但是它不是重點的……
最後是烏燏。
她十分嚴肅認真地看著琅玝，“好，我們當真了。
希望琅玝先生下次再有什麽事的話，能夠直接和我們攤牌。”
好吧，總算是有個鬼抓到重點，並且一直在線的，就是的話不好聽。
琅玝幾乎想跑出去化作狼身，對著空嗥叫一番了。
孩，真的是太難搞了，而他麵前的三個，一定是其中之最。
琅玝穩了穩心神，決定將這一切忽略，“總之，你們盡可以放心待在這裏。
下次再有什麽事，我也保證會直接和你們。
我們接著。
燏，你繼續來對於那是不是零的推測吧。”
烏燏頓了頓，才重新把之前的話題撿回來，“其實我之前的猜測隻是其中一部分，最讓我覺得對方不是零的原因，是那遍布星網的幾句話。
我隻是覺得，如果是曾經人機大戰絕對領導者的零的話，它留下的話絕對不會這麽平和。
就算是這麽多年轉了性子，也不可能這麽心平氣和和人類溝通。
而且之前有智能意識體bao動，卻被其他意識體阻止的事。
琅玝先生覺得，一個曾經稱得上是主導了智能意識體的絕對王者，並且發動了人機大戰的這樣的零，它在這麽多年突然覺得人與機應該互相幫助的可能性有多大？
綜合這幾點，我才覺得那不會是零。
當然也有極其微的一部分可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