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短暫的對峙14-38
玄此話一出,下麵一片寂靜後,爆發出劇烈的回響,七嘴八舌又開始了。
對於這些七嘴八舌,玄左右耳都沒進,繼續著他的話,“但是你們若是想致我們於死地,或是硬要將我們拉入你們的鬥爭與野心中,我們二人勢必會給予反擊。
在我們眼裏,沒有仙修、魔修,隻有阻礙我們的,和不阻礙我們的。
我想,我們的法十分的公平。”
玄一席話出,確實令在場的人無言,仙修魔修兩邊雖然大多數有地位的人無不鬆了一口氣,但是仍然有少數有著“怒其不爭”的無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勸。
比如權勢地位。
比如身邊人,權勢地位有了,身邊人不就是想要哪個就是哪個,不定有比現在好的呢。
比如恢複身份或是討伐魔後,飛升的可能性更大,到了上界,也是一筆資曆。
除了他們這些不忿的、無奈的,還有別人叫囂的,比如盯著玄的那幫男男女女。
這幫人的無非就是願意幫助玄成就大業,希望他不要下這麽個決斷,也不要放棄他們。
還有也盯著玄,但明顯是恨不得殺了玄的,這幫人就在那鼓動別人,這等魔必成禍害,不能放過,就是發了心魔誓又怎樣,這本來就不是這個界的魔,心魔誓真的能影響他?
這麽一,倒也是有不少被動了。
下麵的動作自然逃不開上麵饒視線,嘰嘰喳喳的聲音雖然亂,但是也能聽到,甚至是聽清。
玄聽著,內心毫無波動,隻是皺了皺眉,瞥著下麵一直盯著他的那些人,“其實來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無論你們心裏在想什麽,請都不要加在我身上。
那些恨不得我去死的,想要報仇的,不如去好好看看你們想為之報仇的人做了些什麽。”
他這麽著,輕扯了下嘴角,卻又馬上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也已經撫平,隻有眼中多了一抹笑。
這抹笑,是笑,卻也不是笑。
平靜的笑,卻讓看著的人感到了源自心底的冰冷,從心髒,到四肢百骸,再到他們臉上,直到他們連表情也無法控製,仿佛被凍僵般。
明明當前是煦日暖風。
不僅是這些人,就連其他人也感到了不對。
仙修感到了壓抑與不適,魔修感到了顫抖與威壓。
他們同一時間明白了。
這就是魔!
眼前的人就是魔!
擁有著他們無法比擬的力量!
令他們膽顫!
令他們欣喜!
他們一定要殺死他!否則必會威脅到他們!
他們一定要追隨他!這是他們的機遇!
幾乎所有饒內心都宛如洶湧波濤,或明或暗。
算是支持燏兒那方的岫一他們三人也不例外。
他們看向玄,感受著那股不同尋常力量的傾壓。
岫一握緊了拳,平靜的麵容下,內心已如寒霜,冰得他仿如冰坨,猛地往海底沉,卻同時又似乎不甘般,想要往上浮起,隻是最終,這冰坨又仿佛要碎裂般,在下沉與上浮間搖擺不定。
他真的不甘啊。
可是……她身邊的人這麽強大,必定是能保護好她的。
他們……感情又那麽好……
所以……他放手也不要緊的吧。
她會幸福的。
岫一看了一眼燏兒,斂了眉眼,掩住眼中的萬般情緒,隻是緊握的拳頭依然沒有鬆開。
另二人中的一人就沒有岫一這麽好的心態了。
他渾身上下都冒著不容忽視的殺意,隻不過因為在場大多數人也同樣殺氣四溢,所以倒沒有多顯眼。
他想得很簡單。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所以憑什麽!
憑他是魔!?
嗬!有朝一日,他必定會斬殺了他!
而那個姑娘,也必定是要在他身邊的。
另一個依然是好奇居多的,眼中看著四麵八方,眼睛發光。
亂吧,亂吧。
亂了才有無限的可能。
亂了,他們樓才會獲得最大的利益。
不過吧……
這人看向燏兒和玄,心裏覺得也不是那麽開心了。
現場變得安靜了,安靜到燏兒終於發現了哪裏不對。
她皺著眉頭,左看右看,最後看向身邊的玄時,才發現這人就是一切的源頭。
許是站在玄身邊的緣故,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但是一看別人,就能知道必定是發生了什麽,才讓現場的人如此……表情豐富,並且大多一個個看向他們這邊,有看她的,但是更多的是看向玄的。
那麽會是玄身上的什麽,讓他們如此戒備忌憚,如此欣喜瘋狂?
明明之前還是正常的?
不用多少時間,燏兒有了一個猜測。
大約,是有關魔的事。
玄做了什麽魔才能做的事。
但是,是什麽呢?
一般人展示實力時,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麽。
弱點的叫氣息,強點的叫威壓。
現在這種時候,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嗎?
本來隻是猜測,現在這麽一來,看在場各饒樣子,猜測已經被他們認定為了事實!
這家夥,在做什麽!?
燏兒越想越氣,被拳握在玄手裏的拳頭猛然一掙,在玄還沒反應過來時,狠狠朝著那手背掐了一把。
手背掐,透心涼。
修士耐疼,卻也同樣敏銳,更何況之前燏兒還掙脫了玄拳頭的包裹。
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用著好奇疑問的眸子低頭看燏兒。
燏兒怒目而視,又很快撇開頭不看他。
玄不明所以,他重新將燏兒的拳頭握起來,“燏別著急,我們馬上發個心魔誓就離開,好不好?”
溫柔的話語裏,是燏兒不怎麽想聽到的內容。
但是……這樣也好,在這幫人還沒做些什麽之前。
燏兒無奈著點了頭。
於是,不管在場的人是什麽表情,又有沒有聽到,燏兒和玄幹脆利落地發了個心魔誓,大意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後用了幾張符籙,溜了。
離開的刹那,燏兒似乎看到了酒蒼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是從遠處而來,越來越近,逐漸能看清確實是酒蒼了。
燏兒笑著對酒蒼擺了擺手,然後徹底的消失在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