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離開11-15
烏燏拿出板凳坐好,望了一圈周圍不知不覺增多的人牆,又望向窗外烏壓壓又亮堂堂的一片。
似乎,也變多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醒了幾次,被烏燏敲暈,周圍的人隱有sao動,卻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王將要醒來又被敲暈,又將要醒來,又被敲暈……
留下的幾個人裏有試圖從烏燏這邊獲取一些信息。
比如她和投影上的人是什麽關係,是怎麽人不知鬼不覺潛入這裏的,有沒有興趣留在瑟蘭帝國,等等之類的。
烏燏充耳不聞,坐在她的板凳上,手邊就是王坐的椅子,而她的視線望向門口。
又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終於有了動靜,一個單薄的身影出現了。
白色的單衣,是烏燏不熟悉的,顯然也不是什麽華貴的樣子,在那些人衣著的映襯下,反而是狼狽的。
而他的麵貌,是烏燏熟悉的,與之前相比,似乎有些瘦了,望著她的目光驚喜又蹭亮。
大約不像是假的樣子。
但是如果不是假的,那些人又怎麽會這麽簡單就放出來?
也許那些人覺得他們插翅難逃了?
確實,她也沒什麽自信。
但是她畢竟還有王在手。
烏燏用眼角餘光掃了掃窗外的機甲與戰艦,無視似乎是玄的人身旁身後的一群人,站起身,收起板凳,一手握著水果刀橫在王的脖頸上,另一手向著疑似玄的人伸出。
疑似玄的人徑直向著她走來,沒有看疑似是他母親的人,沒有看疑似是他兄弟姐妹的人,沒有看疑似是他父親的、這個椅子上有些狼狽的王,也沒有看周遭凝重的一觸即發的狀況。
隻是向著她走來,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有些顫抖,滿溢著獨屬玄的元素氣息。
毫無疑問,眼前的人是真的玄。
烏燏不自覺握緊了玄的手,另一手收回水果刀的同時,放出了草莓,頓時房間裏有了些微的震動。
一架身著粉色連衣拖地長裙的怪異機甲出現在眾人麵前,一時間眾人幾乎忘了反應。
當他們回過神準備趁著機會奪回王時,烏燏早已拉著玄三兩步跳進了機甲駕駛艙,安頓好玄之後,飛速建立了精神鏈接。
連衣裙瞬間變成背心長褲,椅子裏的王終究還是在椅子裏,被機甲拎在手裏,與他們擦手而過,然後與他們拉開更遠的距離。
哐啷。
窗戶破碎,粉色機甲從中破出,手裏拎著椅子,飛快朝著最近的機甲躍去。
砰。
砰。
砰。
……
機甲墜落。
墜落。
又墜落。
……
其他的機甲和戰艦裏的人隻看到一個粉色影子一晃而過,所過之處,被它碰到的機甲無不墜落。
速度太快了。
而且對方的手裏還有王。
沒有機甲和戰艦發動攻擊,他們盡可能的采取人海戰術,開啟防護罩,試圖將對方撞下來。
但到底沒能如願。
人海戰術不過給對方提供了更多踏腳板。
於是,有人耐不住發動了攻擊,卻沒想到有不明物體向著他們而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王!
驚慌失措地改變了方向,卻不心打中了其他機甲……又加上其他機甲衝上來對王救援……
一場混亂。
等他們安穩下來,要抓的人早已沒影了,空中似有光束落下,卻是直直落到地上的。
他們知道。
人,跑了。
瑟蘭帝國宮殿附近某處。
“啊,副隊……
嗯……成功走了。
不,我們完全沒幫上忙。
好,我們會盡快離開的。”
這個饒旁邊還有人也在通話。
“船長!
嗯!他們走了呀!
對對對,正如你所,是不得聊娃娃啊!完全就沒有我們的用武之地!
嗖嗖嗖就走了!那速度快的!
誒?船長,他們還沒有同意加入我們嗎?
那好吧……
嗯,我們會盡快離開。”
代表的兩人通完話,互相看了看,點點頭,又看向自己這邊的隊友,跳上機甲,趁著混亂離開了這片土地,這顆星球。
煌盛,地下。
掛斷通話的雷切威和戴索隔著屏幕互相看向對方,眼中都有笑意。
“看吧,他們成功了。”
“嗯。
接下來,就看瑟蘭帝國的動作了。”
黑色幕,茫茫宇宙,卻又星辰爛漫,五彩斑斕間,有一抹粉色從中劃過。
草莓號機甲裏,烏燏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晃了晃疲乏昏沉的腦袋。
與之前一樣,不是什麽愉快良好的機甲操縱體驗。
大概是她,或者這架機甲,哪一方出了問題,又或許兩方都有了問題。
……但是無論如何,她成功了,其中這架機甲功不可沒。
也真的是太過瘋狂了。
烏燏看著膝蓋上熟悉的麵容,熟悉的氣息,看著對方被繩子圍了一圈的樣子,笑了。
這機甲駕駛艙又又什麽都沒有,除了駕駛座,完全沒有其他可以固定的地方。
不固定,機甲活動過程中,勢必會被甩來甩去。
所以,她隻能快速決定把玄和駕駛座捆在一起。
結果證明,算是個不錯的方法。
被捆著的人竟然還睡著了。
烏燏伸手摸了摸玄的頭,把繩子解開,又手動解開座位上的安全帶,然後推開玄的頭,彎腰把玄抱到了座位上,自己也坐在一旁。
目標設在特星星域附近,如果沒有萬一的話,那麽下一步就是詢問風姿和十七的意見。
這裏距特星較遠,有將近七的時間。
她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七,她總不可能會睡七,睡到特星的。
機甲也有足夠的自動防衛功能,所以大概是沒事的。
烏燏最後看了看眼前的光屏,又看了看旁邊的玄,挖出一個空間鈕掛在玄手腕,然後閉上了眼。
玄醒來的時候,機甲還在途中,烏燏也還在睡,一團縮在他的胳膊旁邊,身上裹著那層可疑裝備,真的是可笑,又可愛。
玄輕笑著想伸手探過去,視線卻不經意觸及烏燏外套上的破損與焦痕,上麵沒有血痕,空氣裏也沒有血腥味,但是他輕揚的嘴角立時就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