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鸞鳯殿： 

  「月兒還在生我的氣？」這傢伙終於忙完回來了，我垂眸不看北凌羽，繼續我的呆，被老太后利用想想也就算了，這傢伙竟然完完全全把我給耍了！ 

  「我向月兒認錯，月兒不氣好不好？」剛纏上了我的腰間的手立即被我拍開。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還有多少事利用我？！」如果赫連月是顆棋子，那現在的我又何嘗不是？！ 

  「我答應月兒，等一切落定，我還月兒想要的生活。」答非所問，貌似他一直都有很多秘密，而我只能是猜測（通常猜不到），這種生活真的有點累。 

  「皇上會把臣妾也給賣了么？」問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三八婆縱然可恨，但她也很可憐，北凌羽昔日的柔情也只是礙於他老爹的權勢，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當年那句「非姍姍不取」，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月兒只需記住一句話，我所做的一切只為了月兒好，」北凌羽再次將我箍進懷中，「只為了執你之手與你偕老……」執你之手與你偕老……這是多麼美的一個夢，本來這也是很平凡的一個夢，只是到了皇宮，再平凡的事也可以演變成難上加難。 

  「嗖」的一聲，黑影閃過。 

  「叩見主子！」眼前人正是瑤心殿的碧綠。 

  「事情辦得如何？」北凌羽恢復了冰冷的語氣。 

  「一切順利！」碧綠回話，聲音跟在瑤心殿根本就是兩回事，這聲音還帶著幾分熟悉。 

  「你到底是誰？！」我指著碧綠問，她微微一愣，看向北凌羽，北凌羽淡然一笑，示意她回話。 

  「清清見過娘娘！」碧綠福了福身，手延著輪廓的邊沿慢慢的撕扯，揭開了臉上的皮囊。 

  原來是她！不錯，她是慾望樓的清清，她什麼時候混進瑤心殿的？易容竟然可以如此的相似，那麼真正的碧綠到底去了哪裡？！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清清手上的人皮面具，這東西竟然可以把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模仿如此相似，完全看不出破綻？！ 

  「皇上，娘娘，喝點粥吧！」元香的聲音由遠而近，耳畔清風蕩漾，清清立即隱去，度很快，快得讓人感覺她不曾來過…… 

  瑤姍姍被關，我的日子終於恢復了平靜，只是大家似乎都在忙碌。 

  瑤家對女兒的突然「病」反應過於冷靜，他們夫婦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誰也知道這「失心瘋」是個什麼病，也許這一治便是一輩子的事，就像淑貞皇后，一句失心瘋把她關了大半輩子，老狐狸竟然可以淡定如昔，不聞不問？ 

  下午，我約了凌香去慈心殿探望淑貞皇后，凌香這丫頭很孝順，即便好幾次差點被淑貞皇后誤傷她還是惦記著這個娘，永遠都只有關心。 

  「皇後娘娘，你看，香兒給你帶吃的來了！」步入慈心殿，屋子裡帶著濃烈的霉氣，可能是最近天氣轉變，雨水加增導致這裡潮濕、霉，這麼個美人，她本是皇后，她本可富貴一生，只是轉眼間便成了這副模樣。 

  「香兒？香兒帶了什麼給本宮？！」淑貞皇后依舊被鐵鏈緊鎖著，依舊是披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