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你還在對不對
「娘娘……」凌香撲進我懷裡哭了起來。
「哭吧,哭了會好點……」我輕拍著凌香的背,」被拒絕是很殘忍的事,像咱上初中時就被咱家班長拒絕過幾次,不過咱那精神可是越挫越勇的啊!哪像凌香這樣哭哭泣泣的。
原來,凌香在三年前就對那貨有好感的了,畢竟冷如風是救回凌香一命的人,看來凌香從三年前開始就做了以身相許的打算,如風同學艷福不淺啊!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凌香,就那麼默默的把肩膀借給她,本來還想「教育」一下凌香,告訴她一些關於「女追男隔層紗」的腐話,想想還是算了,別誤導了人家純情少女。
凌香沒有把做好的鞋子帶走,說是不要了,我見那布鞋手工精緻不捨得丟,便收藏了起來,原來冷如風碼數跟北凌羽差不多,我突然想到一個「美化」這對鞋的方法,如果在白色布鞋上綉上「老公、老婆」幾個字一定很特別吧?!嘿嘿,就這麼定了,左腳是「老公」、右腳是「老婆」……
「小憐,剪刀!」這是第幾次要剪刀,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我接過小憐遞來的剪刀,拆剪著剛剛綉上的紅線。丫的,刺繡真Tmd的難學,手指都被刺了幾下,卻連基本的一劃都沒有綉成功。
「娘娘,您看看,這是錦繡房送來的新衣,娘娘看看還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元香拿著緞子錦衣送到了我的面前,眼前是我吩咐錦繡房為孩子做的新衣,即便這孩子不是我兒子,咱也不能虧待了他。
「不錯,錦繡房的手工進步了不少,呆會讓秋桃、冬桃送點賞錢過去。」
「是的……」
我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中的童裝,這衣服本來是做給兒子穿的,有唐裝、還有一些背帶褲啥的,十指觸摸在這些衣衫上,眼眶迷霧層層。
「娘娘又在為王爺的事擔心?」元香一臉憂慮,提起晨亦是淚眼婆娑。在大家眼中,晨的事時間拖得越長便也越沒希望,我知道這丫頭心中定跟大家一樣,對晨的事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他會回來的!」我淡淡道,晨沒有走,他不會就這麼走了的,這是我安慰自己的方法,也可以說是我的感覺。
我把玉香殿里的紋理跟密道內的紋理合併,畫出了密道的簡圖,這副圖的來由全憑我個人的感覺與那似是回憶的片段得來的,所以即便畫好了,也不敢把地圖交給北凌羽。
天色漸暗,我在院中練著琴,最近院子里來了好多螢火蟲,每次螢火蟲的出現都讓我有種感覺,感覺晨就在我的身邊,只是……那始終是感覺而已。
大冬天裡,能夠看到成群結隊的螢火蟲已經是奇迹了,能夠連續不斷的看到螢火蟲那便是大大的奇迹,在我的記憶里,螢火蟲是晨派來的「光」,每當看到螢火蟲,心裡總是既感動又悲傷。
「螢火蟲啊螢火蟲,你們的主人到底在哪裡呢?」我托著腮邊,望著在我周邊飛旋閃爍的螢火蟲,喃喃自語,「晨,你到底在哪呢?」清風吹過,倦意襲來,我緩緩的閉上眼睛,趴在石桌上大睡。
「月兒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溫柔熟悉的聲線在耳畔劃過。
「晨……晨……」我在睡夢中喚著晨的名字,只是那如陽光般的溫暖笑容卻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從夢中驚醒過來,猛然起身,身上的錦衣滑落在地上,我拾起地上的白色錦衣有些失控,「晨,是你嗎?你還在的對不對?!」
在娘娘心目中除了皇上跟景親王,便沒有其他人的位置?」淡淡的語調中透著淡淡的苦澀。